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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傍晚,夕阳的余晖将燕园的建筑染成温暖的赭石色。陈默按照林卿给的地址,找到了位于红三楼的书画社活动室。推开那扇略显古旧的木门,一股比三角地招新时更为浓郁沉静的墨香扑面而来。

活动室很宽敞,四面墙上挂满了社员们的书画习作,有临摹的古帖,也有创作的新篇。靠墙立着几个大书架,塞满了各类碑帖、画册和理论书籍。中间则摆放着数张宽大的画案,上面铺设着深色的毛毡,一些社员早已到来,正各自研磨、铺纸,做着练习前的准备。气氛安静而专注,只有轻微的脚步声、纸张摩擦声和偶尔的低语。

陈默一眼就看到了窗边画案前的林卿。她今天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亚麻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纤细而有力的手腕。她正俯身在一张四尺宣纸上,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与眼前的笔墨。她没有注意到陈默的到来。

社长是一位戴着眼镜、气质温和的研究生学长,见到新面孔,热情地迎了上来。“是陈默师弟吧?林卿跟我提过你,欢迎欢迎!”他压低声音,怕打扰到正在创作的社员,“随便看看,不用拘束。那边有备用的笔墨,感兴趣可以试试。”

陈默道了谢,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林卿的方向。他轻轻走过去,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屏息凝神地观看。

林卿正在创作的,是一幅行草书法,内容似乎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她并没有像一般初学者那样小心翼翼、一笔一画地描摹,而是凝神静气片刻,随即笔锋陡然落下!

刹那间,柔软的羊毫仿佛被注入了灵魂。起笔藏锋,运笔如疾风骤雨,时而又骤然停顿,留下飞白如丝的痕迹。线条时而厚重如崩云,时而轻灵如游丝,牵丝引带,连绵不绝。那支笔在她手中,仿佛不再是书写工具,而是她身体与情感的延伸,是舞蹈的精灵,是吟唱的诗人。

陈默看得心旌摇曳。他不懂书法中具体的笔法、章法,但他以雕刻师对线条、节奏、力感的敏锐直觉,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笔墨之间奔涌的生命力与磅礴气势。那不仅仅是写字,那是在用线条构建一个情感的世界,将苏轼词中的旷达、豪迈与深沉的思念,淋漓尽致地泼洒在雪白的宣纸上。

“明月几时有”的“月”字,最后一钩如刀似剑,带着决绝的追问;“把酒问青天”的“酒”字,三点水旁仿佛能听到酒液晃动的声响,右侧的“酉”部则浑厚饱满,似有醉意;“起舞弄清影”几字,线条陡然变得轻快跳跃,如仙袂飘飘;“何似在人间”则又沉郁下来,笔锋内敛,透出无尽的怅惘……

她的身姿也随着笔势微微晃动,时而如松般稳立,时而如柳般轻摇,整个人与笔、与墨、与纸,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统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也浑然不觉。

活动室里其他社员也渐渐停下了手中的笔,被林卿的创作所吸引,围拢过来,却无人出声打扰,生怕惊扰了这酣畅淋漓的艺术诞生过程。

当写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她的速度慢了下来,笔意由之前的奔放不羁转为深沉绵长。笔锋在纸上缓缓推进,墨色由浓转淡,带着一种悠远而美好的祝愿。最后一笔“娟”字收尾,她轻轻提笔,腕子一抖,一个饱满而蕴藉的收势,为整幅作品画上了完美的句点。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笔搁在笔山上,这才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周围社员们惊叹的目光,以及站在稍远处,眼神明亮、带着毫不掩饰欣赏之意的陈默。

她的脸颊因专注和些许疲惫而泛着红晕,看到陈默,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清浅而真实的笑意:“你来了。”

“嗯。”陈默走上前,目光再次落在那幅墨迹未干的作品上,由衷地赞叹,“笔走龙蛇,意气纵横。我虽然不懂书法,但能感觉到,你把苏东坡的那份豪情与深情,都写活了。”

这番评价,再次精准地切中了核心。旁边一位社员忍不住附和道:“林师姐这幅字,绝对是近期最好的状态!感觉比上次临摹《祭侄文稿》时更放得开,情绪更饱满!”

林卿用湿毛巾擦了擦手,谦逊地笑了笑:“是这首词写得太好,情感充沛,带着笔自然就走了。而且,”她看向陈默,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可能今天有‘新人’在场,状态比较兴奋?”

她这略带调侃的话语,让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陈默也不禁莞尔,心中因她这难得的活泼而微微一动。

“陈默师弟既然来了,也别光看着。”社长笑着递过一支小楷笔和一张裁好的宣纸,“来,试试感觉?随便写点什么都可以。”

陈默看着那支纤细的毛笔和光洁的宣纸,与平日里握惯了的沉重刻刀和粗糙木石截然不同,心中竟有些忐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他并没有去写复杂的字,而是回忆着雕刻时对线条的理解,屏息凝神,在纸上缓缓写了一个最简单的“永”字。这个字包含了汉字最基本的八种笔画,是书法入门必练的字。

他的动作明显生疏,握笔的姿势也带着雕刻时发力习惯的僵硬。笔下的线条谈不上什么笔法韵味,却异常沉稳、坚定,每一笔都仿佛用刻刀在木头上镂刻,带着一种独特的“金石味”,虽然缺乏毛笔的柔韧变化,却自有一种朴拙的力量感。

写完一个歪歪扭扭却筋骨分明的“永”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笔:“献丑了,还是刻刀更适合我。”

众人都善意地笑了。林卿却走上前,仔细地看着那个字,眼中异彩连连。“不,很有意思!”她指着那个字分析道,“你看,虽然笔法生涩,但你的起笔、收笔都极其肯定,线条中间扎实,这和我们强调的‘中锋行笔’、‘力透纸背’是相通的。这种由雕刻带来的对线条质感的理解,非常独特!如果你能把用刀的‘力’转化为用笔的‘韵’,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自成一体。”

她的话语没有丝毫敷衍,全是基于专业眼光的真诚分析,带着鼓励和期待。陈默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中暖流涌动。在她眼中,他似乎总能发现独特的闪光点。

接下来的时间,陈默没有再多动笔,而是饶有兴致地观看社员们练习,偶尔和林卿、社长以及其他社员交流几句。他谈论雕刻中的空间布局与书画的章法结构,谈论古籍版本中的字体演变与书法艺术的关系,独特的视角常常能给这些书画专业的同学带来新的启发。

而林卿,在指导其他社员时展现出的耐心、专业与那种沉静的气场,也让他一次次地在心中加深着那个初遇时便留下的惊艳印象。

活动结束时,夜色已深。众人互相道别,收拾东西离开。

“一起走?”林卿背上画筒,很自然地看向陈默。

“好。”陈默点头。

两人再次并肩走在燕园的夜色中。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活动室内的墨香,却吹不散陈默心中那份逐渐清晰的暖意。他看着身旁女子沉静的侧影,看着她偶尔抬头望向星空时,眼中倒映的细碎光芒,只觉得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温柔。

笔走龙蛇的,不仅仅是纸上的墨迹,似乎还有某种悄然滋长、难以言喻的情愫,在这墨香萦绕的夜色里,无声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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