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季晓瑜接过沈戟川递过来的纸袋，嗅到一股馥郁的甜香，诧异道，“你怎么忽然给我买小蛋糕？”
“女孩子不都喜欢吃这些？”
季晓瑜已经缓过来，调侃道，“沈先生似乎对女孩子很了解？”
沈戟川见她把纸袋放在一旁，眉头微蹙，“你不喜欢？我看其他女孩子都在排队买。”
“喜欢。”
沈戟川眉目没来得及舒展，又听到她说，“但我现在怀孕了，不敢吃这些甜食。甜食尤其是点心和蛋糕会让血糖波动厉害，容易诱发孕期糖尿病。不过沈先生，还是谢谢你想着我。”
季晓瑜把纸袋推到他面前，“这些还是你自己吃吧。”
她胃里空鸣，面上浮现出不好意思。
沈戟川拿起纸袋，“晚餐已经送来，先出来吃饭吧。”
“好。”
他离开后，季晓瑜赶忙换下衣服。
晚饭过后，她陪沈奶奶说了会儿话，沈戟川从卧室出来，忽然换上运动装。
季晓瑜第一次见他这样装扮，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她目光追随他走到玄关，见他不知从哪拿出一双运动鞋，忍不住问，“沈……老公，这么晚了，你要出去跑步？”
“我不跑步。”
“那你怎么忽然换衣服？”
沈奶奶笑容满面，轻轻拍她手。
她看了眼沈戟川，揶揄道，“戟川是想和你去公园散步，你不知道，下午你还睡觉的时候他就让助理送来好几身运动服，让我帮忙挑选，还问我哪一身穿上显年轻……”
沈戟川轻咳，打断沈奶奶，“晓瑜这几天孕吐严重，医生给的建议，说适量运动，饭后散步有助于缓解。”
“那是医生给晓瑜的建议，你忽然买运动装干什么？如果我没记错，自从你大学毕业之后进公司，就再也没有穿过运动装。晓瑜，你快帮我算算，这得多少年了？”
季晓瑜认真思考，惊讶道，“得快十年了。”
沈戟川心里堵得慌，面不改色对她说，“你先去换衣服，我等你。”
季晓瑜进卧室，沈戟川无奈，“奶奶，您怎么什么都和晓瑜说？”
“她是你妻子，家里就仨人，我不和她说还能和谁说？怎么，都结婚了，你还怕她知道你对她的事情上心，害羞啊？”
“我不是对她上心，我只是想着天天陪她出去锻炼，穿西装不合身。”
沈奶奶看破不说破，“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奶奶，您打算什么时候搬回老宅？”
“干嘛，你想赶我走？”
“没有，钦言回来了，我接他回来的路上，他跟我说想您了。”
“这个好说，白天我有空回老宅，晚上回来住。”
她看到季晓瑜出来，推了沈戟川一把，“行了，你们快出门了，我也要看电视剧了。”
两人相继出门。
走到楼下，季晓瑜的手背忽然被沈戟川擦了一下。
“沈先生，怎么了？”
“牵手吗？”
路灯亮着明黄色的光，沈戟川的眼睛却比灯光更加明亮。
季晓瑜心忽然跳了一下，“奶奶又不在，牵手干什么？”
“她万一和上次一样跟我们出来怎么办？”
沈戟川伸出手，却晚了一秒，季晓瑜忽然抬起手摆手，和他的手擦过。
“不会的，最近奶奶在追剧，今晚刚刚更新了两集，你刚刚没看到她面前有果盘和瓜子？至少今天她不会跟我们出来的。”
季晓瑜向前走了两步，转身见他还站在原地，疑惑问道，“沈先生，你不走吗？”
沈戟川忽然动了。
他大步走到她身边，伴随她走了两步，忽然握住她的手。
他对上季晓瑜惊诧的眼睛，淡声说，“她老人家神出鬼没，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她制造的烟雾弹？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街道无人，沈戟川干燥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手。
周围静悄悄的，季晓瑜听到心跳声，忽然生出几分紧张，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
他们走出小区，又走过十字路口，路人渐渐变多，喧闹声忽然涌入耳中，冲散了她心头的慌张。
沈戟川轻轻用力，将她往身边带了带，“当心。”
唱歌活动已经结束，公园又搭建了其它活动展台。
季晓瑜看到人群，搁置的摆摊想法又往外冒。
回去的路上，这一念头已经到达巅峰。
她向来说做就做，“沈先生，明天晚上我不和你出来散步了。”
沈戟川脚步顿住，眉头微蹙，“为什么？和我出来……你不开心？”
“没有啊，我很开心。”
沈戟川不解，“那是为什么？”
季晓瑜唇角上扬，眼底光芒闪烁，“散步太浪费时间了，现在夜市经济这么发达，我要赚钱！明天上午我去医院看完姥姥正好去花店，如果杨姐同意我的想法，明天我就能出来摆摊啦！”
沈戟川额角一跳，她真是个小财迷！
他薄唇紧抿，几秒过后，“其实我很有钱。”
“我知道啊，你是开公司的。”
沈戟川又说，“我比你想象的还有钱。”
季晓瑜疑惑，“你就算是首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的钱都是你的。”
她刚刚说他是首富……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她知道，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不生气？
“我可以给你钱，这样……”
季晓瑜打断他，“千万别！沈先生，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我不是那种心里没数的人。姥姥的事情你帮了我大忙，还帮我解决了齐敏和孟夏，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不会再要你的钱的。我只想靠我自己赚钱。”
沈戟川不明白，别的女人都找自家男人要钱，季晓瑜守着他这个金疙瘩，为什么和他分的那么清楚？
他挫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累到。”
季晓瑜心中涌入暖意，忙对他说，“沈先生，如果你晚上不忙，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出来摆摊卖花。”
她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他说，“好。”
沈戟川反应过来说了什么，也愣了一下。
季晓瑜展颜，“太好了，其实刚才我就想问你，我还怕你不愿意。”
沈戟川被她明媚的笑容吸引，唇角也跟着上扬，“你怀着三胞胎，我哪能放心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