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确定。”
狛治稍稍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然后才给出了一个相对中肯的答案。
“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感觉他并没有使出全力。”
“不过,我想你和我对战的时候,应该也没有用上全部的力量吧。”
“所以,我没办法准确分辨。”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你有那把奇特的剑作为助力,应该会比他稍微强上一些吧。”
那把剑对鬼的压制效果非常显着,狛治本人对此有着深刻的体会。
“这样吗。”凰炎听完他的话后,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始思考起上弦壹到底有多强,‘他应该没有鬼舞辻无惨强吧。’
狛治继续说起有关上弦壹的情报:“那家伙比较擅长用刀,而且他好像也会用鬼杀队的呼吸法。”
“他也会呼吸法。”这个消息倒是让凰炎来了点兴趣,‘难道他跟鬼杀队有什么渊源......’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更多有关他的消息我就不知道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上弦壹的情报,发现确实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提供了。
“那么上次那道把你带走的木门又是怎么回事。”这才是凰炎比较在意的一点。
“那道木门......”
狛治的脸色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那是一个叫鸣女的血鬼术。”
“由她的血鬼术制造出了一个奇特的异空间,我们将它称之为无限城。”
“无限城?”凰炎眉头微微下压,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是的,无限城就如字面意思那样,里面的空间几乎是无限的,而且还一直在变化着。”
狛治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每次鬼舞辻无惨都是把我们召集到那里面集会。”
作为鬼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作为人,狛治不由得为那些猎鬼人担心了,鸣女的这个血鬼术非常的棘手。
“无限城啊......”
凰炎沉默了片刻,他也对这个所谓的无限城感到十分头疼,‘要是鬼舞辻无惨一直缩在那里面的话......’
那么要想找到他并将其消灭,无疑会变得异常困难。
“真是麻烦。”
“对了,还有童磨!”狛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那家伙好像有跟我说过,他是什么教主来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皱起眉头,努力地回忆着童磨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但无论怎样都无法完整地想起来,“可恶,具体的我记不太清了!”
“私下里鬼舞辻无惨都不允许我们聚集在一起,而我也完全不想和那家伙多待一秒钟!”
“所以之后只能拜托你自己去查一下了。”
“嗯。”
凰炎应声道:“之后我会让鬼杀队的人去查一下。”
“绝对要让那家伙下地狱才行!”
“那家伙以你的实力应该没问题的,他最大的能力就是针对猎鬼人的呼吸法所制造出的冰雾,一旦吸入,就会对你们的肝脏什么之类的造成破坏,从而让你们的战力下降,一定要小心。”
“不过,他们几个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影响啊。”狛治回想起最后的战斗,发现炼狱杏寿郎他们几个似乎完全没有受到童磨冰雾的影响,这让他感到有些疑惑。
“其他几个上弦鬼我不太清楚,毕竟作为鬼的时候也没怎么跟他们有过交际,凭你的实力应该没问题的。”
“我记下了。”就算狛治不说,凰炎也不可能放过童磨,毕竟他应该也可以让凰鸣剑恢复不少的力量吧。
“好了,我知道的情报差不多就这些了。”
活动了一下身体,狛治对着凰炎说道:“我们接着来吧,早点焚烧干净我身上的罪孽,我也好早点再见到师父和老爸。”
情报收集的差不多了,凰炎也感觉自己恢复好了,抬起右手,火焰再度升起,“那就开始了。”
狛治见状,稍稍向后退了一步,与恋雪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他挺直了身子,对着凰炎说道:“来吧。”
如同凤凰般起舞的火焰朝着狛治飘去,下一刻。
“啊啊啊啊——!!!!”
狛治再一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
“铮——铮——”
无限城中,所有存活的上弦鬼再一次被召集到这里。
率先来到这里的是童磨。
“又来到这里了啊。”
此刻他的嘴角边还残留着一些血迹,而这些血迹显然不是他自己的。
环顾了一下四周,童磨有些‘不满’地嘟嚷着:“就不能先通知我一声吗,我刚才还在吃‘饭’呢?”
“没想到竟然是童磨大人先来到这里啊。”
随后一个造型奇特的陶罐也出现在无限城里,陶罐的开口处,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对着童磨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并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了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啊玉壶。”童磨也‘高兴’地跟他打起招呼。
玉壶听到童磨的回应,显得十分兴奋,他的身体从陶罐中慢慢地伸出来,就像一条从壳里爬出的蛇,笑嘻嘻地说道:“上次时间匆忙,我都没能好好和您打招呼呢。”
上弦之伍·玉壶。
他的样貌非常的奇怪,本应长着眼睛的地方由两张暗绿色的嘴唇所替代,眉宇间还有着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的发丝为粉紫色,几只小手搭在脑袋侧面。肩膀上各自长了两双如同孩童般短的胳膊,他的下半身与陶罐连接在一起。
“您......”
玉壶仔细查看了一下童磨的状态,‘关心’道:“您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啊,是受伤了吗?”
“还好啦、还好啦。”
童磨对于玉壶的关心回以微笑:“谢谢你的关心,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家伙,不小心被他砍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