时安夏望着裴家管家离去的方向,眼神坚定。萧烬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娘子,莫怕,有我在。”时安夏转头看向萧烬,说道:“萧郎,裴家此举是想吓退我们,但我不会如他们所愿。我们必须加快调查,我这就去书房,看看能否从萧府旧账本里找到线索。”萧烬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人手,从裴家生意伙伴处入手。我们双管齐下,定能有所收获。”说罢,两人各自行动,萧府内一时忙碌起来,而危险,也在悄然临近。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雕花缝隙,洒在萧府书房的书案上。时安夏早早便坐在书房内,面前堆满了萧府历年的旧账本。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仔细翻阅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试图从中找出与裴家生意往来的异常之处。与此同时,萧烬也在府中庭院里,神色严肃地向几个心腹家丁和几位江湖朋友交代任务,安排他们去接触裴家的生意伙伴,探寻其中的秘密。
时安夏一页页翻过账本,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笔账目的记录上。那是一笔数额巨大的银两支出,收款方却模糊不清,只写了个“裴记”。时安夏心中一动,继续顺着这条线索查找,又发现了几笔类似的账目,时间都集中在去年年末。她眉头紧皱,直觉告诉她,这些账目与裴家定有密切关联,很可能就是裴家与礼部侍郎暗中交易的证据。
然而,就在时安夏专注研究账本时,萧烬派出去的人却遇到了麻烦。裴家的生意伙伴们似乎早有防备,对前来询问的人态度强硬,不仅拒绝透露任何信息,还威胁他们不要再多管闲事。其中一位萧府家丁试图进一步劝说,却被对方的家丁推搡在地。萧烬得知消息后,心中暗忖,裴家果然谨慎,看来这次调查不会轻易成功。
时安夏这边,虽然在账本上有所发现,但这些模糊的记录还不足以成为确凿证据。她深知,要想扳倒裴家与礼部侍郎,必须找到更有力的东西。她决定,带着这些账本去找萧烬,两人一同商讨下一步计划。
当她抱着账本匆匆走出书房时,却迎面撞上了萧烬。萧烬看到她怀中的账本,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来意。两人来到偏厅,将账本摊开在桌上,再次仔细研究起来。
“萧郎,你看这些账目,收款方都写着‘裴记’,时间也相近,我想这绝非巧合。”时安夏指着账本上的记录说道。萧烬微微点头,目光在账本上扫过,说道:“娘子所言极是,但仅凭这些,还难以证明裴家与礼部侍郎的勾结。我们还需找到更多直接的证据,比如往来书信或者明确的交易记录。”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名家丁匆匆进来,在萧烬耳边低语了几句。萧烬脸色微变,时安夏见状,忙问道:“怎么了?”萧烬沉声道:“裴家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他们的生意伙伴开始转移货物和账目,我们的调查恐怕要陷入僵局了。”
时安夏心中一紧,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说道:“不能让他们得逞。萧郎,我们必须加快行动。我想亲自去会会那些生意伙伴,或许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些什么。”萧烬面露担忧:“娘子,此举太过危险,裴家必定有所防备。”时安夏握住萧烬的手,坚定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形势紧迫,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萧烬看着时安夏坚定的眼神,知道无法劝阻,只好说道:“那我陪娘子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时安夏点头同意。两人稍作准备,便乔装打扮,带着几名身手矫健的家丁,离开了萧府。
他们来到城中一家裴家生意伙伴的店铺前,时安夏和萧烬装作普通客商,走进店内。店内的伙计看到他们,上前招呼道:“二位客官,想买些什么?”时安夏微笑着说道:“听闻贵店货物齐全,我们想看看有没有上好的绸缎。”伙计忙应道:“有有有,二位这边请。”
时安夏一边挑选着绸缎,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店内的情况。她发现,店铺的后堂隐隐有几个人影在走动,似乎在商议着什么。时安夏向萧烬使了个眼色,萧烬微微点头,示意家丁在周围留意动静。
就在这时,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他看到时安夏和萧烬,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问道:“二位客官,看这绸缎也看了许久,到底买不买?”时安夏笑着说道:“掌柜的莫急,我们是真心想买,只是这绸缎的价格嘛……”说着,时安夏故意与掌柜讨价还价起来。
