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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鲁国曲阜,宫墙内的梧桐叶被冷风卷得满地乱滚,檐角的铜铃晃着细链,发出像哭似的呜咽。鲁庄公姬同的寝殿里,烛火被风从窗缝里吹得忽明忽暗,映着榻上那张蜡黄如枯纸的脸——这位在位三十二年的国君,此刻正攥着锦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口的闷痛,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传…传叔牙进来。”庄公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侍立在旁的内侍忙踮着脚退出去,不多时,一个身着玄色朝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来,正是他的三弟叔牙。这人刚进门就往榻前凑,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门帘,像是怕藏着什么人。

“二哥…陛下,您身子好些了?”叔牙的声音有些发颤,膝盖微微弯曲,却没敢真的跪下。

庄公费力地睁开眼,盯着他:“我这身子,怕是熬不过这秋了。夫人哀姜没生下嫡子,庶子里…该立谁继位?”

这话一问出口,叔牙的喉结滚了滚。他揣在袖里的手紧了紧——昨天夜里,二哥庆父派人送来了一匣子黄金,还有城郊那片他眼馋了多年的桑田地契,只说了一句“立我,日后你我共掌鲁国”。此刻面对庄公的目光,他硬着头皮道:“臣看…二哥庆父贤明,又有威望,立他为君,鲁国才能安稳。”

庄公的眼神暗了暗,没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叔牙退下。等殿门重新关上,他才对着帐顶叹口气,又吩咐内侍:“传季友。”

不多时,四弟季友捧着一柄玉圭走进来。这人一身素色深衣,面容清瘦,眼神却亮得像淬了光。他一进门就跪在榻前,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陛下有何吩咐,臣万死不辞。”

“还是你贴心。”庄公的声音里多了点暖意,“立嗣的事,叔牙说该立庆父,你怎么看?”

季友猛地抬头,语气斩钉截铁:“不可!庆父素来专横,又与嫂夫人哀姜私通,早有夺位之心。若立他,鲁国必生大乱!臣请立公子般——您与孟任夫人的儿子,他仁厚孝顺,才是社稷之主。”

庄公点了点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叔牙那边…他被庆父收买了。”

季友的眼神沉了沉:“陛下放心,臣自有办法让他表明立场。”说罢,他起身退出去,当天下午就带着一队武士去了叔牙府中。彼时叔牙正坐在院子里擦宝剑,见季友带着人来,手里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三哥,”季友站在台阶上,声音平静却带着威压,“陛下问你立嗣之事,你竟劝立庆父——可知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叔牙脸都白了,扑通跪在地上:“四弟救我!是庆父逼我的,他给我黄金和田地,我一时糊涂…”

“要活命,不难。”季友从袖里掏出一瓶酒,放在石桌上,“喝下它,对外就说你染了急病去世。这样既能保全你的家人,也能让陛下安心立公子般。否则,庆父倒台那日,你全家都要跟着陪葬。”

叔牙看着那瓶酒,手抖得像筛糠。他知道季友的性子——说一不二,今日若是不喝,后果更惨。咬了咬牙,他抓起酒瓶,仰头一饮而尽。不过片刻,毒性发作,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还喃喃着“庆父害我”。

处理完叔牙的事,季友立刻回禀庄公。庄公这才松了口气,可病情却愈发重了。没过半月,这位国君就在寝殿里咽了气,临终前紧紧攥着季友的手:“鲁国…就交给你了。”

庄公的丧期才过三天,公子般就穿着孝服,在太庙举行了继位仪式。可他刚坐上国君的宝座,宫墙外就传来了流言——说他是“庶子夺位”,不配执掌鲁国。季友心里清楚,这定是庆父在背后搞鬼,忙派人加强宫禁,又提醒公子般:“近日定要小心,庆父不会善罢甘休。”

公子般没往心里去——他觉得自己刚继位,庆父就算有野心,也不敢在丧期动手。可他忘了,庆父这人,从来就没把“规矩”放在眼里。

这日傍晚,庆父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鬼鬼祟祟地绕到宫城外的马厩。马厩里,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蹲在地上喂马,胳膊上的肌肉像铁块似的隆起——这是养马人荦,前阵子因为给庄公驯马时性子太急,被庄公抽了三十鞭子,心里一直憋着气。

“荦大哥,忙着呢?”庆父凑过去,递上一坛酒。

荦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二公子来马厩做什么?我一个养马的,可不敢跟您喝酒。”

庆父笑了笑,蹲在他身边,声音压得很低:“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庄公打你,那是他糊涂;可如今公子般继位,往后你要是再犯错,他能饶得了你?”

