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驻地,四合院。
一阵敲门声响起,看着摆弄长箫的宁萌,七号微微叹了口气,自从给这丫头弄了这只长箫,接人待物的活儿都是自己来做了。
“哟,方大队长……”七号打开院门,看着站在门口的方翠侠。
“开个门还这么慢。”方翠侠抱怨一声,迈步走进四合院。
“萌萌,赶紧给方队长上茶,上好茶。”七号跟在方翠侠身后,边走边说道。
“没炼器?”方翠侠看了一眼东厢房问道。
“休息一下,连着干两天活儿了。”七号坐在方翠侠对面说道。
“给,这是前天你要的书,这两天我腿都快跑断了,就弄来这么多,要还不够的话你就得找别人了。”方翠侠说着,从空间里取出一摞摞书放在地上。
“这么多?”七号惊讶的说道。
“让我爷爷帮忙弄了些,光靠我,一半都弄不来。”方翠侠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多谢多谢。”七号拱了拱手。
“领主给你那个茶呢,怎么还拿以前的破茶糊弄我。”方翠侠放下茶杯不满的说道。
“凑合喝吧,问你个事,这种书籍还能在哪里弄到?”七号指着地上的书问道。
“这些不够?”
“这些不都是关于音律的么,我还想看看别的。”七号咂咂嘴说道。
“你看得过来么?”方翠侠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各大书院里肯定是书籍最多的地方,而且种类还全,其次就是领地里的书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和领主说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需要回领地吧?”
“当然,不过如今你也算领主眼中的红人,在领地有他照看着,安全不成问题。”方翠侠想了想说道。
“我考虑考虑。”七号嘴上说着,心里已经把回领地书馆这条路掐断了。
看来,需要在书院方面下手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打断了七号的思绪。
“呵,这是来活儿了?”方翠侠呷了一口茶,含糊的说道。
“你坐,我去看看。”七号说着向院门口走去,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感知术范围内,院门口的位置出现了十二个魂者的气息,来者不善啊。
推开门,虽然七号有所准备,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十一个全副武装的魂者怒目而视的盯着自己,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位婀娜多姿,丰胸细腰的女人。
女人见七号出来,冲着七号嫣然一笑,惊得七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那女人。
那人正是陆琛念念不忘的刘明花。
“陆琛。”刘明花朱唇皓齿,看着七号。
“拿了……”刘明花轻轻挥了挥手,身后全副武装的魂者立刻向着七号冲了过来。
“放肆。”没等七号做出反应,方翠侠一声大喝,挡住冲过来的魂者,将七号护在身后。
“方队长,这么巧,你也在这?”看着挡在七号身前的方翠侠,刘明花嫣然一笑。
“刘前辈?”方翠侠沉声说道,表情不由自主的凝重了几分。
“有些事需要问一问陆琛,还望方队长行个方便。”刘明花红润的双唇上挂着淡淡的笑。
“恐怕让前辈失望了,正好我找陆琛也有事情,要不前辈先等一等?”方翠侠眼睛微眯,小心翼翼的盯着刘明花。
“让开……上次的事,已经给过你们方家情面了。”刘明花转眼变了脸色,冷冷的看着方翠侠。
“前辈,驻地安全由巡防营负责,职责所在,晚辈还真是让不得。”方翠侠浑身紧绷,咬牙说道。
“来人,”刘明花美目圆睁,抬手指着方翠侠身后的七号,“拿下。”
“谁敢?”方翠侠嗖的一下抽出长棍,向冲过来的刘系魂者扫去。
“方舟还真是有个好孙子,就是冲动了些……”刘明花淡淡的说道,白嫩的手中蓦然握着一柄长剑。
七号凝神看去,暗中轻叹一声,还好,只是一件上品魂导器,垃圾而已。
“刘前辈,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方翠侠双手持棍,两条腿微微下弯。
“在领地的话,你确实应该叫我一声前辈,”刘明花娇笑一声,细腰如柳枝般微微摆动几下,“不过这里是大罗天,你我水平差不了太多,你大可不必拿我当前辈。”
“前辈说笑了,小子再怎么不懂事,辈分还是分得清的。”
刘明花向站在身后的刘系魂者比划了一个手势,自己则是凝目盯着方翠侠。
“前辈这是准备人多欺负人少?”方翠侠看着围向七号的魂者,冷笑一声,从空间取出棒哨,吹出一段怪异的哨声。
哨声传出,急促且悠长,在驻地的上空盘旋着。
“你疯了?”刘明花狠狠的瞪着方翠侠,“拿我当外敌,在弘昼你还是头一个……”
方翠侠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刘明花。
一声声棒哨声从巡防营传出,紧接着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
“队长……”一名魂者,冲到方翠侠近前翻身下马。
“围了……”方翠侠长棍指着刘明花附近的魂者说道。
“你敢?”刘明花看着巡防营的魂者,面色难看起来。
刘系魂者和巡防营两边,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氛围立刻紧张起来。
“前辈就此罢手,如何?”方翠侠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吐出。
“不如何?你确定要动用巡防营?”刘明花目光坚定起来。
“为什么我不能动用巡防营,不过动手之前,有句话不得不问问前辈。”方翠侠微微抬起头看着刘明花。
“问……”刘明花朱唇微动,轻轻吐出一个字。
“前辈为什么非要抓捕陆琛?”
“刘明阳失踪了,很可能遭了毒手,我怀疑和他有关。”刘明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谁?”方翠侠提高了声音。
“刘明阳。”刘明花又说了一遍。
“前辈的弟弟?”方翠侠看着刘明花问道。
刘明花没说话,只是盯着方翠侠。
方翠侠叹了口气,将长棍放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前辈为何不说前一段时间刘系大院灭门是陆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