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她是真的不知道,
自己怎么会查出怀孕!
她满脸委屈:
“各位邻居,”
“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们要我说什么?”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阵反胃,
剧烈地呕吐起来,
样子十分难受。
周围人一看,
这不就是孕吐嘛!
这下更确定她在外面有人了。
不少人提议别查了,
直接送保卫处处理,
这种风气绝不能容忍!
刘海中也觉得有道理:
“这样吧,”
“既然秦京茹不肯说,”
“就先送保卫处。”
“让那边审问她,”
“也省得耽误大家时间。”
许大茂也表示同意。
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和秦京茹说,
只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于是,
在刘海中的指挥下,
众人架起秦京茹就要往保卫处送。
秦京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觉得天旋地转,
差点晕过去。
眼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张浩然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这院里的人大多不是善茬。
他懒得插手别人的事。
说句难听的。
就算院外闹出人命。
也跟他毫无瓜葛。
秦京茹这人虽然爱算计。
但也没怎么招惹过他。
何况现在自己也掺和进来了。
再说这个年代。
要是秦京茹真被送去保卫处。
下场肯定凄惨。
运气好点。
脱层皮都是轻的。
说不定还会变成痴傻。
以他对这女人的了解。
根本做不出那种出格的事。
总不能眼睁睁看她遭罪吧?
于是他再度开口。
喂喂——
你们这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非要把人往死里整?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许大茂气得跳脚。
张浩然。”
歉也道了。”
清白也还了。”
你还想掺和?
难不成孩子是你的?
张浩然啐了一口。
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放你一马。”
你倒想反咬我?
许大茂被怼得哑口。
刘海中不耐烦道。
张浩然。”
你还有完没完?
张浩然盯着许大茂。
我问你。”
当初去医院检查。”
医生怎么说的?
许大茂扭过头不搭理。
张浩然轻笑。
不说就算了。”
到时候别后悔。”
许大茂皱眉。
你什么意思?
见张浩然不答话。
他只得闷声道。
医生说下面伤着了。”
这辈子要孩子难。”
张浩然挑眉。
只说困难。”
没说绝对生不了吧?
许大茂愣住。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浩然但笑不语。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
转身回屋。
许大茂呆立原地。
反复琢磨那句话。
刘海中火冒三丈。
还磨蹭什么!
快送保卫处!
别耽误正事!
好事者们架起秦京茹要走。
许大茂突然眼睛一亮。
大吼出声。
等等!
这嗓子震住全场。
刘海中暴怒。
你们到底想怎样!
许大茂顾不上他。
冲开人群扶住秦京茹。
急声询问。
没......没事吧?
说着伸手轻抚她小腹。
众人满头雾水。
这人发什么疯?
刚才还要死要活。
现在又这副模样。
许大茂激动得手抖。
医生只说困难。
又没判 !
秦京茹咬死不认。
不正说明孩子是他的吗?
他小心翼翼搀着发懵的秦京茹回家。
生怕惊着胎气。
刘海中彻底傻眼。
许大茂!
你搞什么名堂!
许大茂扭头就吼。
闭嘴!
嗓门这么大!
吓着我孩子跟你没完!
刘海中被吼得发懵。
拽阎埠贵袖子。
他什么意思?
阎埠贵推推眼镜。
莫名其妙。”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刘海中更糊涂了。
孩子?
他都不能生。”
哪来的......
话还没说完。
在场众人全都回过神来。
眼睛瞪得滚圆。
难道许大茂真是走了狗屎运?
猜对了?
刚才张浩然那番话的意思——
那孩子其实是许大茂自己的?!
好家伙!
谁都没料到。
前一刻还闹得乌烟瘴气,
转眼竟来了个惊天大反转!
傻柱在后面气得牙痒痒。
怎么回事?
许大茂不是个绝户吗?
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许大茂的事刚告一段落,
刘海中自然不肯放过老对头。
他清了清嗓子:
“好了,”
“既然许大茂家的事解决了,”
“咱们再说说别的。”
说着目光转向秦淮茹。
秦淮茹被他这么一看,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刘海中接着开口:
“秦淮茹,”
“刚才你妹妹说你半夜总往易中海家跑,”
“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生怕事情败露,急忙辩解:
“一大爷,”
“您也看见了,”
“她刚才在气头上,”
“说的话哪能当真?”