这话戳中了荦的痛处,他把酒坛往地上一墩:“那又能怎样?他是国君,我是奴才!”

“奴才也能报仇啊。”庆父往他身边凑了凑,眼神里闪着阴光,“公子般明日要去党氏邑祭拜他母亲孟任,只带几个侍从。你要是能趁机…办了他,往后鲁国就是我的天下。到时候,我封你做司马,管全鲁国的兵马,比在这儿喂马强百倍!”

荦的眼睛亮了——司马之位,那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他攥了攥拳头,咬着牙问:“真的?你说话算数?”

“我庆父向来说一不二。”庆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午时,党氏邑的后园有棵老槐树,公子般会在那儿歇脚。你带把短刀过去,保管没人发现。”

第二天午时,党氏邑的后园里,公子般正坐在槐树下叹气。他穿着白色的孝服,手里攥着母亲生前戴过的玉簪,想着父亲刚去世,自己刚继位,朝中就暗流涌动,心里一阵烦闷。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刚回头,就见一个魁梧的汉子举着短刀冲了过来——正是荦。

“你要干什么!”公子般吓得站起身,可没等他喊出声,短刀就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染红了孝服,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荦,倒在了槐树下。

荦杀了人,转身就跑,可没跑多远就被公子般的侍从抓住了。一顿严刑拷打下来,他就把庆父供了出来。可庆父早有准备——他带着人冲进侍从的住处,当场把荦砍死,嘴里还喊着“刺客竟敢谋害国君,罪该万死”,硬是把这桩血案盖了过去。

紧接着,庆父就拉着哀姜,在朝堂上宣布:“公子般被刺客所杀,国不可一日无君。哀姜夫人的妹妹叔姜,生下了公子启,不如就立启为君,是为闵公。”

大臣们谁敢反对?庆父手里握着兵权,又有哀姜这个齐桓公的女儿当靠山,只能纷纷点头。就这样,闵公姬启稀里糊涂地坐上了国君之位,而庆父则成了鲁国实际的掌权人。

自从立了闵公,庆父就更肆无忌惮了。他每天穿着华丽的朝服,大摇大摆地进出宫廷,把闵公当成傀儡。更荒唐的是,他和哀姜的私通也不再遮掩——有时候在朝堂上议事,两人还会眉来眼去;到了晚上,庆父干脆就住在哀姜的寝殿里,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看在眼里,却没人敢说一个字。

闵公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羞耻。有一次,他趁着庆父不在,偷偷对哀姜说:“母亲,您是国君的夫人,这样和二叔父来往,传出去不好听。”

哀姜一听就火了,抬手给了闵公一个耳光:“你个小崽子懂什么!要不是你二叔父,你能坐上这个位置?再敢多嘴,我让你跟公子般一个下场!”

闵公被打得眼泪直流,从此再也不敢说一句话。可庆父知道后,心里却动了杀心——他觉得闵公长大了,早晚是个隐患,不如趁早除掉,自己直接当国君。

这年冬天,庆父找来了一个叫齮的刺客。这人是个亡命之徒,早年因为杀人逃到鲁国,被庆父收留。庆父给了他一百两黄金,指着宫里的方向说:“闵公那小崽子,碍我的事了。你今晚潜入他的寝殿,把他杀了。事成之后,我让你当大夫。”

齮二话不说,接过黄金就去了。深夜的宫廷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武士提着灯笼走过。齮穿着一身黑衣,像猫似的翻墙进了闵公的寝殿。闵公正躺在榻上睡觉,嘴里还喃喃着“母亲别打我”。齮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等闵公的侍从发现时,人已经凉透了。整个宫廷瞬间乱成一团,大臣们吓得面如土色——短短两年,两位国君接连被杀,这鲁国是要天翻地覆啊!

