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厢内的气氛却异常安静。沈清辞听着萧煜的歉意,缓缓抬眸,眼底没有丝毫怨怼,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太子殿下言重了,此事与殿下无关,是臣女自己不知宫中规矩,才惹来责罚,能得殿下求情,臣女已然感激不尽。”
她的从容淡定,让萧煜心中愈发愧疚。本是想让她在宴会上展露才华,却反倒让她落了个禁足三月的惩罚,这实在不是他的本意。“三个月禁足,委屈你了。”萧煜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母后素来偏爱清柔,今日之事,怕是早有预谋,只是借着《广陵散》的由头,敲打于你。”
“臣女明白。”沈清辞轻轻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皇后娘娘心系二姐,自然见不得臣女在殿下面前出风头。禁足虽是惩罚,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萧煜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此话怎讲?”
“相府本就是是非之地,臣女锋芒初露,已然引来二姐和老夫人的忌惮,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沈清辞缓缓说道,语气平静却透着几分通透,“如今禁足西跨院,虽失了自由,却也能避开纷争,安心潜修。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臣女做很多事情了。”
萧煜闻言,眼中满是赞赏。寻常女子遭遇这般变故,怕是早已怨天尤人,可沈清辞却能从中看到转机,这份心智,实在难得。“你能这般想,再好不过。”他点点头,语气郑重,“禁足期间,若是相府有人敢为难你,尽管派人告知本太子,本太子定会为你做主。”
“多谢殿下厚爱,臣女铭记于心。”沈清辞对着萧煜深深一拜,心中却清楚,太子的承诺虽好,却不能过分依赖。在这深宅大院中,唯有自身强大,才能真正立足。
马车很快便回到了相府门口,沈清辞辞别萧煜,带着晚晴径直回了西跨院。刚走进院子,便见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正站在院中,脸色严肃地看着她们。
“三小姐,老夫人有令,自今日起,你需禁足西跨院三个月,期间不得踏出院子半步,府中下人也不得随意靠近,每日的膳食,会由专人送来。”刘嬷嬷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温度,显然是得了老夫人的授意,刻意刁难。
沈清辞心中冷笑,老夫人倒是动作迅速,皇后的旨意刚到,她便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不仅禁足,还要断绝她与外界的联系,这是想让她彻底被困在这西跨院,自生自灭吗?
“劳烦刘嬷嬷跑一趟,清辞知晓了。”沈清辞淡淡回应,没有丝毫反抗。如今形势比人强,与其硬碰硬,不如暂时隐忍。
刘嬷嬷见她这般顺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三小姐知晓便好,老夫人说了,若是你敢擅自外出,定不轻饶。”说罢,她便带着身后的丫鬟,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晚晴看着刘嬷嬷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小姐,老夫人也太过分了!皇后娘娘只是罚您禁足,她竟然还断绝您与外界的联系,这分明是想刁难您!”
“刁难又如何?”沈清辞缓步走到院中,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夕阳,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既然她们想让我困在这里,那我便好好‘待着’,只是,我可不会让她们如愿,白白浪费这三个月的时间。”
回到屋内,沈清辞立刻召唤出系统:“系统,查看一下我现在的积分和可兑换的道具。”
【叮!宿主当前积分:850分。可兑换道具如下:1. 凝神丹:提升专注力,加速修炼,售价200积分;2. 毒经下册:记载各类罕见毒术及解药配方,售价300积分;3. 轻功心法《踏雪无痕》:入门级轻功,可提升身法灵活性,售价350积分;4. 百毒不侵丹:服用后可免疫普通毒物,售价250积分。】
看着系统面板上的道具,沈清辞心中迅速盘算起来。如今她被困西跨院,安全是首要的,沈清柔和老夫人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概率会用下毒的手段对付她,所以百毒不侵丹是必须兑换的。其次,她需要提升自身实力,凝神丹可以帮助她加速修炼,《踏雪无痕》则能提升她的身法,方便日后应对危机,毒经下册更是能让她掌握更多的毒术,做到攻防兼备。
“兑换百毒不侵丹、凝神丹、《踏雪无痕》和毒经下册。”沈清辞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
【叮!兑换成功,扣除积分1100分,当前剩余积分:-250分。道具已存入系统空间,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变成了负数,沈清辞并不在意。只要能提升实力,积分日后再慢慢赚取便是。她立刻从系统空间中取出百毒不侵丹,服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气流瞬间遍布全身,仿佛形成了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毒物。
