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付薇独自在家整理拍摄的照片。老旧公寓里异常安静,
突然,“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毫无预兆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付薇吓得浑身一颤,手中拿着的东西差点就掉到地上。她没有立即回应,心脏狂跳起来。她没有点外卖,也没有朋友说要来访。难道是那个人?那个打电话威胁她的人。
敲门声停了。门外一片死寂。
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近猫眼。
走廊的声控灯已经熄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她稍微松口气,以为是谁敲错门时,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丝丝缕缕地从门缝底下钻了进来。那是一种肉类腐烂的甜腻腥臭,还夹杂着血腥气。
付薇的心猛地揪紧,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头皮发麻。她颤抖着手,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弯下腰,将光线小心翼翼地投向门缝下方。
光线照亮了门外的一小片地面。
只见一只被开膛破肚的死猫血淋淋地躺在那里,四肢僵硬,眼睛圆睁,暗红色的血迹浸染了门前的脚垫。在死猫扭曲的尸体旁边,还安静地躺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付薇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声。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一定是那个在电话里的威胁她的人。他不仅知道她的住址,还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发出了更直接的警告!
她强迫自己冷静,深吸了几口气,再次通过猫眼确认外面无人后,用颤抖的手机拍下了门缝下的惨状。然后,她鼓起全部的勇气,猛地将门拉开一条缝,迅速用戴着手套的手,(为了避免留下指纹,也出于一种心理上的隔绝)抓起了那个信封,立刻砰地关上门,反锁,又拉上了防盗链。
她背靠着门,急促地喘息着,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冰冷的信封。她走到客厅中央,在灯光下,她撕开了信封。
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照片。
一张她站在自家阳台上的照片!看角度,似乎是从对面那栋楼的某个窗口偷拍的!照片的背面,写着,“你今天没按照我说的地址交出相片和底片,如果你再不交出来,下次就不是猫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是按我说的地址,把相片和底片放进去。”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她如坠冰窟。对方不仅知道她的工作地方,还知道她的住址,甚至可能一直在监视她!这种被无形眼睛窥视的感觉,比直接的暴力更让人毛骨悚然。
她不再犹豫了。对方的威胁已经升级,从电话到了现实,从言语警告到了血腥的实物和直接的窥探。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恶作剧或普通骚扰的范畴。
付薇立刻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三个数字。
“喂,110吗?我要报警……”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她清晰地报出自己的姓名、住址,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被人威胁了,对方在我家门口放了动物的尸体,还有偷拍我在家的照片,我之前还接到过威胁电话,说让我交出之前我拍的相片和底片,我怀疑,这跟我之前无意中拍到的一组相片有关,我可能是拍到了,谋杀现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