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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囚徒与矿难录像

私人海岛的奢华囚笼里,九爷逼我看父母惨死的录像。

我妈被钢架压碎前还死死护着肚子,我吐得胆汁都干了。

夜夜噩梦循环播放,每一帧都是地狱。

直到我在书房角落发现母亲尘封的日记本,上面赫然写着:“九爷真名:陈金生——十年前灭门案通缉犯。”

就在我捏碎日记的刹那,林薇薇登岛哭喊:“费小极,你爸逼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白日里的天堂岛,是玻璃笼子里镶着金边的地狱。费小极整个人陷在巨大的、能把人吞下去的沙发里,像块被潮水泡透了又晒干的破布,浑身散发着一种被彻底捶打过的颓废气。阳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毒辣辣地泼进来,把昂贵的波斯地毯烤得滚烫,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灰尘粒子,呛得他喉咙发痒。蔚蓝得刺眼的海水拍打着纯白的沙滩,远处水面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帆船快艇,悠闲得像另一个世界的玩意儿。妈的,这地方真他妈像一幅画出来的假画,漂亮得要命,也假得要命。

“少爷,九爷请您移步影音室。”一个穿着剪裁精良、黑西服白手套的保镖幽灵似的出现在门口,声音平板得像机器念说明书。

费小极的眼珠子动了一下,慢吞吞地从沙发里拔出身子,骨头缝里都透着不情愿。“请?”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纹,“这他妈是‘请’?老子有的选?”

保镖眼观鼻,鼻观心,姿势标准得像尊雕塑,只微微侧身让开过道,动作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影音室跟个小型电影院似的,漆黑一片,只有墙壁上嵌着的氛围灯发出幽绿的光,像深海里怪物的眼睛。正前方那块占据整面墙的弧形巨幕,沉静无声,透着股阴森森的压迫感,让人喘不上气。巨大的真皮座椅冰冷坚硬,费小极陷在里面,觉得自己像被钉在砧板上等着放血的鱼。

厚重的隔音门无声滑开,九爷拄着那根油光水亮的紫檀木拐杖走了进来。他今天换了身月白色的绸缎唐装,脚步放得极轻,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仿佛菩萨低眉般的微笑,看着就让人浑身发毛。

“小极啊,”九爷在他旁边的宽大座椅里落座,声音温和得像邻家慈祥的老爷爷,“有些东西,总得面对。躲,是躲不掉的。”他轻轻抬手,对着黑暗里某个角落做了个手势。

巨幕陡然亮起刺眼的白光,晃得费小极猛地闭上了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狠狠揉搓着向下坠去。

画面跳跃了几下,稳定下来。不是花花绿绿的风景片广告片。

是黑。

无边无际、粘稠的、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碾碎的黑。只有几束晃动得厉害、随时要熄灭的矿灯头灯,勉强撕开这片让人窒息绝望的巨大帷幕。

空气里弥漫着拍不掉的煤灰粉尘,连镜头都像蒙了层肮脏的毛玻璃。那是地狱开在阳间的入口——煤井深处。巨大、粗粝的原木顶梁撑着摇摇欲坠的岩顶,低矮的巷道深处传来模糊不清、像是从地心深处挤出来的惊慌喊叫,嗡嗡地在四周岩壁上撞来撞去,撞得人心慌意乱。

镜头剧烈地摇晃、颠簸,拍摄者显然在发足狂奔,粗重的喘息声几乎盖过了远处隐隐传来的、令人牙酸的岩石挤压断裂的咯吱声。死亡的冰冷气息,隔着屏幕和不知多少年的时光,依旧浓稠得让人窒息。

画面猛地一旋,定格。

一道刺目的矿灯光柱,如同审判的利剑,瞬间劈开浓稠的黑暗,死死钉在巷道深处一个踉跄奔逃的身影上。

那个女人!

费小极的瞳孔骤然缩紧,胃里有什么东西猛地翻搅上来,狠狠撞上喉咙口。他下意识地用手死死捂住嘴,指甲抠进脸颊的肉里,留下几道弯月般的红痕。

那是他记忆里早已模糊、只剩下一个温暖轮廓的母亲!

