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驶离咸阳老城区，窗外的建筑渐渐多了几分书卷气。成片的香樟树沿着街道排列，枝叶繁茂，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偶尔能看到穿着校服的学生骑着自行车驶过，车筐里放着书本，脸上带着青涩的笑容。
“这里就是咸阳师范学院？” 白雪望着车窗外的校门，眼中满是好奇。校门是仿欧式的建筑，简洁大气，门楣上 “咸阳师范学院” 六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门口的公告栏上贴满了讲座、招聘会、社团活动的海报，透着浓厚的学术氛围与青春气息。
“是啊，” 商鞅点头，心中也泛起一丝新奇，“当年的秦国，只有官学，传授的多是礼法、兵法，寻常百姓根本没有求学的机会。如今的凡尘，竟有这样专门的‘学院’，让年轻人自由求学，着实令人赞叹。”
出租车在校门口停下，两人付了车费，缓步走进校园。校园里绿树成荫，草坪整洁，一座座教学楼、图书馆错落有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学生们三三两两，或抱着书本匆匆赶路，或坐在草坪上低声讨论，或在湖边散步谈心，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请问，历史系的讲座在哪个教学楼举行？” 商鞅拦住一名路过的女生，礼貌地问道。
女生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你是来听李教授的‘商鞅变法与中国古代制度转型’讲座的吧？在文科楼三楼的学术报告厅，顺着这条路直走，右转就是文科楼了。”
“多谢同学。” 商鞅与白雪道谢后，按照女生的指引，朝着文科楼走去。
文科楼是一座古朴的红砖建筑，墙面爬满了爬山虎，透着历史的厚重感。走进楼内，楼道里安静整洁，墙壁上挂着许多历史名人的画像和名言警句，从孔子、孟子到司马迁、司马光，再到近代的历史学家，形成了一条 “历史长廊”。
三楼的学术报告厅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学生，有老师，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退休学者的老人。大家三三两两地交流着，话题大多围绕着商鞅变法展开。
“李教授可是研究秦汉史的权威，他的讲座每次都座无虚席。”
“是啊，我特意提前半小时来的，没想到还是这么多人。”
“听说李教授这次会用唯物史观分析商鞅变法，肯定很有深度。”
商鞅与白雪混在人群中，听着大家的议论，心中满是期待。他想知道，现代的学者，究竟会如何评价自己当年的变法，如何看待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
随着报告厅的门打开，人群有序地进入。商鞅与白雪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打量着这个现代化的学术场所。报告厅宽敞明亮，中间是整齐的座椅，前方是一个巨大的讲台，讲台上摆放着电脑、投影仪和麦克风，墙壁上挂着一块巨大的投影幕布，科技感十足。
“没想到凡尘的讲学场所，竟如此先进。” 白雪轻声道，“当年你在咸阳宫为秦孝公和大臣们讲解变法理念，不过是简陋的殿堂，如今却有这样的设备，能够让更多人聆听历史的智慧。”
“时代在进步，文明在发展。” 商鞅说道，“当年的变法，便是为了推动秦国的进步与发展，如今看到凡尘的文明如此繁荣，心中甚是欣慰。”
没过多久，一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上讲台，他身着灰色西装，戴着眼镜，手中拿着一个 U 盘，正是这次讲座的主讲人 —— 李学林教授，咸阳师范学院历史系的资深教授，研究秦汉史数十年，着有《商鞅变法新论》《秦汉制度转型研究》等多部学术着作。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历史爱好者，大家下午好！” 李教授对着麦克风鞠躬，声音洪亮而温和，“今天，我们要探讨的主题是‘商鞅变法与中国古代制度转型’。商鞅变法，是中国历史上一次极具争议性的改革运动，有人称其为‘功在千秋’，有人骂其为‘酷法虐民’。那么，我们究竟该如何客观、全面地评价商鞅变法？它在中国历史上，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李教授的开场白，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打开电脑，投影仪将 ppt 投射到幕布上，上面显示着讲座的大纲：一、商鞅变法的历史背景；二、变法的主要内容与推行过程；三、变法的历史必然性；四、变法的局限性；五、变法对中国古代制度转型的影响。
