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上消耗了一波体力,但是由于白天什么都没干,所以下午两个人还是起来爬山了。
而且方明准备的山是一座小山,问题不大。
再加上徐玉体力一般,四个人慢吞吞地上,悠哉游哉地到了终点。
“呼呼……都登顶了,你还跑这么快?”
徐玉插着腰,很是无奈,方明一马当先:“秦总说了,我要是先登顶,就把这两天的账都报销了。”
徐玉回头。
两个人正慢悠悠地往上走。
她忍不住吐槽,真是笨蛋啊,什么报销,分明是嫌咱俩是灯泡。
这话她没给方明说,怕打击她。
两个人在山顶歇息。
徐玉欲言又止,方明单刀直入:“你有什么话要说啊?”
徐玉抿抿嘴:“你这……一直这么黑?”
方明咬着嘴琢磨,“应该养一阵子就白回来了吧。”
徐玉略微安心,要是以后她一直这么黑,那自己真是没眼看了。
徐玉忍不住吐槽:“你这审美真是…一流的,我下次休假,别叫我了。”
“为什么啊,你答应我,怎么还反悔呢?”
方明不悦。
徐玉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为什么?”
方明嘻嘻一笑:“这么说,你不喜欢黑一点的人?”
“不喜欢。”
“那你喜欢我白一点?”
徐玉害怕她从黑无常变白无常,只能说道:“你就保持正常啊。”
方明哦了一声:“原来你喜欢我本来的样子。”
“嗯。”
啧,这笨蛋幼稚的文字游戏。
徐玉的假期很快到期,被迫返航。
秦砚和夏昭谢在b城度过了一趟完美的旅行,也该忙一些正事了。
秦曦还在军事基地挥洒汗水,裴茂发出消息,说是摸到了萧文雨的踪迹,秦肃抢先一步,已经出发了。
秦砚决定去d国看一眼。
而夏昭谢要回学校了,高三有位英语老师放产假,新老师还没到位,她需要临时回去顶替一下。
而且她心里也有一个不成熟的小计划开始发芽。
秦砚坐在车上,皱着眉头望向街道。
d国位于东南亚,是典型的犯罪金三角,街上的妇女缠着头巾,还有不少拿枪的武装分子。
这么乱的地方,胡莱能把控的了吗?
胡莱的爸爸胡斐还真是疯了,敢在这里与虎谋皮。
秦砚带着保镖,按照地址,来到一座大别墅,据说这里是胡莱的住所。
胡莱的管家是本地人,不认识秦砚。
秦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拿出胡莱给她的一张纸条,管家带着秦砚进到别墅的地下室。
秦砚一进去,第一反应就是里面水汽很重。
秦肃先迎了上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砚打量着周围:“刚到,胡莱把人抓住了?”
秦肃点头:“是,正在里面审呢。”
秦砚皱眉:“为什么不引渡回国。”
秦肃摇头:“他现在是d国人,国内法律根本奈何不了他,胡莱说是在这里处理就行。”
秦肃轻叹一口气:“我觉得,你的车祸,可能不是萧文雨做的。”
秦砚挑了把干净的椅子坐下:“呦,你怎么想通了?我早就说了,觉得不太可能是他,我已经让裴茂去查别的商业竞争对手了。”
门忽然打开了,胡莱擦着手走了出来。
“到了,正好,我问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没什么话,我就要处理了。”
秦砚想了想:“让我进去看一眼吧。”
秦砚走进门,里面空无一人,胡莱喊着:“在里面。”
又推开一扇门,萧文雨被绑着手,吊在了半空,下半身浸在水里。
萧文雨已经虚弱不堪,偏着头,眯眼看她,“tmd,老子没干过的事,给我扣什么屎盆子。”
他看清了秦砚,猛然一愣,随后叹道:“唉,真是他妈的走了这么多年了,最后还是翻到你们兄妹手里了。”
“我真是……”
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那个小房子,萧文雨把她绑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十年时间,他已经暮暮垂老,两鬓斑白,可秦砚和秦肃却是大好年华。
萧文雨心里又恨,又气,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秦砚对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从椅子上起身就要走。
起来的时候,脖子上的挂着的夏日之心闪过一丝光芒。
萧文雨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秦砚回头:“你笑什么?”
萧文雨浑身都疼,根本不敢大动作,却仍旧忍不住。
“我笑……秦砚……你之前在北城,是不是谈过一段恋爱啊?”
秦砚略微眯眼:“你什么意思?”
萧文雨咯咯一笑:
“你就不好奇,北城那么多学生,我是怎么精准找到你,然后找到你哥哥的?”
秦砚向前两步。
离得近了,萧文雨终于看去她脖子上的戒指,没错,上面那串数字跟那个女人手里的戒指一模一样。
萧文雨舔了舔嘴唇,“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另一个戒指在哪。”
“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要么说,要么不说。”
秦砚脸色越发暗沉,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萧文雨脸涨得通红:“我不说,我让你猜一辈子。”
秦砚终究还是没把他怎么样,擦着手出去了。
胡莱问道:“怎么了这是?”
秦砚面色不善,“没吐干净。”
胡莱满脸心累,抽出旁边一根筷子,把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卷:“这老东西有种,给我三天时间。”
她踩着高跟鞋,又进去了。
三天后,萧文雨说是要见秦砚。
还是在这个地下室,萧文雨看上去和三天前没什么区别。
秦砚不知道胡莱用的什么手段撬开他的嘴,不过没关系,有用就好。
萧文雨吊在中央。
“当时有个女人找到我,说她能找到你们两个,由她来打探消息,只不过事成之后那笔钱要分她一半。”
“后来她让我等你高考完了之后,绑了你。”
秦砚皱眉:“这跟那戒指有什么关系?”
萧文雨咽了下口水:
“她那天说是要是要去打探消息,然后回来的时候,手上就一直把玩一个戒指,那个戒指上面没有钻石,但是有字,跟你那个字一样!”
秦砚摩挲了一下内圈的数字。
萧文雨咽下口水。
“后来临近你高考的时候,她告诉了我你的身份,我就把你……绑了。”
“我动手那天,她也要出门,结果把戒指落下了,我想着她老玩,应该挺重要的,就给收到我保险柜里了。”
萧文雨看看秦砚,吸了吸鼻子:“而且那女的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我是说,十年前的她像现在的你。”
秦砚握着戒指瞬间怔愣在原地,沉声问道:“还有什么东西你最好都给我吐干净!”
萧文雨连忙说道:
“我……我后来就问她,你这个消息怎么打探来的,她什么也不说,就是转戒指,然后说情种什么,然后她就一直玩那个钥匙,我就猜……是不是……你对象把你卖了。”
萧文雨越说声音越小。
秦砚一张脸冷成寒冰。
萧文雨看她没反应,苦着一张脸:“我……我真说完了,其他的,真不知道啊,那女的就是忽然冒出来的。”
秦砚回神:“保险柜现在在哪?”
“在国内,江城青山保险公司,第128号,钥匙在对面洗浴中心男澡堂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