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凑在一起看药方,像比赛似的从药柜上找出所有药材。
陈平安用鹤年堂的药杵捣药,让她们按他教的方法熬制。
他继续捣其他药材,按不同顺序和火候加入锅中。
两碗水熬成半碗时,锅里出现一坨琥珀色的膏状物,像炼丹失败的产物。
晚晴握着小拳头好奇道:平安哥,这些药材都是活血化瘀、生肌健骨的,是治骨折的膏药吗?
晚晴真聪明!这叫九转存续膏,据说是古代道士炼丹失败偶然所得,专治骨伤,效果极佳。
留些给你们,等爷爷回来看他惊掉下巴。”陈平安笑道。
哇!平安哥连失传的古方都会!晚霞满眼崇拜地欢呼。
韩春明惊讶道:这软膏真能治好我哥的脚?不会留后遗症?
放心吧,平安哥出手从不出错!晚晴骄傲地说,爷爷天天夸平安哥是当代神医,恨不得拜他为师呢!这九转存续膏肯定和九转金丹一样神奇!
自从被陈平安救过,晚晴就成了他的铁杆粉丝。
出身中医世家的她热爱医术,而陈平安总能三言两语就让她茅塞顿开,解决她以为无解的疑难杂症。
她对平安哥的敬仰之情,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好了,别听晚晴夸张了。
有没有效果,效果如何,还得先看看春明大哥的伤势才能判断。”陈平安轻轻揉了揉晚晴的脑袋。
红衣、小白狐和大聪明留在鹤年堂陪晚晴晚霞姐妹玩耍,
陈平安和韩春明两人骑着电动车赶往医院,
谁知到了医院却找不到韩春明的大哥,询问医生后才得知,
韩春松已经回家了......
两人又匆匆骑车前往正阳门的韩家四合院。
韩春松刚从医院回来不久,
医生检查处理了伤口,也开了药,但对于让他腿部完全康复,
只能无奈地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这情形与当初傻柱的情况如出一辙。
这个年代的外科技术尚不发达,医生确实束手无策,
能保住腿不截肢已属万幸,虽然会落下残疾,但总比没有强。
可若放任不管,
让碎裂的骨头随意愈合,
这条腿必定无法恢复如初,最终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
此时韩家院子里聚集了不少街坊邻居和亲友,
韩母哭红了双眼,任谁都不愿看到儿子好端端的变成残废。
春明这小子去哪儿了?我在医院还见到他,怎么一回家就不见人影?家里乱成这样,他还有心思到处跑......
姐姐春燕也抹着眼泪,气得直跺脚。
妈,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谁知道你们直接出院回家了,害我白跑一趟医院。”
众人回头,只见韩春明带着提着膏药的陈平安走了进来。
韩母擦着眼泪问道:春明,你大哥都这样了,你还乱跑什么?这么大的人了,也该为家里分忧了。”
妈,我当然知道轻重,这次可不是瞎跑。
这位是我的老师陈平安,也是我的好大哥!我跟您说,平安哥自学中医,医术了得,医院的医生没办法,说不定平安哥能治好大哥的腿!
韩春明连忙向母亲介绍陈平安。
春明,你怎么整天尽干这些不靠谱的事?
就算你老师懂中医,自学的医术能比得上大医院的专家吗?真要有这本事,早该当国手名医了,怎么会当老师?太胡闹了!
春燕气得差点要动手打弟弟。
家里遭遇这样的不幸,大家心情本就沉重,
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居然病急乱投医,
连自己的老师都请来,还是自学中医的年轻人,这医术能有多高明?
这不是添乱吗?
春明,替你妈谢谢老师的好意,但这事你做得太欠考虑了,怎么能麻烦老师呢?
韩母委婉地说道。
妈,姐,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难道我这个当弟弟的会害自己哥哥不成?
平安哥可不是一般人,他母亲的绝症就是医院宣布没法治,
结果被他亲手治好的!
后来去医院做了全面体检,连医生都惊叹这是生命的奇迹!鹤年堂的丁大国手更是对陈平安赞不绝口,甚至表示想拜他为师呢!
韩春明心里委屈极了。
他自己被数落无所谓,但陈平安为了他的事忙前忙后,绝不能让他被家人看轻!否则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然而,在场几乎没人相信韩春明的话。
这也难怪,中医这一行讲究的是日积月累的经验,年纪轻轻的中医往往被认为治不了大病。
陈平安这么年轻,又是自学成才,还不是医院的医生,而是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谁会轻易相信他能治好连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重伤?