“首先，我们来分析商鞅变法的历史背景。” 李教授点击鼠标，ppt 上出现了战国时期的地图和相关史料，“战国初期，周王室衰微，诸侯割据混战，社会动荡不安。当时的秦国，地处西陲，经济落后，政治腐败，军事力量薄弱，经常受到魏国、楚国等强国的欺凌。秦孝公即位后，深感‘诸侯卑秦，丑莫大焉’，于是颁布求贤令，广招天下贤才，这为商鞅变法提供了政治基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从经济层面来看，战国时期，铁器牛耕的推广，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井田制逐渐瓦解，封建土地私有制开始确立。旧的奴隶主贵族制度，已经无法适应新的生产力发展要求，社会急需一套新的制度来规范生产关系、维护社会秩序。这为商鞅变法提供了经济基础和社会条件。”
商鞅坐在台下，听着李教授的分析，暗自点头。当年他来到秦国，正是看到了秦国的困境与潜力，也看到了社会变革的迫切需求。李教授的分析，精准地道出了变法的时代背景，让他不得不佩服现代学者的洞察力。
“从思想层面来看，春秋时期的‘百家争鸣’，为变法提供了思想武器。” 李教授说道，“法家思想强调‘以法治国’‘严刑峻法’‘富国强兵’，恰好符合秦孝公想要强国的诉求，也符合当时社会变革的需要。商鞅作为法家的代表人物，将法家思想与秦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制定了一系列变法措施，这才有了后来的商鞅变法。”
接下来，李教授详细讲解了商鞅变法的主要内容，从 “废井田，开阡陌”“奖励耕织”“奖励军功”，到 “建立县制”“统一度量衡”“法律公开”，每一项措施都结合史料和出土文物进行了深入分析。
“‘废井田，开阡陌’，本质上是废除奴隶主贵族的土地国有制，确立封建土地私有制，这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促进了秦国农业的发展。” 李教授说道，“‘奖励耕织’，鼓励百姓努力耕种、纺织，多产者可以免除徭役，这进一步推动了经济的繁荣。‘奖励军功’，打破了旧贵族的世袭特权，让平民子弟可以通过军功获得爵位和土地，这不仅提高了秦军的战斗力，也为秦国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军事人才。”
他重点讲解了 “建立县制” 和 “法律公开”：“‘建立县制’，将全国划分为三十一个县，由国君直接任免县令、县丞，这加强了中央集权，削弱了地方贵族的势力，为后来的中央集权制度奠定了基础。‘法律公开’，将新法条文刻在竹简上，颁布全国，让百姓人人知晓，人人遵守，这打破了贵族对法律的垄断，是中国法治史上的一次重大进步。”
商鞅听着李教授的讲解，心中感慨万千。这些措施，都是他当年呕心沥血制定的，每一项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每一项都旨在推动秦国的进步与发展。如今，现代学者能够如此精准地理解这些措施的历史意义，让他深感欣慰。
“那么，商鞅变法的历史必然性在哪里？” 李教授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核心问题，“很多人认为，商鞅变法是秦孝公和商鞅个人意志的产物，但从唯物史观的角度来看，并非如此。唯物史观认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战国时期，生产力的发展，已经要求生产关系发生变革，旧的奴隶主贵族制度已经成为社会发展的阻碍，新的封建制度亟待确立。商鞅变法，正是顺应了这一历史潮流，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是封建制取代奴隶制、中央集权制取代分封制的历史必然。”
他进一步解释道：“当时，不仅秦国在寻求变革，其他诸侯国也在进行改革，比如魏国的李悝变法、楚国的吴起变法。但这些变法，要么不够彻底，要么受到旧贵族的阻挠而失败。而秦国，由于地处西陲，旧贵族势力相对薄弱，秦孝公又全力支持商鞅，这为变法的彻底推行提供了有利条件。因此，商鞅变法的成功，既是历史的必然，也有其独特的历史条件。”
商鞅听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当年他推行变法，只知道这是强国的唯一出路，却从未从 “历史必然性” 的角度去思考。如今听李教授这么一说，他才明白，自己当年的努力，不仅仅是个人的理想与抱负，更是顺应了历史发展的潮流，是时代赋予他的使命。
“当然，我们也要客观看待商鞅变法的局限性。” 李教授话锋又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商鞅变法虽然推动了历史的进步，但也存在着明显的局限性。首先，变法的核心是‘富国强兵’，但这种‘强国’是建立在牺牲百姓利益的基础上的。商鞅推行的严刑峻法，过于残酷，比如连坐法、腰斩、劓刑等，让百姓生活在恐惧之中，缺乏人文关怀。”
他举例道：“据《史记?商君列传》记载，商鞅变法后，‘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但这种‘大治’，是靠高压政策实现的，百姓失去了自由，只能服从国家的安排，缺乏个体的权利与尊严。”
