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的脚步顿了顿。
云栖村他有印象，这几年靠生态旅游火起来，依山傍水，把老祠堂改成了网红咖啡馆，村口的梯田种满了绣球花，温泉民宿开了十多家，去年还上了省台新闻，在网上经常刷到，已经是有名的网红打卡地。
“一个人都联系不上！”店长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在那边负责对接的小李好几天没动静，电话也打不通，谈合作的村长他们那些当地村民也一个都联系不上。”
林盼走到吧台前，服务生刚要问好，被他抬手止住。
店长还在对着电话说：“对啊！怪就怪在，上周我还刷到老顾客发朋友圈呢，说在云栖村住的民宿老好了，老板炖的土鸡汤绝了。这才几天啊……王总您是不知道，老邪乎了！刚才有个熟客来结账，他老家就在隔壁村，说老家长辈们最近总听见山那边传来‘嗡嗡’的声音，像好多蜜蜂飞，可那周围根本没养蜂场……”
“先生，这是您的账单。”服务生把消费单递过来，声音打断了店长的话。
林盼接过单子扫码结账，店长挂了电话：“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请问您用餐体验怎么样，对本店服务满意吗？”
“您刚才说，云栖村咋的了？”林盼电话没听全，很是好奇。
店长愣了愣，才搓着手道：“嗨，你说这事儿整的，那么火一个网红村，突然谁都联系不上了，绿泡泡和电话都没人回，这多离谱啊，也没看新闻报道什么……”
他压低声音：“对了，我那次去的时候，看到那村子后山有片老林子，村里老人们说林子里有‘东西’，以前就有猎户进去了没出来……
你说……那地方是不是真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店长没说完，但那未尽的话里，藏着说不出的寒意。
吧台天花板的顶灯发出柔和的光，却驱不散故事的诡异。
林盼回忆起短视频刷到云栖村的零星片段，那片茂密的后山树林，博主说那林子深不见底，傍晚起雾时，连指南针都会失灵……
当时只当是噱头，此刻想来，那片幽邃的绿，倒像是能把整个村子都悄无声息吞下去的嘴。
“确实挺离奇哈，也兴许是为了宣传搞的什么神秘事件吧，哈哈。”林盼随便敷衍了几句，转身往包厢走。
经过走廊窗口时，他瞥了一眼外面，城市的霓虹璀璨，映在玻璃上，莫名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云栖村可能已经没有灯在亮了。
推开包厢门，里面的欢声笑语和炭火肉香扑面而来，林盼脸上扬起笑容加入进去，心里却反复回想着店长的话，那“嗡嗡”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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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几个好兄弟到了宿舍楼下，林盼想去尹唯家和她讨论云栖村的事，却被那三个家伙用大家都懂的眼神和语气好一顿玩笑。
“注意节制啊！义父！”
“希望明早在教室看到的你不要太过憔悴！”
“去个屁的，快滚！”笑骂了几句，林盼关上车窗，一扭头，目光对上尹唯那双亮晶晶的的暗红色双眸，“你没喝多吧？我确实有事和你说，你可别以为喝点酒就能对我干点啥，我正经人。”
尹唯酒后绯红的脸颊十分迷人：“乱来你个头，我也有事和你说。”
“先回家再说吧，老婆。”林盼拿过尹唯有些发热的小手轻轻抚摸着。
二人回到尹唯借的房子，一进门她就瘫在了沙发上，林盼去给她倒水喝。
“你那个室友，栗子，”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语气有些迷糊，“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妖气。”
“？？？”林盼愕然，“老婆，你是不是醉蒙圈了？我和栗子都认识一年多了，难不成他是个妖怪？”
“我没喝醉，哎呀，讨厌。”尹唯娇嗔了一声，“你忘了我在修仙界的经历了？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因为喝酒失去判断力和感知，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现在不一样了啊，有我在身边，你安心，自然就会醉了。”看着她像个小醉猫一样的憨态，林盼怦然心动，搂住了她的肩膀。
尹唯迷离地看着他，小脸红扑扑的，眼神都拉丝了：“可能是吧，小东西，长的还真诱人，这小脸蛋，我看看，哎呦，让姐姐香一个。”随后吻了上来。
呼吸在瞬间交缠，她的手扣住林盼的后颈，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唇齿相触的刹那，像是火星撞上空间站，温热的气息争先恐后涌入对方的领地，她发间的草药香，混着淡淡的酒味，在唇齿间缠成解不开的结。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襟，柔软相抵，两人都微微一颤，呼吸变得急促，胸腔里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盖过了毛毛抗议的喵喵声。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被无限拉长，只剩唇齿间的辗转厮磨。直到空气稀薄得快要窒息，他才稍稍退开半寸，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两人都喘着气，眼底却盛着同样快要溢出来的光亮。
“好了，这回清醒多了吧。”林盼低声道，“能说说为什么我朝夕相处的室友突然变成妖怪了吗？”
尹唯吨吨吨喝了一大杯水：“啊，渴死我了。我没说他是妖怪啊，我只是感觉到了妖气，于是仔细观察了一番。他确实是人，而且没有法力。”
林盼有些担心：“是不是他被妖怪缠上了，有妖怪要害他？会不会有危险？”
尹唯眼珠转了转：“应该没事，我感觉不到那妖气的恶意，估计不会害他。”
林盼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危险就行，我刚才在烤肉店结账的时候也听到一件怪事。”
他把云栖村的情况和店长说的怪事讲述了一遍，尹唯想了一会说道：“也许是那片老林子里的蜜蜂成精了？那收割者又有食材了！啥时候我们去看看？”
林盼笑道：“你好像那个大狗熊，听到有蜂蜜吃，乐的眼睛都冒光了是吧？我明天开学，还得上课呢！”
“你才大狗熊！你是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