她穿着沾满煤灰的深蓝色工装,肚子已经明显地隆起,笨拙地向前挪动着身体。脸上全是汗水和煤黑的污迹混杂流淌留下的道道沟壑,只有那双眼睛里,是全然的恐惧和不顾一切的求生欲望。

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如同某种史前巨兽的脊骨断裂般,巨大的、支撑着巷道顶部的钢架结构发出令人牙酸骨髓发冷的呻吟,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扭曲、变形,以一种无可挽回的颓势,轰然倾颓!

“啊——!”

一声凄厉到撕裂灵魂的尖叫穿透劣质麦克风传来的杂音,狠狠砸在费小极耳膜上。那是他父亲的声音!镜头疯狂地乱晃,画面破碎成一片混乱绝望的色块和光影。

镜头似乎在混乱中被谁踢了一脚,画面陡然翻转了一下,斜斜地定格在某个令人肝胆俱裂的角度——母亲被巨大的、沉重的钢构件死死压住了半边身体!她倒在那里,尘土弥漫,像一尊破碎的泥塑。她的头艰难地、一寸寸地向上抬起,沾满血污和煤灰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紧紧锁着镜头方向——或者说,锁着镜头后面那个呼喊着她名字冲向她的人——他的父亲。

她的双手,以一种超越人类极限的角度死死扣在身前,死死地、用尽全部生命护住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那一刻,时间冻结了。巨大的、无声的、无法言喻的悲恸瞬间弥漫了整个影音室,沉甸甸地压垮了空气。

九爷那如同千年古刹里敲响的、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低沉声音,恰到好处地在费小极彻底崩溃的前一秒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钢针,精准地刺入他耳膜最深处:

“看…小极,你看清楚了…你妈妈她啊,真是了不起……被钢架压碎前最后一刻,还死死护着你呢……护着她肚子里,那个没来得及睁眼看世界的你……”

“呕——!”

费小极再也无法忍受,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喷射状的呕吐物混合着黄绿色的胆汁,如同决堤的洪水,溅满了地毯昂贵的花纹。一股辛辣的酸腐气瞬间在密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熏得他自己都一阵眩晕。胃囊疯狂地痉挛抽搐,一下一下,像有铁钩子在肠胃里狠狠搅动、撕扯。他像个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从那张豪华得离谱的座椅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脚冰凉,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啧啧……”九爷惋惜地摇了摇头,那悲悯的表情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虚假刺眼。他慢条斯理地从旁边侍者递上的托盘里拿起一块雪白熏香的湿毛巾,仔细地、一遍遍地擦着自己那双白皙干净、保养得一丝皱纹也无的手,仿佛刚刚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年轻人心气浮躁,承受力差了些啊。抬下去,让厨房熬点安神的汤送房里去。”

保镖立刻上前,动作精准得像操作精密仪器,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还在剧烈干呕的费小极,毫不费力地将他拖离了这个地狱般的房间。走过九爷身边时,费小极的余光扫到那张悲天悯人的脸上,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不易察觉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刺骨,带着一种猫玩弄掌中垂死老鼠的、至高无上的掌控感。

巨大的、沉重的红木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闭,隔绝了那个地狱般的影音室。

天堂岛的夜,寂静得可怕。没有城市的霓虹喧嚣,没有车水马龙的噪音,只有窗外海浪不知疲倦地、一遍遍拍打礁石的声音,哗——哗——,单调、冰冷、永无止境,像地狱深处传来的潮汐,一下下拍打着费小极摇摇欲坠的神经。

豪华得如同宫殿套房的卧室,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催眠般的光晕,昂贵香薰机喷吐着据说价值千金的、能安抚情绪的香雾。但这一切都隔绝不了那深嵌骨髓的恐惧。

费小极躺在柔软得能陷进去的顶级鹅绒大床上,身体却僵硬得像块石头,四肢百骸都在不受控制地细微颤抖。被子蒙过头顶,黑暗,却丝毫没能带来安全感。那巨大的、冰冷的屏幕,那一束束刺穿黑暗的矿灯光,那扭曲崩塌的钢架,那双死死护住肚子的血污的手……无数破碎的血色画面,如同贪婪的食尸鬼,争先恐后地从他紧闭的眼皮底下钻出来,无声地、疯狂地在他面前旋转、放大、重叠、碎裂!