随后,她又取出凝神丹和《踏雪无痕》心法,以及毒经下册。凝神丹是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踏雪无痕》心法是一本古朴的小册子,上面记载着轻功的修炼口诀和招式;毒经下册则是厚厚的一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各类毒术和解药配方,看得人眼花缭乱。
“晚晴,从今日起,我要潜心修炼,府中的膳食送来后,你先仔细检查,确认无毒后再给我食用。”沈清辞对着晚晴吩咐道,“另外,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若是有人送来新的,一律不许接收,以免其中藏有猫腻。”
“小姐放心,奴婢记住了!”晚晴郑重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奴婢定会好好保护小姐,绝不让任何人伤害您!”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清辞便开始了潜心修炼的生活。每日清晨,天还未亮,她便起身在院中练习《踏雪无痕》的轻功心法。起初,她的身法还很笨拙,常常脚下不稳,摔得满身尘土。但她毫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汗水浸湿了衣衫,手掌和膝盖也磨出了血泡,她却依旧坚持着。
在凝神丹的加持下,她的专注力大大提升,修炼进度也远超预期。仅仅过了半个月,她便能熟练掌握《踏雪无痕》的基础招式,身法变得轻盈灵活,行走在院中,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如同鬼魅一般。
白日里,除了练习轻功,她便钻研毒经下册。毒经中的内容博大精深,不仅记载了各类毒物的炼制方法,还有许多诡异的用毒手段,以及对应的解药配方。沈清辞天赋极高,加上凝神丹的辅助,很快便掌握了其中的精髓,能够分辨出各类常见毒物,甚至能炼制出一些简单的毒药和解药。
晚晴则按照沈清辞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西跨院。每日送来的膳食,她都会先用银针试探,确认无毒后才会端给沈清辞。有几次,她发现膳食中确实被人下了微量的毒药,虽然剂量不大,不足以致命,但长期服用,定会损害身体。晚晴不敢声张,悄悄将那些有毒的膳食倒掉,然后谎称沈清辞今日胃口不佳,没有进食。
沈清辞得知此事后,心中越发警惕。沈清柔和老夫人果然不肯放过她,竟然在膳食中下毒。幸好她提前服用了百毒不侵丹,又有晚晴仔细检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日,沈清辞正在院中练习轻功,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她停下动作,眉头微蹙,对着晚晴说道:“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晚晴应声出去,片刻后便匆匆回来,脸色有些难看:“小姐,是二小姐院里的丫鬟,说是奉了二小姐的命令,送来一些‘补身’的汤药,奴婢不肯接收,她们便在门口吵闹。”
“补身的汤药?”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沈清柔倒是越发虚伪了,明着送来补药,暗地里指不定藏着什么龌龊的心思。“让她们把汤药留下,你拿来给我看看。”
晚晴有些担心:“小姐,万一汤药里有毒怎么办?”
“无妨,我自有分寸。”沈清辞淡淡说道。
晚晴点点头,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药碗走了进来。汤药散发着浓郁的药香,看起来色泽浓稠,倒像是真的补药。
沈清辞走上前,拿起药碗,轻轻晃动了一下,鼻尖凑近碗口,仔细闻了闻。片刻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一个补身的汤药,竟然掺了‘蚀骨散’,虽然剂量极微,但长期服用,会慢慢侵蚀骨骼,让人浑身无力,最终变成一个废人。沈清柔倒是狠心,竟然想让我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晚晴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小姐,那现在怎么办?这汤药不能喝,可二小姐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回话呢。”
“既然是她‘好心’送来的补药,我们自然要‘好好’收下。”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你去取一些普通的汤药来,替换掉碗里的蚀骨散汤药,然后告诉外面的丫鬟,就说我多谢二小姐的好意,汤药我已经收下了。”
晚晴立刻明白了沈清辞的用意,连忙点点头,转身去准备。很快,她便端来一碗普通的汤药,替换掉了原来的毒汤。然后,她走到院门口,对着外面的丫鬟说道:“我家小姐多谢二小姐的好意,汤药已经收下了,你们回去复命吧。”
那些丫鬟见汤药被收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沈清辞看着碗中剩下的毒汤,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沈清柔一次次地加害于她,若是再不反击,只会让她更加得寸进尺。虽然她现在被禁足,无法直接对沈清柔下手,但这并不代表她只能被动防御。
“系统,有没有什么可以远程反击的道具?”沈清辞在心中默默问道。
【叮!检测到宿主需求,推荐道具:‘同心蛊’。此蛊分为子母二蛊,将子蛊放入目标体内,母蛊留在宿主手中,宿主可通过母蛊轻微影响目标的情绪,使其烦躁不安、心神不宁,售价200积分。当前宿主积分不足,需先赚取积分。】
积分不足,沈清辞并不意外。她想了想,问道:“如何快速赚取积分?”