在讨价还价的过程中,时安夏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裴家身上。她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听闻贵店与裴家往来密切,不知这裴家的生意做得如何?”掌柜一听,脸色顿时一变,警惕地说道:“客官,这话可不要乱说。我们与裴家不过是普通生意往来,并无其他关系。”
时安夏心中冷笑,知道掌柜在说谎。她继续说道:“掌柜的不必紧张,我们也只是好奇。只是近日听闻裴家似乎出了些事,不知是否会影响到贵店的生意?”掌柜皱了皱眉头,说道:“客官,这些事与我们无关。还请二位不要多问,若是不买绸缎,还请离开吧。”
萧烬见掌柜的态度强硬,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他向时安夏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准备离开。就在他们转身之际,时安夏突然看到后堂的桌上放着一本账本,上面隐约写着“裴家”二字。时安夏心中一动,趁掌柜不注意,快步走到后堂,拿起账本就跑。
掌柜见状,大喊道:“来人啊,抓贼!”顿时,店内涌出一群家丁,朝着时安夏和萧烬等人追了过去。萧烬等人一边抵挡着家丁的攻击,一边护着时安夏往外跑。双方在街道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
就在时安夏等人快要摆脱追兵时,突然前方又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武艺高强,显然是有备而来。萧烬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这是裴家设下的陷阱。他将时安夏护在身后,与黑衣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经过一番激战,萧烬等人虽然奋力抵抗,但黑衣人人数众多,他们渐渐处于下风。时安夏看着萧烬身上渐渐出现的伤口,心中焦急万分。就在这危急时刻,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官兵正朝着这边赶来。
原来,萧烬在出门前,已经暗中通知了自己在官府的朋友。看到官兵赶来,黑衣人不敢恋战,纷纷四散而逃。时安夏和萧烬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官兵将领来到萧烬面前,拱手道:“萧公子,你没事吧?”萧烬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多谢李将军及时赶来,不然我们今日就危险了。”
时安夏看着手中的账本,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知道,这本账本里或许就藏着扳倒裴家与礼部侍郎的关键证据。然而,她也清楚,裴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
经过一番波折,时安夏和萧烬带着账本回到了萧府。他们顾不上休息,立刻在书房里仔细翻阅起账本。这本账本详细记录了裴家与多家店铺的生意往来,其中有不少账目都与之前时安夏在萧府旧账本上发现的异常记录相呼应。而且,账本中还提到了一些神秘的交易,似乎与礼部侍郎有关。
时安夏和萧烬看着账本上的内容,心中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些有力的证据;担忧的是,裴家与礼部侍郎势力庞大,仅凭这些证据,能否真正扳倒他们,还是个未知数。
“萧郎,这些证据虽然重要,但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找到更多能直接证明他们勾结的证据,比如书信之类的。”时安夏说道。萧烬点头:“娘子说得对。不过,裴家肯定对书信之类的东西保管得极为严密,要想找到谈何容易。”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名家丁进来禀报:“公子,夫人,苏瑶姑娘来了。”时安夏和萧烬对视一眼,忙说道:“快请她进来。”不多时,苏瑶走进书房,看到时安夏和萧烬,脸色微变,说道:“时姐姐,萧公子,我刚得到消息,裴家正在谋划一个更大的阴谋,他们似乎在联合其他势力,准备对你们和萧府动手。”
时安夏心中一惊,问道:“苏瑶,你可知他们具体的计划?”苏瑶摇头:“具体计划我还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们这次来势汹汹,你们一定要小心。”萧烬脸色阴沉:“看来裴家是狗急跳墙了。娘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时安夏点头:“萧郎说得对。苏瑶,多谢你带来的消息。你在江湖上人脉广,能否帮我们打听一下裴家联合的是哪些势力,以及他们的具体行动时间?”苏瑶点头:“时姐姐放心,我这就去办。”说罢,苏瑶转身离去。
