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玄真转头看向右手边的沙发,为唐糖介绍起坐在那里的两个年轻人。
“这两位是张道友的得意门生,张青砚和张青玄师兄妹。”李玄真的声音温和而亲切,仿佛对这两位年轻人颇为熟悉。
唐糖站起来对他们两个行了个道家的平辈礼,张青砚和张青玄连忙起身还礼。
李玄真道长高兴的说道:“天师山可是我和我白云观不一样,他们人丁兴旺,今天来的这两个孩子,是他们山上修炼最有出息的两个了!”
唐糖点头,她也看出来,这两个年轻人身上的灵力波动和她不相上下,气血也十分足!
接下来在李玄真的引导下,唐糖和天师山的两个年轻人张青砚和张青玄聊起了修炼上的感悟,沙发面前的茶烟袅袅,唐糖捧着温热的青瓷杯,先说起自己修炼时总难静心:每次入静,脑海里便像有无数小鼓在敲,越是想压下去,念头反而跳得越欢。
坐右手边的张青玄闻言笑起来,她一唐装,发间束着木簪,透着几分跳脱:唐道友这是把心神绷得太紧了。我初学吐纳时,师父让我对着院中的银杏树练,看叶片从抽芽到落黄,看着看着,倒忘了刻意守静,气息反而自然绵长起来。
他身旁的张青砚则沉稳许多,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玄师弟说得是,我倒觉得更重要。《清静经》说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不是要强行压制念头,而是像看着溪水里的石子,任它流过,不去追逐,也不去打捞。
唐糖若有所思地转着杯子:可若是遇到急事,心绪波动时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看着念头吧?
李玄真一直含笑听着,这时才缓缓开口,声音像山涧清泉般沁人心脾:静不是死水,是静水深流。你们看那茶炉里的炭火,看似安静,内里却藏着燎原之势。修炼如烹茶,火候到了,水自沸,意自宁。
唐糖和那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的时候 ,拍卖会的服务生走了过来,他通知他们,拍卖会开始了。
唐糖等人跟着服务生来到了拍卖会的包厢里。会场内灯光柔和,四周摆放着古朴的展柜,里面陈列着一些神秘的物品。台上,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拍卖师正笑容满面地等待着。
拍卖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品是一块散发着幽光的玉佩,据说有辟邪安神之效。张青砚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开始举牌竞价。价格不断攀升,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就在价格快要超出张青砚预算时,角落里突然杀出一位神秘买家,不断抬高价格。
唐糖皱了皱眉头,她察觉到这位买家似乎志在必得。就在张青砚有些犹豫时,唐糖悄悄对他说:“这玉佩虽好,但气息有些不稳,或许有隐忧。”张青砚听后,便放弃了竞拍。
接下来的拍品都是一些珍奇古文之类的,唐糖都不感兴趣,她看了一下时间,拍卖会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了,她感觉有点无聊了,甚至开始打起李哈欠。
这时,唐糖的背包开始鼓动起来,这一鼓动把在唐糖身边坐着的张青玄吓了一跳,唐糖连忙把背包拉链打开,把在里面睡醒的黑猫幽夜抱起来。
拍卖台上,拍卖师忽然提高音量喊道:“现在拍卖我们今天晚上的重宝之一回阳丹一瓶,一瓶有三颗,只要服下一颗回阳丹,就能让男人的雄风回到十八岁的年轻小伙一样,且药效有一年,起拍价一百万”
拍卖师的声音在宽敞的会场上空回荡,仿佛一道惊雷划破了寂静。话音未落,原本安静的会场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瞬间骚动起来。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喧闹。
不少男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们像是被点燃的火把,纷纷举起手中的竞价牌,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瓶珍贵的回阳丹收入囊中。价格如火箭般飙升,转眼间就突破了两百万的大关。
唐糖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对那些男人的举动感到十分不屑,不禁皱起了鼻子,心中暗暗嗤笑。这些人如此急切地想要得到回阳丹,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或者炫耀财富罢了。
随着价格的不断攀升,竞争也越来越激烈。最终,这瓶回阳丹以五百万的天价被包厢里的喊价人成功拍下。当拍卖槌落下的那一刻,整个会场都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就在唐糖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拍卖师将另一瓶回阳丹拿出来拍卖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拍卖师竟然将李玄真道长的拍卖品白玉参抬上了拍卖台!而且,这白玉参只有孤零零的一根。