阎埠贵在旁冷笑:
“刚才你也说棒梗的话不能当真,”
“结果呢?”
“事情不就是他挑起来的?”
刘海中也跟着附和:
“没错,”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总得查个水落石出,”
“不能让你背黑锅,”
“被院里人说闲话,对吧?”
他转头对一个邻居说:
“你去屋里把易中海叫出来,”
“这会开了半天,”
“怎么一直没见他的人影?”
很快,
易中海被带到了大院。
刘海中开门见山:
“易中海,”
“有人举报说,”
“秦淮茹半夜总往你屋里跑,”
“这怎么回事?”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可没人说过老光棍门前是非也多啊。
秦淮茹半夜总往易中海屋里钻,
谁知道两人在搞什么名堂?
其实刚才那两姐妹互相揭短时,
易中海在屋里就听见了。
他早就盘算好了对策。
对付刘海中这种人,
硬扛只会惹祸上身,
不如反其道而行!
他装出一副委屈相,
打起感情牌:
“大家都知道,”
“前阵子她家里出了事,”
“婆婆被抓,棒梗也伤了,”
“日子本来就难,”
“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我让秦淮茹晚上来我这儿,”
“拿点面粉和肉回去给孩子补补。”
这话一出,
院里有些人觉得合理。
易中海虽然现在不管事了,
但毕竟曾经是一大爷,
接济一下寡妇也正常。
可刘海中不这么想,
直接质问:
“你要接济她,”
“为什么不在白天,”
“偏要等大伙都睡了的半夜?”
阎埠贵也冷哼:
“少拿她家困难当借口。”
“我工资跟秦淮茹一样,”
“养一家六口人,”
“她怎么就不行了?”
“更何况她现在只养自己和棒梗两个!”
听两位大爷这么一说,
围观的人又开始动摇。
对啊,
上次张浩然就提过,
易中海接济寡妇为什么总在半夜?
还有,
阎埠贵家不比秦淮茹更难?
一家四个半大小子,
正是能吃的时候,
也没见谁接济过他们家啊。
易中海早料到他们会这么问。
他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
“既然你们都不信,”
“那我只好说实话了。”
“秦淮茹她男人死的时候,”
“打伤了人,”
“要赔一千块钱。”
“人走了,”
“债就落到了她一个女人身上。”
“你们想想,”
“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
“每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到手就要还十七块五,”
“剩下十块钱养四口人……”
“那婆婆天天还得吃头痛粉。”
“换做是你们。”
“能撑得住吗?”
他说完这话。
秦淮茹很配合地抹眼泪。
一副委屈模样。
周围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么一说。
秦淮茹家似乎确实困难。
刘海中却不信这套说辞。
“有这种事?”
“怎么我们都没听说?”
易中海直接怼了回去。
“这种事难道还要到处宣扬吗?”
刘海中一时语塞。
阎埠贵见他败下阵来。
连忙接话。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那秦淮茹为什么总半夜去你屋?”
易中海继续道。
“几个月前就有人问过。”
“我也回答过。”
“现在还是那句话。”
“我让秦淮茹来我家拿面粉。”
“就是怕我去敲门。”
“你们又要在背后嚼舌根。”
嘶——
易中海不愧是院里掌权多年的老手。
刘海中和阎埠贵。
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三两句话就被堵得哑口无言。
易中海又道。
“不管你们怎么想。”
“事实就摆在这里。”
“信不信由你们。”
“不信的话。”
“可以让保卫处来查。”
他这么一说。
谁还敢接话?
阎埠贵倒无所谓。
整不整易中海都随缘。
反正没什么深仇大恨。
刘海中却气得半死。
本想借机整治易中海。
结果反被怼得无话可说。
现在也找不出理由。
只好让大家散了。
外面人散了。
聋老太也不想待在前院。
院里这些禽兽。
她看了一辈子。
虽然习惯了。
但闹起来还是心烦。
她拄着拐杖起身。
问张雪。
“小雪儿。”
“今天还去后院陪老太太吗?”
张雪当然答应。
蹦跳着说要去。
她最爱听老太太讲打小日子的故事。
比听张浩然讲的童话还喜欢。
见张雪和聋老太这么亲近。
张浩然脸上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