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峥嵘皱起眉头,眼里都是怀疑,“怎么可能,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可怜,怎么会抓捕敌特。”
“你不是吉市的吗?怎么来京城了,你有什么难事吗?”
司砚雪摇摇头,看向了封晏:“领导,我早就认识峥嵘大哥,我从拐子窝逃出来后,就是跳上他的车,不然,我早就死在里面。”
封晏貌似又解锁了一件事,拐卖?
“你被拐卖过?怎么没人告诉我。”
不对,妹妹曾经告诉过他,但由于当时信息量太大,他给忽略了。
封峥嵘看了她一眼,疑惑更深:“你当时有身手为什么还会被欺负那么惨,浑身都是伤,还跳到我的车上,你知道我会从那里经过。”
想到这里,封峥嵘不得不深思一些。
司砚雪叹口气,靠在椅子上,“我身手再好一个人不可能从大山跑回家,我极度营养不良,医生说我不好好养着十八岁都活不到,我怎么可能走回家。”
“回到家我母亲已经死了,从那以后,我就没有隐藏容貌,隐藏身手,见谁打谁,现在村里都害怕我。
很抱歉,不是故意跳上你的车,实在是我只遇到了你的车,又是军车。
我只能拼命一搏,起码你不会再次把我卖了,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只是没有想到你是领导的儿子。”
封峥嵘内心复杂,这到底经历多少事,不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关系吗?怎么还搞得像是一场世纪大战。
封晏拦住了儿子继续幻想,“你想知道,我回头告诉你,今天中午都在这吃饭,省的我太孤单。”
吃饭的间隙,封峥嵘还是忍不住问问题,当然了碗里的菜那是没少给她夹。
“你为什么可以精准评判出谁是敌特,间谍,或者是坏人。”
“比如广场爆炸案件,这次敌特围剿计划,几乎都是完美无缺的抓捕行动。
连一个人都没受伤,这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任务,我就是在军校里面都没有见过。”
司砚雪喝汤顺了顺食物,“你只要记住,无论是敌特还是间谍,一旦在人群中做坏事,都会警惕看着周围所有人。
就比如广场设置炸弹,我们所有人都在看表演,她却鬼鬼祟祟盯着所有人,身体紧绷着仿佛如临大敌,这一看就不对劲。”
“还有一种很特殊的辨别方式,可能会影响你的食欲,在小鬼子那有一种很恶心人的方式,但有人以此为豪。”
“他们喜欢利用人体制造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喻我一个月只吃菜类,花朵,水果,保持身体干净,等到一个月排泄,他们吃这个。”
封峥嵘那个表情瞬间冻住了,脸上的肌肉已经不受控制,手里筷子本来想要夹菜,瞬间止住了手。
“你确定这是人吃的,不是狗吃的?”
“就是人吃的,小鬼子喜欢在女子身体上摆上生鱼片供人品尝,这都是财阀喜欢的,你当个笑话听就好了。”
封峥嵘彻底没有胃口。
封晏还是照常吃饭,“我卧底的时候就经历过这些的场景,的确是如此,达到一种很变态的程度。”
“还是靠平时多听多看,不要多说话,自然就会发现线索。”
司砚雪应和着,“主要审问的及时,一环扣着一环,如果我不会医术,估计死伤的人不少。”
“我下午要去见一见刘桂花和石井英灵,你要去吗?”
封峥嵘想着下午也没事,便选择跟着她。
却没想到父亲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爸,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去拜访谁吗?”
封晏看向了司砚雪,“给小雪的,她给我调养身体,我不得有点表示,这都是很平常的东西,收下吧!”
司砚雪挑眉看着他,“确定只是为了感谢我?”
封晏紧张的不行,“你过两天回去可以带上我吗?我想去你那看看......”
司砚雪觉得他估计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但又不想让他那么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
无论什么男人,都是一样的调调,越容易得到越不珍惜,女儿也一样。
“你跟着我去做什么?你在那也有朋友吗?”
封峥嵘怎么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也挺纳闷的:“爸,您什么时候在吉市有朋友,而且您不是最近有很多会议,军营里还要开新的小分队,您不得亲自把关。”
封晏瞥了他一眼,眼白都出来了,“你不会说话会死吗?哪里都有你,就你有嘴,我想去散散心不行吗?”
怎么了,这是吃枪药了,怎么老是看他不顺眼。
“得嘞,您愿意干啥就干啥,我跟砚雪妹子去看看犯人,您年纪大别动肝火,容易血压高,多喝点菊花茶。”
封晏觉得这个儿子不要也罢,“滚犊子,别让我看见你。”
转眼又笑呵呵的看着司砚雪,“我就是想多了解下你们那里的风土人情,我也有点私事想要处理。”
司砚雪也没在意,“你愿意去就去,到时候我给您打电话,可不要太隆重,我那里就是普通村子。”
封晏没有多留她,让人把衣服都送到车上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都已经那么高了,他缺少的还是太多。
冥月回到办公室,就看到领导那副思念的样子,“领导,属下多问一句,这是您的孩子吗?”
封晏有点诧异,他如今的心事那么容易猜到吗?
“你怎么知道?”
冥月虽然有点吃惊,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领导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没有心仪的女人。
“那个眼神只有父亲才会有,我也有一个闺女,我每次回家她都会甜甜的跟我说话,就连好吃的都会给我留一份。”
“儿子就不一样,我就粗糙的养着,摸爬滚打也不怕,您明显就是在看司同志。”
封晏忍不住笑了,“是啊,她是我错失十几年孩子,你说,我还来得及弥补吗?她吃了太多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