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六人之外,另外四人分别是春色谷的李远,宁静谷的周蕊儿,天音的师弟余年,净心长老的徒弟吴光叶。
基本都是炼气八九级的实力,最低的当数李远,也就是风禾一开始挑战的那名男修。
他算是这次选拔赛中一匹难得的黑马,若按修为来说,青山的师兄东山应该也有一席之位,没想到两人对战时,李远的战斗技巧却更为成熟,越级挑战成功。
东山醉心医术和丹药,鲜少外出历练,在实战比试中,难免就显得劣势了些。
说是赛前熟悉,其实也就是让十人混个脸熟,顺便讲解过去几届的比赛方式,理清各自擅长的领域及性格,好为赛事做好配合。
每年的比赛方式不同,今年怎么比,要到禅意林后才能得知。
在回春谷待了四天半,到了第五天的下午,金明长老发了恩典,让众位弟子各自回谷,准备要带的东西,和亲友告别。
之所以说这是一门苦差事,是因为宗门大比并不如表面上看着的那般荣耀,每次都有伤亡。
毕竟宗门的排名,意味着接下来十年的资源分配,众弟子无不卯足了劲。
若不幸碰上花神宗、炼魂谷那样手段卑劣的,轻则伤胳膊断腿,重则丢了性命也是有的。
上了擂台,生死不论,手段卑劣些,顶多听到几句冠冕堂皇的谴责,但得到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谁还会管风评如何。
风禾还是老样子,打劫了家里现有的肉干、面食、零嘴等存货。
自己炼制的丹药、各式各样的武器也准备得很齐全。
祁京当然也是要带着去的,有灵兽在身边,到时候多个战力。
“没事儿,到时候就说陪我去进货了就行”,周雪堂给风禾捞了一个鸡腿,适时开口。
庄鹤在一旁安静吃饭,震惊已不如第一次明显。
拜入师门后,他便也是风铃谷正式的一员了,有些事不好瞒着,祁京是风禾的契约灵兽这件事,周雪堂寻了个机会,跟他说了说。
好在相处这么多年,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对彼此的人品十分信任,也不担心他出去乱说。
听师父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风禾,“师姐,给。”
是一瓶迷雾弹,砸在地上可以迅速升起烟雾,非金丹期的实力不能穿透,能趁机制造混乱。
而且烟雾中,还有可以麻痹灵力的迷药,好卸下对方的战力。
周雪堂经常派庄鹤外出进货,他实力低微,这么多年来,却没发生过什么大型的被打劫事件。
原因就在于,这位也是个“阴险”的,修为不行,就在别的地方弥补,跟周雪堂和风禾如出一辙的促狭,手里见不得光的道具多得很。
风禾前几天一直在回春谷,现下才有机会给她。
和赵三斤不同,风禾对这类道具接受良好,兴奋的接过来,听庄鹤说了说用法,又赶紧慎重道谢。
赵三斤没好气的白了周雪堂一眼,“你看看你,从小就不干正事,好好的两个徒弟,被你教成啥样了?”
却没说不让风禾用的话。
风禾和庄鹤对视一眼,各自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垂下头去。
周雪堂嘻嘻哈哈,丝毫不觉得自己师侄和徒弟哪里做得不对,风禾向来是你正我也正,你阴我也阴,命都快没了,还讲究那些虚礼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十人准时在回春谷集合出发。
禅意林离素芳谷并不远,此次比赛,他们属于实力靠后的宗门,不宜太招人眼。
金明长老没像往常一样,用自己的飞舟载人,而是从谷内找了三辆马车,四人一辆,往禅意林赶去。
除参赛的选手和带队的金明长老外,东山也在其中,他心思活泛,性格开朗,届时少不了要和其他的宗门打交道,由他负责对外联系事宜。
途中路过炎火集市,金明长老还破天荒的放众人下来吃了个饭。
选的是聂大娘家的面摊,正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位置不够,还去风铃杂货铺抬了几个板凳和桌子过来。
他自己则溜溜哒哒的去了别处,巡视一下谷内弟子的产业。
天音嗜辣,个子比风禾还高,却是个小鸟胃,向来眼大肚皮小,吃不了多少。
面刚上来,便拿了干净的筷子,夹了三分之一到风禾碗里,风禾好脾气的接着,埋头苦吃。
边吃,边听天音吐槽沈轻尘,沈寒江坐在背面一桌,听得额头突突直跳,有心想转过来反驳,又被同桌的青山不着痕迹的引开话题。
金水牛脚程快速,道路平坦宽阔,下午太阳正辣的时候,一行人便到了禅意林。
寺院门口,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前来参赛的宗门弟子,黄衣、白衣、黑衣,五花八门。
头顶戒疤的僧人站在门口,接待来来往往的各大宗门,俗家弟子则专门帮忙放置马车、飞舟等交通工具。
一行人在一名青衣僧人的引导下,到了一个单独的禅院。
禅意林地盘众多,宗门面积广大,共有九九八十一个禅院。
院里栽有高大古朴的青竹和松柏,大大小小六个房间,除中间的佛堂外,皆可住人。
吃饭则统一到最前方的食堂,跟香客一起吃素斋。
僧人向众人交代完注意事项,提醒领头人晚上去明觉大师的院子里集合,商量比赛的地点和方式,便礼貌的拉上院门走了出去。
房间共有五间,金明长老独占一间,四名女修俩人一间,剩余的六名男修三人一间。
都是通铺,好在炕的面积够大,两人睡在上面也不显得拥挤。
天音想也不想,立马和风禾搬到了一处。
第一天人流混杂,彼此之间都是竞争关系,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怕多生事端,金明长老没让几人出去吃。
派东山去食堂,统一领了十一人份的斋饭过来。
自己则去了明觉大师的院子。
宗门大比只允许三十岁以下的修士参加,天资聪颖、运气好的,或许能参加两届,大部分人都只能参加一届。
在场众人都是首次参赛,就连年纪最大的东山,也只听师兄们提过几嘴。
月亮高挂,庙宇屋檐上的乌鸟哀鸣不断,众人忧心忡忡,等了好几个时辰,金明长老才终于从明觉大师的院子里回来。
回来时,却是一副眉毛紧皱、不太妙的样子。
今年的比赛方式,发生了大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