【叮!宿主可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赚取积分。当前可接任务:1. 炼制出三种不同的毒药,奖励积分150分;2. 熟练掌握《踏雪无痕》轻功心法,达到小成境界,奖励积分200分;3. 识破三次敌人的下毒手段,奖励积分100分。】
沈清辞眼中一亮,这些任务对她来说并不困难。目前她已经识破了两次下毒手段,再识破一次便能完成第三个任务。炼制三种毒药和将轻功练至小成境界,也只是时间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清辞更加努力地修炼。她不仅要完成系统任务,赚取积分兑换同心蛊,还要提升自身实力,为三个月后的解禁做好准备。
又过了半个月,沈清辞成功炼制出了三种不同的毒药,分别是让人浑身瘙痒的“痒痛散”、让人陷入昏迷的“醉梦丹”以及让人声音嘶哑的“失声粉”。同时,她的《踏雪无痕》轻功也达到了小成境界,身法越发轻盈灵动,能够在狭窄的空间中自由穿梭,甚至能短暂地踏空而行。
期间,沈清柔又派人送来两次汤药,都被沈清辞识破其中的毒计,一一化解。第三次识破下毒手段后,系统任务也顺利完成。
【叮!宿主完成三项任务,共获得积分450分。当前积分:200分(-250+450=200)。】
积分刚好足够兑换同心蛊,沈清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兑换。瞬间,一个小巧的玉瓶出现在她的掌心,瓶中装着两只通体乌黑的小虫,正是同心蛊的子母二蛊。
“终于可以给沈清柔一点颜色看看了。”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小心翼翼地将母蛊收好,然后开始思考如何将子蛊放入沈清柔体内。
沈清柔深居简出,身边又有众多丫鬟嬷嬷伺候,想要接近她并非易事。而且她现在被禁足,无法亲自出手,只能借助外力。
就在沈清辞一筹莫展的时候,晚晴忽然带来了一个消息:“小姐,奴婢听说,再过几日便是二小姐的生辰,老夫人打算为二小姐举办一场生辰宴,邀请京中的名门闺秀前来参加。”
“生辰宴?”沈清辞生辰闪过一丝精光,这倒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沈清柔举办生辰宴,定会宾客满堂,场面混乱,正是将子蛊放入她体内的好时机。
“晚晴,你可有办法联系到外面的人?”沈清辞问道。她被禁足,无法外出,只能依靠晚晴。
晚晴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放心,奴婢认识一个在府中负责采买的小厮,他是奴婢的远房表哥,为人可靠。若是有需要,奴婢可以通过他联系外面的人。”
“很好。”沈清辞满意地点点头,“你立刻联系你表哥,让他帮忙找一个可靠的江湖人,在沈清柔生辰宴当天,想办法将这只子蛊放入她体内。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说罢,她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些银子和子蛊,交给晚晴。
晚晴接过银子和子蛊,郑重地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办好此事!”
接下来的几日,沈清辞一边继续修炼,一边等待消息。晚晴已经通过她的表哥联系到了一个江湖人,对方答应在生辰宴当天出手,报酬是一百两银子。
沈清柔的生辰很快便到了。这日,相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京中的名门闺秀们纷纷前来贺寿,沈清柔穿着一身华丽的粉色长裙,妆容精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祝福,俨然一副众星捧月的模样。
西跨院内,却依旧一片冷清。沈清辞站在窗边,听着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眼底没有丝毫羡慕,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她知道,今日之后,沈清柔的好日子,便要到头了。
傍晚时分,晚晴的表哥悄悄来到西跨院的墙角,对着院内低声喊道:“晚晴,事情成了!”
晚晴立刻跑到墙角,接过对方递来的纸条,然后匆匆回到屋内,递给沈清辞:“小姐,江湖人传来消息,子蛊已经成功放入二小姐体内了!”
沈清辞接过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任务完成。”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将纸条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很好。”沈清辞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沈清柔,这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就在这时,沈清辞忽然感觉到掌心的母蛊动了一下,一股微弱的情绪波动传来,带着一丝烦躁和不安。她知道,这是子蛊在沈清柔体内起作用了,虽然暂时不会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足以让她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有消息传来,沈清柔在生辰宴后便开始变得烦躁不安,食欲不振,甚至常常无故发脾气,打骂身边的丫鬟嬷嬷。老夫人以为她是生辰宴劳累过度,特意请了太医来为她诊治,却查不出任何病因,只能开一些安神的汤药。
沈清辞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暗得意。同心蛊的效果果然显着,沈清柔现在怕是已经焦头烂额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清柔的状况越来越差,不仅烦躁不安,还常常失眠多梦,精神萎靡,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京中的人都在议论,说沈二小姐怕是中了邪,否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老夫人急得团团转,四处请名医为沈清柔诊治,却始终没有任何效果。她甚至请了道士来府中做法,也依旧无济于事。
沈丞相看着沈清柔日渐憔悴的模样,心中也十分担忧,却又无可奈何。他隐隐觉得,沈清柔的变故,或许和沈清辞有关,可沈清辞一直被禁足在西跨院,从未外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而且太医也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他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为意外。
西跨院内,沈清辞通过母蛊,清晰地感知到沈清柔的情绪变化。看着她从得意洋洋变得焦头烂额,从众星捧月变得人人避之不及,沈清辞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复仇的快意。
这三个月的禁足生活,对她来说,不仅不是惩罚,反而成了提升实力、布局反击的绝佳时机。如今,她的轻功已然小成,毒术也越发精湛,手中还有同心蛊这个底牌,足以应对相府的任何危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月的禁足期限渐渐临近。沈清辞知道,解禁之日,便是她正式反击之时。沈清柔、老夫人,还有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都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