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就爱这么不顾轻重地攥她手腕,如今连慕容熙也这样,慕容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哦不对,旁边慕容诚还算个正常人。
她冷着脸看向慕容熙,语气不善:“慕容熙,你发什么疯?有病就去治,别在我这儿撒野!”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屋内走,每走一步,手腕的酸痛就钻心一分,她忍不住“嘶”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
“白莯媱,你,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慕容熙气得胸口起伏,嘴上骂着,脚步却诚实地跟了上去,半点没犹豫,她倒要看看屋内是怎样?
一旁的慕容诚看得目瞪口呆,挠了挠头,“三哥为何这么生气?”
当即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屋外的动静,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屋。
秦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眸里泛起几分惋惜:
“其实这王妃,除了出身寻常了些,论本事心性,配靖王是绰绰有余的。”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刘太医便接了话,“确实如此!”
白莯媱与慕容靖方才外出的这半刻功夫,他早已将王妃如何妙手回春,救治秦家兄妹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老夫人听。
刘太医捋着胡须,心里打得门儿清——这事秦家兄妹早晚也会禀明老夫人,屋内并无外人。
可他先说,就是特意卖王妃一个好。做好事本就该让人知道,旁人说与自己说,终究是两回事。
白莯媱刚推开门,便见秦老夫人颤巍巍地扶着椅子扶手要起身,一旁的刘太医也连忙敛了神色,作势要行礼。
“老夫人身子要紧!”她快步上前,伸手稳稳按住秦老夫人的胳膊,又转向刘太医,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切的体恤,“刘太医守了整整一夜,也是辛苦您了。”
“可不是嘛!”慕容诚在一旁连连点头,“老夫人昨日风寒还没好透呢,可不能乱动!”
一旁的慕容熙却抿着唇一语不发,脸色依旧沉郁,显然还在为方才怄气。
他虽没吭声,却也没阻止众人的举动,算是默认了白莯媱的安排。
白莯媱的目光掠过炕上,见那对兄妹双目紧闭,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
刘太医见状,连忙低声解释:“王妃放心,他们只是睡着了。此番失血过多,能捡回这条命,已是万幸了。”
秦老夫人拍了拍白莯媱的手背,眉眼间满是感激:
“王妃放心,我已经遣了秦家的人来,马上就能到,接两个孩子回去好生休养。府上叨扰,真是给王妃添了太多麻烦了。
改日他们兄妹身子好转,我定会带二人亲自上门,向王妃叩谢这份救命之恩!”
白莯媱眉眼间漾着浅浅笑意,语气真诚又恳切:
“老夫人哪里话。我与挽戈情同姐妹,那孩子性子爽朗,本就讨人喜欢。便是换了旁人遇上这等事,也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就是就是!”慕容诚连忙点头附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信服。
“五嫂心肠最好了,见人有难就救,之前阿泽哥哥伤得那么重,就是五嫂给治好的!比秦小将军包的还结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