商鞅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承认，当年的严刑峻法，确实过于残酷，但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若不用重刑，根本无法打破旧贵族的阻挠，无法让百姓敬畏法律，无法让新法顺利推行。“李教授所言，虽有道理，却不知当年的困境。” 他在心中暗道，“旧贵族势力盘根错节，百姓对官府早已失去信任，若不用重刑立威，新法便会形同虚设，秦国也将永远无法强大。”
“其次，商鞅变法轻视教化，过于强调‘法治’，而忽视了‘德治’。” 李教授继续说道，“商鞅认为，‘民愚则易治’，主张通过严刑峻法来约束百姓的行为，而不是通过教育来引导百姓向善。这种思想，导致秦国的社会风气变得冷漠、功利，百姓只知服从法律，不知礼义廉耻。这也为后来秦朝的速亡埋下了隐患。”
“第三，商鞅变法触动了旧贵族的既得利益，导致变法者自身遭到了疯狂的报复。” 李教授说道，“商鞅最终被车裂而死，虽然他的变法措施被保留了下来，但这种残酷的结局，也反映了变法的局限性 —— 它没有建立起一套保护改革者的机制，也没有彻底根除旧贵族的势力。”
白雪悄悄看了一眼商鞅，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复杂，既有认同，也有无奈。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传递着无声的安慰。她知道，商鞅当年推行变法，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他唯一在乎的，是秦国的富强，是百姓的安居乐业。
“最后，我们来探讨一下商鞅变法对中国古代制度转型的影响。” 李教授总结道，“商鞅变法，是中国古代制度转型的关键推手。它彻底废除了奴隶主贵族制度，确立了封建土地私有制；它打破了分封制，建立了中央集权的县制；它打破了贵族对法律的垄断，确立了‘以法治国’的理念。这些变革，为后来秦始皇统一六国、建立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制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对中国后世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他强调道：“虽然商鞅变法存在着局限性，但我们不能因此否定它的历史功绩。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商鞅变法是一次成功的改革运动，它顺应了历史潮流，推动了社会进步，为中国古代文明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商鞅作为中国历史上伟大的改革家、政治家、法家代表人物，他的‘法治’思想、改革精神，至今依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讲座结束后，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李教授微笑着向大家鞠躬，然后说道：“接下来是互动环节，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交流探讨。”
一名男生率先站起来，问道：“李教授，您刚才说商鞅变法是封建制取代奴隶制的历史必然，那如果没有商鞅，秦国会不会也会出现类似的变法？秦国还能统一六国吗？”
李教授思考了片刻，回答道：“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从唯物史观的角度来看，即使没有商鞅，秦国也必然会出现类似的变法，因为生产力的发展已经要求生产关系发生变革。但商鞅的独特之处在于，他的变法更加彻底、更加系统，他将法家思想与秦国的实际情况完美结合，制定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措施。如果没有商鞅，秦国的变法可能会推迟，可能会不够彻底，秦国统一六国的时间也可能会推迟。因此，商鞅在历史上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他是历史必然性与个人能动性的完美结合。”
一名女生站起来，问道：“李教授，商鞅的‘法治’思想与我们现代的‘法治’有什么区别？我们能从商鞅变法中汲取哪些现代启示？”
“这个问题非常有现实意义。” 李教授赞许地说道，“商鞅的‘法治’与现代的‘法治’，既有联系，又有区别。联系在于，两者都强调法律的权威性、公正性、公开性，都主张‘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区别在于，商鞅的‘法治’是为了维护封建君主的统治，是‘人治’之下的‘法治’，法律是君主治理国家的工具；而现代的‘法治’是为了维护公民的权利与自由，是‘法治’之下的‘人治’，法律是规范国家权力、保障公民权利的武器。”