季友这时候正在公子申的住处——公子申是庄公的另一个儿子,一直被季友保护着。听到闵公被杀的消息,季友知道不能再等了。他连夜带着公子申逃出曲阜,直奔邾国。到了邾国,他立刻写了一篇文告,派人送到鲁国的大街小巷,上面写着:“庆父通奸嫂夫人,连杀两位国君,祸乱鲁国,罪该万死!凡我鲁人,若能杀庆父,立公子申为君,定能重安社稷!”

文告一贴出去,鲁国的百姓炸开了锅。这些年,庆父掌权,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又纵容手下欺压百姓,大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见季友带头讨贼,纷纷拿起锄头、扁担,涌到宫廷门口,喊着“杀庆父,立公子申”。

庆父站在宫墙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心里慌了。他没想到百姓会这么恨他,更没想到季友能调动这么大的势力。这时候,哀姜也慌了,拉着他的胳膊说:“快逃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庆父点了点头,也顾不上收拾金银财宝,带着哀姜从后门溜了出去。两人一路跑,不敢停——庆父逃到了莒国,哀姜则逃到了邾国,各自躲了起来。

等庆父跑了,季友才带着公子申回到曲阜。百姓们夹道欢迎,纷纷跪在地上喊“国君万岁”。公子申就这样继位了,是为鲁僖公。

僖公一继位,第一件事就是要除掉庆父这个祸根。季友知道莒国国君贪财,就派人送去了一百匹丝绸、五十镒黄金,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庆父是鲁国的罪人,若贵国能把他送回来,鲁国定当感激不尽,日后还会送上更多礼物。”

莒国国君见钱眼开,立刻派人把庆父抓了起来,装进囚车,送到了鲁国。庆父坐在囚车里,看着熟悉的曲阜城墙,心里又悔又怕。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可还是想最后求个情——他让人带话给季友,说愿意流放边疆,只求留一条命。

季友却不为所动,让人带话回去:“你杀了两位国君,害了无数百姓,就算流放,也难赎你的罪。你还是自缢吧,这样还能留个全尸。”

庆父听了,瘫坐在囚车里。他知道季友说的是实话,自己犯下的罪,根本没法原谅。当天晚上,他就用囚车的绳子,在车里自缢身亡了。

而逃到邾国的哀姜,日子也不好过。她是齐桓公的女儿,齐桓公听说她在鲁国通奸、杀君,气得吹胡子瞪眼,立刻派人把她从邾国抓了回来,当众宣布了她的罪行,然后下令把她杀了——齐桓公可丢不起这个脸,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不杀她,齐国的颜面何在?

等庆父和哀姜都死了,鲁国才算真正安定下来。这时候,齐国的大夫仲孙湫受齐桓公之命,来鲁国吊唁闵公和公子般。他在鲁国待了三天,看到宫廷里的血迹刚擦干净,百姓们说起庆父还是咬牙切齿,心里感慨万千。回到齐国后,他对齐桓公说:“不去庆父,鲁难未已啊!若不是庆父死了,鲁国的灾难怕是还没个头呢!”

这话一传出去,就成了后来的成语“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人们用它来形容那些祸国殃民的人——只要这样的人还在,灾难就不会停止。

多年后,鲁国的老人们坐在槐树下,给孩子们讲起这段往事。他们指着太庙墙上的壁画,说:“你看那个穿黑衣服、眼神阴狠的人,就是庆父。他本来是国君的弟弟,却因为野心太大,杀了两个国君,最后把自己也害死了。做人啊,可不能学他,贪心不足,早晚要栽大跟头。”

风从槐树叶间吹过,沙沙作响,像是在附和老人们的话。而那段关于野心与毁灭的故事,也随着这风声,在春秋的历史里,留下了一道永远抹不去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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