“妈——!”一声凄厉的惨叫猝然冲出喉咙,在过分空旷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

费小极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浑身冷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像下一秒就要炸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火烧火燎,肺叶像是破风箱一样拉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嘶声和血腥味。窗外,海浪声依旧哗——哗——,单调而冰冷。

他胡乱摸索着,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水晶水壶,冰凉的液体灌入喉咙,却丝毫浇不灭那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寒冷和绝望。水壶沉重冰冷,在寂静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咚”响,像敲在他的心尖上。他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头,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像一只被猎人剥了皮丢在雪地里的幼兽。偌大的房间像一个镶金砌玉的巨大棺材,要把他活活憋死在里面。

“操……操他妈的九爷……”他哆嗦着,含混不清地咒骂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老子早晚……早晚……”

后面的狠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他知道九爷的手段,这海岛就是一座插翅难飞的纯金鸟笼。绝望如同毒藤,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他像个被抽掉脊椎的软体动物,慢慢滑下去,额头抵着冰冷的床头柜边缘,身体蜷缩成一团,在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中瑟瑟发抖。窗外,海浪声依旧哗啦啦地响着,像地狱永恒的叹息。

这一夜的折腾几乎抽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浑浑噩噩挨到天蒙蒙亮,窗外海面泛起了鱼肚皮的灰白色。费小极拖着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身体爬起来,眼窝深陷,脸色惨白得像刚从太平间里拖出来的。胃里空空荡荡,火烧火燎地疼。

他像个游魂一样飘出卧室,穿过空旷得能跑马的回廊。楼下大餐厅里,几个保镖守着门,像几尊面无表情的石狮子。他懒得看他们,径直拐向厨房方向,想找点吃的堵住那不停抽搐的胃。

路过二楼那间巨大得不像话的书房门口时,虚掩着的厚重红木门里,传来九爷那永远波澜不惊、带着点奇怪韵律的低沉声音,似乎正在用某种加密的通讯设备和人通话。费小极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屏住了呼吸。

“……苏北那边,‘山’塌了,动静太大,要压下去……”九爷的声音断断续续,隔着门板有些模糊,“……小人物无所谓,‘根基’不能动……把尾巴扫干净点,别像上次那个矿,让人挖出骨头来……”

一股寒意顺着费小极的脊椎骨猛地窜了上来!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游遍四肢百骸。“上次那个矿”!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混乱的神经上!他父母…那个地狱般的录像…就是在一个矿里!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疯狂地撞击着肋骨。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尝到了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冲出喉咙的粗重喘息。关于那场吞噬了他父母的矿难,九爷一直含糊其辞,只说是“意外”!可现在……

他像壁虎一样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上那件真丝睡衣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冰凉地贴在皮肤上。里面通话的声音时高时低,断断续续,似乎提到了几个陌生的地名和人名。费小极听得心烦意乱,如同百爪挠心,却又不敢靠得更近。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巡逻的保镖要过来了!

费小极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来不及多想,他猛地拧开书房厚重的门把手一侧身,像条泥鳅一样无声无息地滑了进去,顺手又将门在身后极其小心地合上,只留下一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缝隙。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道影子。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混杂着上好雪茄和某种名贵木材清香的奇特气味。九爷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蔚蓝的海面,手里还拿着那个造型奇特、闪着幽光的卫星电话,丝毫没察觉身后多了一个“鬼影”。

“……董秘的位置,让老七的人顶上……听话最重要……”九爷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至于那个姓费的孤儿,先吊着,他爹妈那份‘股份’…哼,迟早……”

费小极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火焰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又在下一刹那疯狂燃烧!“姓费的孤儿”!“他爹妈的股份”!