他继续说道：“从商鞅变法中，我们可以汲取很多现代启示。第一，改革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动力，任何时代，都需要改革创新的精神。第二，法治是社会秩序的基石，必须坚持‘依法治国’，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第三，改革要顺应历史潮流，要符合国情，要兼顾各方利益，不能过于激进。第四，要重视教育与教化，做到‘法治’与‘德治’相结合，才能实现社会的长治久安。”
商鞅听着李教授的回答，心中深表认同。他当年的 “法治”，确实是为了维护秦国的统治，为了实现 “富国强兵” 的目标。而现代的 “法治”，更加注重公民的权利与自由，更加注重 “法治” 与 “德治” 的结合，这是历史的进步，也是文明的发展。
“李教授，我还有一个问题。” 一名中年学者站起来，问道，“近年来，有学者认为，商鞅变法是‘军国主义’的开端，您怎么看待这种观点？”
李教授沉吟道：“这种观点有一定的道理，但也过于片面。商鞅变法确实强调‘富国强兵’，确实将秦国打造成了一个军事化的国家，秦军的战斗力确实非常强大，这在一定程度上带有‘军国主义’的色彩。但我们不能因此否定商鞅变法的历史功绩。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诸侯割据混战，秦国若不强大，就会被其他国家吞并，百姓就会遭受更大的苦难。商鞅变法的‘富国强兵’，本质上是为了自保，为了统一，为了结束战乱，这是符合历史发展潮流的。”
他补充道：“而且，商鞅变法不仅仅是军事改革，它还包括经济、政治、法律等各个方面的改革，是一次全面的社会变革。将商鞅变法简单地等同于‘军国主义’，是对历史的误解。我们评价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必须放在具体的历史背景中，不能用现代的标准去苛求古人。”
互动环节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现场气氛热烈，大家踊跃提问，李教授耐心解答，每一个问题都引发了大家的深入思考。商鞅与白雪坐在台下，认真地听着每一个问题，每一个回答，心中的感悟越来越深。
讲座结束后，大家纷纷散去。商鞅与白雪也随着人群走出报告厅，恰好遇到李教授被几名学生和学者围住，讨论着讲座的内容。
“李教授，您刚才提到商鞅的‘法治’思想对现代的启示，我非常认同。” 一名学生说道，“现在社会上还有一些人漠视法律，违法犯罪，我们确实需要加强法治建设，让法律深入人心。”
李教授点点头：“是啊，法治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商鞅当年为了推行新法，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们今天的法治建设，虽然不需要付出那样的代价，但也需要我们有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
商鞅看着李教授，心中满是敬佩。他走上前，对着李教授拱手道：“李教授，您的讲座非常精彩，让我受益匪浅。您对商鞅变法的分析，客观、全面、深刻，让我对那段历史有了新的认识。”
李教授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过奖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历史学者，只是想通过自己的研究，让更多人了解历史、尊重历史、从历史中汲取智慧。看来先生也是一位历史爱好者？”
“算是吧。” 商鞅微微一笑，“我对商鞅变法的历史非常感兴趣，今天听了您的讲座，真是茅塞顿开。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您认为商鞅变法中，最核心、最具历史意义的措施是什么？”
李教授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我认为，商鞅变法中最核心、最具历史意义的措施，是‘法律公开’和‘建立县制’。‘法律公开’打破了贵族对法律的垄断，让百姓人人知晓法律，这是中国法治史上的一次革命；‘建立县制’加强了中央集权，为后来的大一统中央集权制度奠定了基础。这两项措施，不仅推动了秦国的强大，也深刻影响了中国后世两千多年的历史。”
商鞅点头道：“您说得很有道理。‘法律公开’和‘建立县制’，确实是变法的核心。当年商鞅推行这两项措施时，遭到了巨大的阻力，但他始终坚守信念，从未退缩。正是因为这两项措施的推行，秦国才能实现真正的统一和强大。”
两人又交流了片刻，李教授对商鞅的历史见解深感惊讶，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 “历史爱好者”，对商鞅变法的理解竟然如此深刻。他邀请商鞅留下联系方式，以便日后进一步交流，但商鞅婉言谢绝了。
