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章撞到墙上，龇牙咧嘴。
浩浩荡荡的保镖团挤进来，客厅空间顿时变得逼仄。
“晓瑜，我让你来，你也不至于叫这么多人来吧？你这样让邻里街坊怎么看我？”
季晓瑜只觉得好笑，“呦，你还要脸啊？”
她声音转冷，“你之前殴打我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不怕周围人知道？你少在这虚伪地装模做样！”
她四处寻找，和沈戟川将所有房间找了个遍，仍然没有发现季来娣的身影。
她越发着急，冲向被保镖围起来盯着的赵华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把我姐藏到哪去了？”
“我说了，她真不在我这！”
“她不在你这，还能去哪？”
赵华章被她扯得呼吸不畅，视线扫到程硕，下巴微抬，哼道，“来娣不是和那小子走得近吗？依我看，说不准就是他把来娣藏起来的！”
程硕拧眉，大步走过来，挡住一片光，“你胡说些什么！”
他隔开季晓瑜，“太太，这家伙不老实，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会说的！”
季晓瑜着急，沈戟川扶住她的肩膀，“别急，我已经让人报警，着手去调监控。”
手机一震，季晓瑜忙说，“沈先生，你的手机响了！”
她踮脚凑近，消息是王振明发来的。
沈戟川沉声说，“是小区门口的监控。”
“快点开看看！”
画面上出现季来娣的身影，季晓瑜焦急的目光一直追随她。
她蹙起眉，“姐姐一路跑着，看起来很着急。”
她扫了眼被程硕审问的赵华章，眉头拧得更深，“欢欢说，今天姐姐接她放学的时候，还叫上程大哥一起，她防备赵华章，即便是急事，也不会不告诉程大哥一个人去找他，难道是因为其它事？”
“她叫了网约车。”
“姐姐节省，除了十万火急的事情，她不会打车。”
程硕快步走过来，“太太。”
季晓瑜扭头，却见赵华章躺在地上，怔了一下，“他怎么了？你把他打晕了？”
“我还没揍他，他自己反倒吓晕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反复重复，说来娣不在他这。”
沈戟川沉声说，“去查他的手机，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
季晓瑜忽然开口，“程大哥，等一下！”
“太太，怎么了？”
“今天中午你和我姐一起去接的欢欢？”
“是。”
程硕蹙眉，语气焦急，“太太怀疑我？”
“没有，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们回来的路上，我姐有没有接打电话之类的。”
程硕回忆，“来娣没有接电话，但好像确实有一个号码一直打给她，她没说什么，我以为又是赵华章那小子，就也没问。”
他背出号码，季晓瑜蹙眉，“这是季耀祖的手机号！上午我在花店的时候，他还给我发消息，说他换了个套餐，换了个新手机号，让我保存！”
季晓瑜疑惑，“他给我姐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她看向程硕，“你去检查赵华章的手机，我给我弟打个电话。”
“是，太太。”
“沈先生，借一下你的手机。”
季晓瑜凭借记忆将号码拨过去。
提示音过后，季耀祖的声音响起，“谁呀？”
“我，季晓瑜，中午你给大姐打电话了？”
“姐，你也换号码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啊，我给她发了短信，她没回，我就直接打给她了。”
季晓瑜拧眉，“我也没回，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找她干什么？”
“你说的这是两码事，我换号码是一件，我给大姐打电话，是因为妈让我找她。”
“王桂芳？”
季耀祖嘟囔，“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妈，但你也不能把她名字挂嘴上吧？”
季晓瑜额角一跳，没理会他，“你把话说清楚，妈找大姐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严肃，大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季耀祖吓一跳，季晓瑜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几乎没有语气这么凶地吼过他。
“我不知道，妈给大姐打电话，大姐不接，她就让我打，还拿我手机给大姐发消息。妈想让大姐回家一趟，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着急出门和朋友聚餐，她发完消息把手机还我，我也没看，直接就出门了。”
“你现在立马把妈用你手机发的短信发给这个号码。”
“好。”
季耀祖找了一通，疑惑道，“奇怪，怎么没有？我明明看见她发了好几条消息啊！”
“你再仔细找找，她发了短信，怎么可能找不到？”
“我给大姐发，让她存我号码的消息也不见了。二姐，妈好像把消息都清空了。”
季晓瑜急火攻心，手指忽然被沈戟川握住，轻轻捏了一下。
他拿走她的手机，沉声说，“我给你一个地址，你现在马上过来。”
电话另一头忽然换人，季耀祖惊诧，“姐夫，你也在？这是你的手机号？”
季晓瑜迫使自己冷静，大声说，“少废话，让你来你就赶紧过来！”
赵华章惊醒，睁眼看到立在眼前的几个壮汉，险些又昏过去。
季晓瑜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沈戟川，听到赵华章哀嚎，“晓瑜，你饶了我，我心脏病都快要被吓出来，来娣她真不在我这！”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我今天都没给她发消息，打电话，我的手机……”
他上下摸了一遍，却看到手机在程硕手中。
程硕和一个男人将他的手机连在笔记本上，似乎在摆弄什么。
赵华章着急，“你们可以检查我的手机！或是查我们小区的监控，我今天上午根本就没出门，车还停在小区里！”
王振明发来的监控视频上有一帧露出了出租车牌照，沈戟川拿给保镖，冷声吩咐，“去查。”
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沈总，他没有撒谎。”
程硕检查了赵华章的手机，他没有删除过短信和通话记录。
他蹙眉，“太太，不是他。”
季晓瑜心中隐隐不安，等待的过程中，她借沈戟川的电话打给欢欢，欢欢拿着她的手机，并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她蹙眉，“现在只能等季耀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