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刘璃有些懵逼…
好吧，孟柠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因为自己和刘璃太过顺畅，有时候就会忽略她其实是一个美联人的事实。
听不懂华联特有笑话实在是太悲伤了。
当然孟柠也不可能跟她解释，说我这个笑话的含义是现在把你当老大，其实随时准备捅你一戟吧。
“呃，算了，你就把这个当做一个华联的独特的表示臣服的话语就行。”
刘璃有些讪讪。
她起身，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毛巾，自己的擦拭起自己的身体，把那些身上沾染上的血迹擦去。
“好吧，姑且当你是做过感谢了。
那么，我就再问一次吧，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孟柠只是轻轻摇头，她身后被绑成马尾的白色长发因为浸满了血，现在已经凝固起来了，干巴巴的在空中晃动。
“sorry啊，刘璃姐姐，可惜我不是生性自由的美国人来着，对那些流浪侠客，西部牛仔的生活不感兴趣，还是安安稳稳的小日子更适合我。
可能因为华联的人都比较恋家吧，至少我觉得待在瑜城挺好，这么多年了，都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虽然每的冬天都冷的要命，但好歹熬一下就过去了。”
虽然自己没有了旧日的身份，什么毕业证书啊，驾照啊，都木有了。
但她至少还能选择在稳定局工作。
她相信，只要自己开口，姜芷一定会同意的。
反正姜芷怀的，不就是这个心思吗？
稳定局可是标准的公务员岗位！
工资和福利都很不错，同事氛围也是杠杠的，听林玥说，如果是魔法少女的话，逢年过节，分的带鱼也会多一点呢！
刘璃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不再看孟柠。
“哪怕你的命运注定颠沛流离？”
孟柠躺在沙发上，向着天花板，伸出纤细的胳膊。
认真的端详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
“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刘璃走到沙发前，伸手，温柔的挽过孟柠垂落的长发。
“罢了，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再问最后一次。
等到那个时候你再选择回答我吧。”
等到这个瑜城，彻底沦落到地狱里。
在同梦会彻底把一切毁去之后。
你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忽然，孟柠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站在刘璃面前。
语气严肃。
“我还一直没问呢，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可是一名稳定局的干员，你这可是袭警！
你滴，有什么目的滴干活！”
真的想要接触，咱们可以私下里聊嘛，你看，我一个稳定局的干员，你一个在逃嫌犯，我还接到专门负责调查你的任务，而且咱俩不是都有对方把柄吗。
好好的做些警匪勾搭，狼狈为奸的事情不好吗？
你好我好大家好！
刘璃一愣，仿佛是被孟柠的语气逗笑了，便忽然掀起了一丝挑逗对方的心思。
她走上前，轻拥着面前娇小的女孩，低下头，凑到孟柠的耳边，柔声细语。
孟柠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夹杂着血腥味的奇特香气。
“要不你先猜猜～”
孟柠试图把自己与刘璃相关的情报联系起来。
刘璃刚开始愿意帮自己是因为想把自己变成爱之主信徒，她成功了，至少在她看来应该是成功的。
那么现在自己和刘璃应该算是共犯。
也就是邪恶的伙伴。
刘璃为什么要放着一个把柄已经被握在手中，而且成功卧底入稳定局的内鬼不要，反而一定要把自己带走呢？
这完全解释不通。
牢狸说刘璃已经在幻宴之所里取得了足够的战果，也就是那个叫做白矛的同梦会副会长的心脏。
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要去幻宴之所，捣乱同梦会的布置。
可白矛是梦之主的信徒啊，刘璃她不是爱之主的人吗，要人家的心脏干什么？
为了祭祀，还是晋升，还是什么？
可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难道自己还能给她护道不成？
不对，孟柠决定换个思路。
她忽然想起来刘璃和她说过的话。
【那些来的幻宴之所的人们，已经被同梦会同化，影响，转变成信徒，变成用来牺牲的旗子】
而先前在幻宴之所里，白矛就是通过献祭和牺牲衍生魔，还有那群信徒，才险些完成那场面向梦之主的大祭。
靠！
刘璃不会是准备把我献祭了吧！
想到这里，孟柠不由得大惊失色。
咕噜。
她赶紧平复心情。
虽然说这样子有点暧昧，但幸好，刘璃已经把脸靠在她的肩膀上，脑袋和她交错而过，应该是没有察觉到她现在面色的急剧变化。
孟柠觉得自己理解了真相。
不能让刘璃知道自己已经察觉了她的企图，得蒙混过去！
不然就得像绑匪片里，那些看到匪徒长相的人质那样了！
孟柠深呼吸一口气。
故作轻松的，退后几步。
“我猜你肯定是因为自己独行了太久，没有同伴，太孤独了，所以想要找到一个志同道合信仰爱之主队友！
顺带发展一段爱情，完成自己作为信徒，对爱的渴望！”
此乃谎言。
不止是姜芷，就连林玥都知道，爱之主的信徒都是一群狂热舔狗。
这就导致了爱之主的信徒，是在三位至上主的辣么多信仰者中，唯一一个从不团体行动的组织。
大家都是舔狗，情敌之间，没给你背刺一刀，然后挫骨扬灰了已经是很给爱之主面子了好伐！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爱之主的信徒真的太少，一般不可能团体出现的原因。
拜托，那可是无敌的爱之主啊！
至上三主，世间最强大的三个存在之一，她的信徒怎么可能彼此爱上，怎么会出现翅膀打结呢？
tmd！
不翅膀打结，也得让祂翅膀打结。
毕竟孟柠可不想死，论战力，她一个烂共鸣，不可能打得过刘璃一个老牌篡改。
自己上次是靠着爱之主的力量才跑出去的，在对爱之主的深入了解上，更不可能比的过刘璃。
那就只能出点盘外招了。
刘璃也同样震惊。
面前的女孩这么敏感的吗？
她明明应该很克制了，没有表现出什么。
还是说…对一个人产生感情，就真的这样明显？
“太聪明的孩子，可是不会讨人喜欢的哦。”
她像是轻叹。
接着，刘璃伸手，把孟柠推到了床上。
压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