“今日能与李教授交流，已是莫大的荣幸。” 商鞅说道，“我们只是过客，不久便会离开咸阳。若有缘分，他日再向李教授请教。”
与李教授告别后，商鞅与白雪漫步在校园里。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校园的建筑和草坪上，营造出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今天的讲座，真是让我受益匪浅。” 白雪轻声道，“李教授的分析，客观而深刻，既肯定了你的历史功绩，也指出了变法的局限性。这种辩证看待历史的态度，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商鞅点头道：“是啊，李教授的讲座，让我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审视了自己当年的变法。我当年只知道推行新法，却从未想过变法的历史必然性与局限性，也从未想过我的‘法治’思想会对后世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李教授说，现代的‘法治’更加注重公民的权利与自由，更加注重‘法治’与‘德治’的结合。这让我明白，‘法道’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需要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完善。仙域的法道如此，凡尘的法治亦是如此。”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白雪问道。
“我想，我们可以多了解一下现代凡尘的法治建设，多感受一下现代文明的发展。” 商鞅说道，“李教授提到，现在的年轻人对历史很感兴趣，对商鞅变法也很关注。我听说，现在的凡尘有一种‘网络社交’，很多人会在上面讨论历史、交流思想。我们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看看现代的年轻人是如何看待我们，如何看待商鞅变法的。”
白雪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网络社交？那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 商鞅笑道，“不过刚才在讲座上，我听到几名学生说，他们在‘社交网络’上加入了‘商鞅后援会’‘白雪仙子应援团’之类的社群，专门讨论我们的故事。听起来倒是很有趣。”
“‘商鞅后援会’？‘白雪仙子应援团’？” 白雪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没想到，数万年过去，我们竟然还有‘粉丝’？”
“是啊，” 商鞅也笑了，“这凡尘的变化，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我们就去看看，这些现代的‘粉丝’，究竟是如何讨论我们，如何崇拜我们的。”
两人沿着校园的小路慢慢走着，心中充满了期待。他们知道，接下来的 “网络社交” 体验，将会带给他们更多的惊喜与感悟。现代的年轻人，用他们独特的方式传承着历史，崇拜着历史人物，这不仅是秦魂的延续，也是文明的传承。而这场 “网络社交” 之旅，也将会让他们更加深入地了解现代凡尘，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当年的历史功绩与局限性，更加坚定地守护 “法道” 的初心。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校园里的灯光渐渐亮起，与天边的晚霞交相辉映。商鞅与白雪的寻迹之旅，又将开启新的篇章，而那些隐藏在网络世界里的 “粉丝” 社群，那些现代年轻人对历史的热爱与传承，将会为他们的凡尘之行，增添更多的色彩与意义。
（第一百零四章 完）
下章预告
章一百零五：网络社交再体验，鞅粉后援会正忙
在学生的热心指导下，商鞅与白雪学会使用智能手机，登录社交网络平台。令两人忍俊不禁的是，不仅有 “商鞅后援会”“白雪仙子应援团” 等粉丝社群，还有年轻人创作的同人小说、漫画、短视频，将他们的故事改编得妙趣横生 —— 有人脑补 “商君舌战守旧派” 的名场面，有人绘制 “白雪仙子净化魔气” 的仙姿，更有甚者发起 “假如商鞅穿越现代推行法治” 的话题讨论，热度居高不下。
两人潜伏在社群中，看粉丝们激烈辩论变法的利弊，分享历史冷知识，甚至自发组织 “商鞅法治思想进校园” 活动。正当他们沉浸在这份跨越时空的崇拜中时，却发现有别有用心之人在网络上散布 “商鞅变法是暴政”“白雪助纣为虐” 的恶意言论，试图抹黑他们的形象。面对网络舆论的风波，商鞅与白雪将如何应对？现代粉丝又会如何守护心中的“法仙商君”与“白雪仙子”？
明日揭晓，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