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都是废物!”
爪鲑彻底破防,暴怒之下,隔空一巴掌拍出。
轰!
那个继续努力砍击的灵种境蛙头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瞬间爆成了一团血雾,尸骨无存。
杀了废物,依旧无法平息爪鲑的怒火和羞辱感。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视看台,想要再找一个合适的‘行刑者’,他今天一定要虐杀温屃,挽回颜面。
“我来试一试!”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从看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响起。
唰! 唰!唰!
一时间所有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蛙头人皮甲,修为看起来只有道台境初期的‘蛙头人’,缓缓在观众席站了起来。
这名蛙头人,自然是赵桭。
赵桭刚才一直在冷眼旁观,爪鲑的卑劣,温屃的刚烈,让他心中有些异样。
这个半人马女族长,是个人物。
不是谁都能抗住酷刑的,因为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折磨,对精神上的摧残更加恐怖。
说实话,赵桭有些佩服温屃。
“咦?”
“这个感觉....”
赵桭飘然飞到角斗场中央,体内的【熔炉】在靠近温屃时,竟然突然自主地闪烁了一下。
这种情况,只在当初第一次遇见还是冰玉蛇状态的白素素时发生过。
如此情况意味着....温屃极有可能也拥有某种极其强大足以引起【熔炉】兴趣的特殊体质。
“本来只是过来打发时间,等待惠贞和素素布置好阵法。”
“没成想给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赵桭舔了舔嘴角,目光火热的盯着血污里的银鬃半人马温屃。
白素素的【真极之躯】,成长到完全体足以比肩天界玄仙,而眼前这位温屃,大概拥有跟【真极之躯】同等层次的强悍体质。
另一边。
爪鲑正在气头上,看到又有人站出来,还是个道台境初期的‘同族’,想都没想就吼道:“好!就你!快给我用最残忍最羞辱的方式杀了她,否则老子连你一起拍成肉泥!”
“把我也拍成肉泥?”
赵桭闻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头也没回的站在温屃身前,恰好挡住了爪鲑的视线。
近距离看着温屃,【熔炉】那微弱的悸动感更加清晰。
温屃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蛙头人,碧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不解和警惕,她不明白这个低阶蛙头人一直盯着她想干什么。
“遇见你,不知道是我自己的气运使然,还是妃萱的气运相助.....”
“其实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了你!”
赵桭没有理会身后爪鲑那不耐烦的催促和叫嚣。
他微微弯腰,看着温屃的眼睛,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只听其传音问道:
“你渴望力量吗?”
“想要复仇吗?”
“想要拯救你剩下的族人吗?”
三个问题,如同三道惊雷,狠狠劈入温屃几乎绝望的心湖。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蛙头人’。
这是什么意思?
渴望力量?
想要复仇?
拯救仅剩的族人?
这何尝不是她此刻最深的执念。
可是.....一个道台境初期的蛙头人,凭什么这么问?他能做什么?
另一边。
爪鲑见赵桭不仅不动手,反而低下头跟温屃说起话来,顿时察觉不对,厉声喝道:“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立刻动手!否则老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桭缓缓直起身,转了过来。
而就在他转身的过程中,他身上的蛙头人伪装如同褪色的画皮般迅速消散,露出了本来面目。
一袭金纹黑袍,凸显出浓重的贵气。
面容清俊,眼神深邃如星海,周身气息虽然只是通玄境初期,却有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与威严。
“唔?”
“你竟然不是蛙头人!”
“你是谁?!”
爪鲑见此瞳孔骤缩,惊骇失色,他竟完全没看穿对方的伪装。
轰轰!!!
同一时间,爪鲑含怒刺出的玄冰毒蛟叉,只见一道凝练的冰寒叉影撕裂空气,直刺赵桭后心。
嗡嗡嗡....大量厚重的黑红之气将赵桭包裹。
赵桭甚至没有回头,他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运转《万兽缠山》融合秘法,七颅坠洞天中的赤焰女王与赵桭心意相通。
五百只道台境后期的赤焰兵蚁的力量,迅速通过灵魂契约加持而来。
赵桭伸出的手掌顿时覆盖上一层能量甲壳,上面流转着黑红色符文,直接迎向爪鲑的含怒一击。
啪!
那足以重创一般通玄境后期的冰寒叉影,竟被赵桭这轻描淡写的一掌,如同拍碎一块玻璃般,轻易地拍成了漫天冰晶碎片。
“什么?!”
爪鲑望着眼前的画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怎么可能?
因为他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境界,明明才通玄境初期。
一个通玄境初期,随手拍碎了他的绝杀一击?!
“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这呱呱叫实在是聒噪的丑八怪,也吃我一击吧!”
赵桭一掌拍碎叉影的同时,周身青色雷光一闪。
雷电瞬身——唰!
赵桭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瞬,直接出现在了爪鲑的身后。
“唔?”
爪鲑只觉眼前一花,背后恶风袭来,根本来不及反应。
赵桭抬腿,一脚狠狠踹在爪鲑的后腰上,融合了六条蛟龙之力的恐怖身体,再加上以秘法融合了五百只道台境赤焰兵蚁的力量。
这一击,赵桭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强。
轰!!!
爪鲑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护体妖气瞬间崩碎。
他忍不住张嘴惨叫一声,如同被高速奔跑的千丈巨型蛮兽撞中,整个人向前猛扑出去,以一个极其狼狈的狗吃屎姿势重重砸在地上。
嘭!
爪鲑刚想挣扎爬起,一只脚已经如同山岳般重重踩了下来,精准地踩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的脸死死地碾在沾满血污的地面上。
“混账混账!”
“你这个家伙,竟然敢踩我的脸。”
“你可知我是谁,我爷爷是这污沼泽蛙头人的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