时安夏看着萧烬,说道:“萧郎,如今情况紧急,我们一方面要继续寻找证据,另一方面要加强萧府的防备。”萧烬握住时安夏的手:“娘子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只是,朝堂那边,我们也不能忽视。裴家肯定会在朝堂上想办法打压我们,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时安夏沉思片刻,说道:“我想,我该去朝堂上一趟了。我要将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呈递给皇上,让皇上主持公道。”萧烬面露担忧:“娘子,朝堂之上,波谲云诡。那些守旧势力肯定会百般阻挠,你此去恐怕会有危险。”时安夏坚定地说:“我不怕。为了扳倒裴家,为了给家人报仇,我必须去试一试。”
几日后,时安夏精心准备了一份奏章,将裴家与礼部侍郎的种种罪行详细罗列,还附上了从账本中找到的关键证据。她身着一身素净的衣衫,带着坚定的神情,踏入了朝堂。
朝堂之上,大臣们分列两旁,气氛庄严肃穆。时安夏深吸一口气,出列向皇上行礼后,开始陈述裴家与礼部侍郎的罪行。她言辞恳切,条理清晰,将证据一一呈上。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守旧势力的王尚书便立刻站了出来,言辞尖锐地嘲讽道:“皇上,时安夏不过是一介女流,竟敢插手朝堂之事。这些所谓的证据,说不定是她伪造的,妄图污蔑裴家与礼部侍郎。”
时安夏心中大怒,努力保持镇定,说道:“王尚书,说话要有证据。我所呈证据,皆是经过多方查证,绝非伪造。裴家与礼部侍郎相互勾结,危害朝廷,罪不可赦。”王尚书冷笑一声:“哼,一个女子,不在家中相夫教子,却在这里胡言乱语。朝堂之事,岂是你能置喙的?”
其他守旧势力官员也纷纷附和,场面一度对时安夏极为不利。时安夏看着这些守旧势力官员,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她据理力争,试图阐述自己策略的合理性,但守旧势力群起而攻之,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此时,萧烬虽不能公然支持时安夏,却在暗中观察局势,心中焦急万分。他看着时安夏在朝堂上孤立无援,被守旧势力围攻,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知道,此时自己若贸然出手,只会让局势更加糟糕。他必须冷静下来,思考应对之策。
时安夏在朝堂上据理力争,然而守旧势力人多势众,她的声音渐渐被淹没在一片反对声中。皇上坐在龙椅上,眉头微皱,看着下方争论的大臣们,并未立刻表态。时安夏心中明白,皇上这是在权衡利弊,毕竟裴家与礼部侍郎在朝堂上也有一定的势力。
“皇上,时安夏此举分明是扰乱朝堂秩序,还请皇上严惩。”王尚书大声说道。其他守旧势力官员也跟着附和,要求皇上处罚时安夏。时安夏心中悲愤交加,她直视着皇上,说道:“皇上,裴家与礼部侍郎的罪行铁证如山,若不加以惩处,恐会危及朝廷社稷。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看着时安夏,缓缓说道:“时氏女,你所呈证据,朕会派人仔细核查。只是,朝堂之上,需讲究规矩。你一个女子,公然参与朝堂纷争,确实有违祖制。此事,容后再议。”说罢,皇上起身,宣布退朝。
时安夏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甘。她知道,这次朝堂之行,虽然没有彻底失败,但也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守旧势力的阻挠,让她意识到,扳倒裴家与礼部侍郎的道路,远比她想象的要艰难。
萧烬快步走到时安夏身边,轻声安慰道:“娘子,莫气馁。皇上既然说会核查证据,就说明还有机会。我们再想办法。”时安夏微微点头,说道:“萧郎,我不会放弃的。只是,守旧势力如此顽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萧烬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一方面要继续寻找更多确凿证据,另一方面,要想办法争取朝堂上其他中立官员的支持。只要我们团结足够的力量,定能扳倒裴家与礼部侍郎。”
时安夏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就按萧郎说的办。只是,时间紧迫,裴家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朝堂。此时,天色已晚,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预示着他们未来的道路,虽充满坎坷,但依然充满希望。
然而,时安夏和萧烬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朝堂后,守旧势力的官员们聚在一起,正谋划着如何进一步打压时安夏和萧烬。王尚书脸色阴沉地说道:“这个时安夏,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们绝不能让她得逞。”其他官员纷纷点头,一场针对时安夏和萧烬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时安夏在朝堂上孤立无援,面对守旧势力的强势打压,她该如何扭转局面,又能否找到突破困境的办法?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