等等,我看你有点面熟,你母亲是不是叫李秀芝?人群中一位大妈突然问道。
对,您认识我母亲?陈平安依旧从容,笑着点头。
哎呀!难怪!你们可冤枉春明了!大妈激动地说道,春明他妈,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小伙子的医术确实厉害,他亲手治好了他母亲的绝症,这事千真万确!我和李秀芝是一个厂的,全厂都知道这事,连厂长都想找机会认识平安呢!
韩春明的母亲和兄姐听完,全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位大妈是他们家的三姨,向来严谨,从不说大话。
她既然这么说,陈平安治好母亲绝症的事必定是真的!
断腿致残和绝症哪个更难治?当然是绝症!
韩春明的母亲立刻满眼期待地看着陈平安:陈老师!是我们有眼无珠!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文化,说话不过脑子,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求求您救救我儿子的腿吧,要是残废了,他一辈子就毁了!
我也向您道歉,陈老师!韩春燕急忙说道,我这人一着急就口不择言,您别生气!要是不解气,打我几下都行,只要能治好我弟弟的腿!
陈平安连忙摆手笑道:阿姨,春燕姐,别这样。
都是自家人,我陈平安不是小心眼的人。
你们家人受伤,心急是正常的。
我这么年轻,被怀疑也合情合理。
要是怕丢面子,我也不会跟着春明来这儿了。”
我的医术虽然是自学的,但水平还行。
不过具体能不能治好,还得先检查春松哥的伤势。
你们放心,医院的医生都说没办法恢复,那就让我试试。
我保证,就算治不好,也绝不会让情况更糟!
平安哥太谦虚了!妈,姐!韩春明拍着胸脯说道,我用性命担保!
韩春明一脸崇拜地说道:平安哥的医术神了!别说腿瘸了,就算整条腿断了,他也能给接回去!
韩母欣慰地看着儿子:春明懂事了,知道为家里分忧了。
陈大夫,您尽管给春松治,能治好最好,治不好我们全家也感激您!
陈平安微微一笑,走到韩春松床前。
这位壮汉正闭目躺着,腿上缠着绷带,对周围的吵闹毫无反应,显然已被绝望吞噬。
可当陈平安说出能治好三个字时,韩春松猛地睁开眼,激动得满脸通红:陈大夫!我这腿最坏也就是个瘸子,您尽管治!
陈平安利落地拆开绷带,运用孙思邈传授的正骨手法检查伤势。
韩春松疼得青筋暴起却一声不吭,让陈平安暗自赞叹。
只见陈平安摘下金戒指,地甩成一根细针。
围观众人倒吸凉气,屋内温度似乎都升高了。
金针在穴位间飞舞,韩春松惊讶地发现疼痛消失了,反而有股暖流在伤处涌动,久违的笑容重新浮现。
韩家人看得目瞪口呆,只有韩春明双手插兜,一脸理所当然:我平安哥出手,那还不是天下无敌?
经过两次细致的诊断,
陈平安对韩春松的腿伤已了然于胸。
他这套独门绝技,
比医院的光机还要精准,若非天赋异禀,常人根本难以掌握。
这也正是中医传承不易的原因——既需天资,更要经年累月的实践。
平安哥,我就知道你能行!我哥的腿能治好吧?
韩春明见检查结束,立刻凑上前询问。
就你会说话,也不怕把我夸过头了。
算你走运,你哥的伤不算太重。
快去帮我找些夹板来,
再带些医用纱布,现在正是用你的时候。”
陈平安笑着拍了拍韩春明的肩膀。
包在我身上!马上就去!
韩春明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
陈平安无奈摇头,转向紧张不安的韩春松宽慰道:春松哥,
我绝非信口开河,你放心。
待会儿我用古 ** 骨术将碎骨复位,
虽然金针止痛已见效,
但正式接骨时仍会有些疼痛,你且忍耐片刻。”
陈大夫尽管施为!为了这条腿,再疼我也忍得住!韩春松咬紧牙关,神色坚毅。
陈平安赞许地竖起大拇指,
又取出金针,
在几处穴位追加施针,以减轻待会的痛楚。
毕竟这般严重的骨折,即便以他传承自孙思邈的秘技,
也要像拼图般逐一复位,其痛楚可想而知。
陈平安凝神静气,双手如抚琴弄弦,在伤处施展精妙手法。
围观众人虽看不明白,却都不由屏息凝神,
屋内静得能听见针落。
整整一个时辰,
碎骨在陈平安神乎其技的手法下渐次归位。
待最后一块骨头复位时,
不仅韩春松汗如雨下,连陈平安也显疲态,足见此术耗神之巨。
韩春松的感受最为真切:
起初如受酷刑,随着碎骨陆续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