九爷后面的话变成了嗡嗡的噪音,盖不过他脑中轰然炸开的惊雷。他像尊冰冷的石雕,僵立在门口巨大的、装饰着狰狞铜兽头的大门阴影里。直到九爷结束通话,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通往内室的门后,他才感觉自己僵硬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巨大的书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将一格一格明亮的方块投在厚重的地毯上,能清晰地看到无数细微的尘埃在光柱里疯狂舞动,如同此刻费小极混乱狂跳的心。

九爷刚才打电话的位置,是靠近窗户的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费小极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眼底弥漫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赤红血丝。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终于露出了獠牙的幼狼,弓着背,踮着脚尖,无声无息地潜行过去。每一步都落在柔软厚重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每一个毛孔都在警惕地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异动。

书桌桌面宽阔得像张床,堆满了各种外文文件、造型古朴的印章、昂贵的笔架。费小极的目光像探雷器一样飞快地扫过。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有些焦躁地绕过那把沉重的、象征着地位的高背椅,目光扫向书桌侧面下方——那里通常会有抽屉。

果然,一排四个宽大的抽屉嵌在桌体里。他蹲下身,屏住呼吸,伸出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搭在第一个黄铜拉环上,冰凉滑腻。

拉不动。锁着的。

第二个。拉不动。锁死的。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蛰痛。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只剩下最下面那个又扁又宽的抽屉了。他颤抖的手再次伸出,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铜环,几乎不抱希望地向后一带——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极度寂静中如同惊雷般的机括弹开声!

抽屉竟然开了!

费小极的心猛地一跳,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立刻侧身,用身体挡住光线和自己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

里面没有文件,没有珠宝,没有他幻想中任何能“定罪”的线索。只有一些零散的、落满灰尘的旧物:几枚看不出年代的铜钱,一串断了线的褐色佛珠,一个巴掌大的、漆面斑驳脱落的旧式文具盒,还有一个……

一个用深蓝色土布包裹着的、方方正正的本子。

那布的颜色非常老旧,洗得发白,上面似乎还有些洗不掉的深色污迹。费小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这颜色…这布料…他大脑深处某个模糊的角落被猛地触动!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几乎是用抢的,一把将那蓝布包着的本子抓了出来,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一股浓烈的樟脑和纸张霉变混合的呛人气味。他粗暴地抖开那层旧布,一个牛皮纸封面、边缘磨损严重、纸张泛黄卷边的日记本暴露在眼前。

封皮上,用一种清秀婉约、但又带着力道的钢笔字写着三个字——秀珍记。

秀珍!

费小极的瞳孔骤然缩紧!这个名字如同闪电,劈开了他记忆深处最混沌的角落!那是他已故母亲的名字!他只在父亲的旧照片背后,见过一次这个娟秀的签名!

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全部退去。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这本薄薄的日记。他猛地抬头,警惕地扫视着书房门口和通往内室的门缝——一片死寂,只有尘埃在光柱里跳舞。

他再也无法压抑,抱着日记本,像抱着世上最烫手也最珍贵的火炭,踉踉跄跄地冲回自己那个巨大的“囚笼”。反锁房门,后背死死抵住冰凉的门板,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咚咚咚的声音震得他耳膜发疼。

他滑坐到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背靠着门,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翻开了那本尘封了不知多少年的日记本。

里面是同样清秀的钢笔字,有的页面字迹清晰流畅,有的地方却洇开一片片模糊的水渍,显然是眼泪滴落留下的痕迹。他一目十行地、贪婪地扫过那些记录着母亲少女心事、婚后甜蜜琐碎的平凡字句,双手越翻越快,纸张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突然,他的指尖停在某一页的中段。那一页的字迹陡然变得凌乱、潦草,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愤怒,钢笔尖甚至划破了脆弱的纸页。

【……他变了。完全变了!自从跟了那个姓陈的!金生哥……不,他现在哪还有半点过去的样子?!他看人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他今天又来找老费(费小极父亲),在里屋压低声音吵了很久,出来时老费的脸色难看得吓人……我问老费怎么了,他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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