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大堂内,胡三太爷与胡三太奶端坐首座,神色间透着几分威严,又藏着对后辈的慈爱。
陈浩依在胡三太爷身侧,座位略低半分,胡秀洁则挨着胡三太奶,位置同样稍偏下。
胡三太奶怀里搂着陈双,小家伙小嘴不停喊着“姥姥、姥姥”,这让胡三太奶稀罕的不行。
大堂两侧,井然有序。胡三太爷左侧下手,九个儿子携着儿媳依次排坐,他们的儿女们则乖巧地立在父母身后。胡三太奶右侧下手,七个女儿和女婿整齐就座,外甥、外甥女们也紧紧跟在长辈身后。
右侧靠近门口的位置,两把空椅静静摆放着,陈浩估摸,那应该是他和胡秀洁的座位。
看着堂里,这按长幼亲疏排定的座次,陈浩忽然觉得,这胡家大堂,倒颇有几分梁山聚义厅的模样。
胡三太爷抬眼扫过满堂儿孙,见众人已然坐定,便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他先是拍了拍身旁陈浩的肩膀,“今天咱们家来了位重要的人,就是我这贤婿陈浩。”说着又将陈浩重新给所有人介绍了一遍,话语间满是对陈浩的认可。随后,他话锋一转,“都说说吧,各家最近怎么样。”
胡三太爷说完,胡家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们便依次起身,汇报他们的近况。胡三太爷不时点头,胡三太奶则抱着陈双,一边应和着,一边逗着陈双。这一番汇报下来,不知不觉便过了一个多小时。
待所有人都汇报完毕,陈浩见状,连忙起身。他先走到胡三太爷与胡三太奶跟前,从戒指里取出,两箱特供烟、十箱特供酒和十匹丝绸,放在二老面前。
陈浩躬身行礼,恭敬道,“岳父岳母,小婿来得匆忙,未及准备贵重厚礼,仅带了些薄物,略表孝敬之心。”
“贤婿有心了。”胡三太爷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着伸手拍了拍陈浩的胳膊。胡三太奶更是一脸慈祥,“这么客气做什么,咱们是一家人。”
紧接着,陈浩又依次走向各位哥哥嫂嫂、姐姐姐夫。每到一家,便递上十条特供烟、两箱特供酒和两匹丝绸。
哥哥们接过东西,当即拍着胸脯说,“以后有啥事,妹夫尽管开口。”嫂嫂们则笑着,不住地说着感谢的话。姐姐姐夫们也满脸欢喜,连声道谢。
随后,陈浩又给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们,每人发一个红色丝绸做的红包,红包里装着一盒特供烟,一些糖果。
这一番慷慨馈赠,让陈浩瞬间成了胡家最受欢迎的人。
当然,这里也得好好谢谢杨哥,这些礼物,全是他无偿赞助的。
礼物刚发放完毕,陈浩便跟着胡家人一同入了堂屋。
堂屋里,早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酒过三巡,几位大舅哥和姐夫们借着酒劲愈发热情,端着大碗就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劝酒,“妹夫,这酒得喝透,不喝就是看不起哥。”“咱胡家的女婿,酒量可不能差。”
陈浩见状也不推辞,端起酒碗来者不拒,一碗接一碗地往嘴里倒。酒桌上顿时热闹起来,划拳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最终,一众大舅哥和姐夫们先倒在了酒桌上,有的露出了狐狸尾巴,有的露出了狐狸耳朵,还有的直接现了原型。
而陈浩也趴在了桌子上。这还是他穿越过来,头一回醉得不省人事。最后,被胡秀洁扶着回了房间。
翌日下午,陈浩才昏昏沉沉地醒转,嗓子干得冒火,沙哑的喊道,“老七,给我倒杯水。”
胡秀洁早候在一旁,闻言立刻端来,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递给陈浩,“老公,先喝点醒酒汤。”
陈浩仰头一饮而尽,随即问道,“双儿呢?”
“在外面玩呢。”胡秀洁边收拾碗边说。
这时,房门“铛铛铛——”的响了起来,胡秀洁连忙去开门。
片刻后,胡天红就走了进来,沙哑得对陈浩说,“妹夫,你这酒量也太不经打了,就那么点酒,竟睡到现在,行不行了?”
“说谁不行呢?”
“说你呢。”
“我怎么不行了?行不行,不是嘴说的,有种再战三百回合。”
“就等你这话呢。走着?”
“走着,谁怕谁。”陈浩说完,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跟着胡天红就往堂屋去。
一进堂屋,陈浩就见四张八仙桌被拼在一起,九个大舅哥、七个姐夫挤围坐在桌边。首座上,胡三太爷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品着。
“妹夫,你可算来了。”胡天龙立马起身,把陈浩按到胡三太爷身边的空位上,“就等你开喝了。”
胡三太爷放下茶杯,端起面前的酒碗,“既然人齐了,咱们就再热闹热闹。”说罢,他先抿了一口,算是开场。
随后,酒桌就成了战场。碗盏碰撞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众人一碗接一碗往肚子里灌酒。
三个小时后,胡天红第一个“咚”地栽在桌上,紧接着,大舅哥们、姐夫们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最后竟只剩胡三太爷和陈浩还坐在桌边。
胡三太爷瞥了眼醉倒的儿子们和女婿们,心里把他们挨个骂了遍,“妈的,一群废物,平时咋咋呼呼挺能耐,关键时候全掉链子,真是丢尽了狐族的脸,到头来还得老夫亲自下场。”
胡三太爷端起酒碗,冲陈浩扬了扬,“贤婿,咱爷俩继续喝。”
“岳父,我敬您。”
随后,二人又继续喝了起来。不知喝了多久。
胡三太爷放下碗,伸手一把搂住陈浩的肩膀,“老弟,以后在东北有事,尽管来找老哥,老哥给你摆平。”
“老哥,你在东北行不行啊。”
“什么?我不行?我告诉你,老弟,老哥在东北绝对是头子。”
“老哥,你在东北真这么吊?”
“什么叫吊,那必须是非常之吊,不是跟你吹,老弟,就在东北这一块,你打听打听,谁见了我,不得恭恭敬敬给我磕个头。有什么尽管跟老哥说。”
“老哥,其实我这次来东北,还能有一件事问你。”
“老弟,你说。”
“老哥,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有几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