唐糖对这些复杂的拍卖规则和背后的弯弯绕绕一窍不通,她心里不禁犯起嘀咕:为什么不把他们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拍卖呢?带着满腹狐疑,她下意识地朝李玄真的方向望去。
然而,李玄真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事情,他的神情显得十分淡定从容。当他注意到唐糖投来的目光时,立刻明白了她的疑惑,于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就在唐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拍卖场上已经掀起了一阵狂潮。所有人都被这棵婴儿手臂般粗细的白玉参吸引住了目光,纷纷出价竞拍。价格一路飙升,眨眼间就已经突破了一亿!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这根白玉参以惊人的一亿两千五百万的价格被包厢里的一位神秘客人成功拍得。
目睹这一幕,唐糖不禁感叹:有钱人的世界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
接下来要拍卖的物品,就是慧明和尚寄拍的金灵芝!当这朵金灵芝被呈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都不禁被它在灯光下散发出来的柔和光芒所震撼。那光芒宛如晨曦初现,温暖而柔和,令人陶醉其中。
原本因为白玉参被拍走而略微冷却的热情,在这一刻瞬间被点燃。人们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这朵金灵芝上,仿佛它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当拍卖师宣布金灵芝的起拍价为一亿时,现场顿时陷入一片狂热的竞拍氛围中。人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牌子,竞相出价,似乎都不愿意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价格一路飙升,转眼间就突破了两亿。然而,就在这时,下面的竞拍者们似乎都开始犹豫起来,出价的速度明显放缓。而楼上包厢里的客人,却依然不紧不慢地继续加价。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最终,当拍卖师的锤子重重落下时,这朵金灵芝以惊人的两亿五千万的价格被楼上包厢的客人成功拍下!
这时,拍卖行的工作人员拿着一个托盘上来了,托盘里有一个冰盒,冰盒里面放着一朵淡粉色的多瓣花朵。而唐糖注意到,这个包厢里天师山的几个人都开始注意这件拍品了。
拍卖师站在拍卖台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台下躁动的人群,然后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它可是来自玄门的灵药——唤颜花!”
他的话音未落,现场就像一滴油落入了滚烫的油锅里一样,瞬间炸开了锅。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惊叹不已,有的半信半疑,还有的则露出贪婪的神色。
拍卖师见状,连忙拿起拍卖槌,重重地敲了几下,同时大声喊道:“安静!请大家保持安静!”
经过他的几番努力,喧闹的场面终于逐渐平静下来。见场下的人都不再说话,拍卖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唤颜花,顾名思义,它的主要药效就是能够让人的容颜发生巨大的变化。具体来说,只要一个老妇人服下这朵花,她就能在瞬间变回十八岁的少女模样,而且这种变化将会伴随她直至生命的尽头,永远不会再变老。”
听到这里,台下的人们又一次骚动起来,惊叹声、欢呼声此起彼伏。有些人激动得甚至想要冲上拍卖台,近距离观察这朵神奇的唤颜花,但他们都被拍卖行里那些荷枪实弹的保安给拦下了。
在一片嘈杂声中,突然有一个人高声喊道:“我怎么知道这唤颜花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效呢?!”
拍卖师面带微笑,声音洪亮且充满自信地说道:“各位来宾请注意,这朵唤颜花可是世间罕见的灵药,具有神奇的功效。只要您拍下它并当场服下,其效果将会立竿见影!如果没有效果,本拍卖行当场承诺,你的钱当场返还!”
然而,人群中却有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大声喊道:“别再废话了!快告诉我们这朵花的起拍价吧!”
拍卖师见状,深知此时气氛已经十分热烈,于是赶紧回应道:“好的,这位先生,这一朵唤颜花的起拍价是:两亿!”
两亿的起拍价一出,全场倒吸一口凉气。但很快,竞争便激烈起来,包厢里的客人们纷纷举牌。张青砚和张青玄对视一眼,也加入了竞价。价格迅速攀升到三亿,。
对此唐糖也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然后又想到,这花已经不属于自己,就又懒洋洋的躺了回去。
当这花价格突破五亿时,只有包厢里的两个人竞拍了,好像是一男一女在竞拍,天师山的人在唤颜花到三亿时就放弃了,最后唤颜花以五亿三千五百万价格被包厢里一个女性声音拿下,她拿下后,工作人员把东西送进包厢,但她并没有如金龙拍卖行的人期待的那样,走出来服下它,见证这灵药的奇迹效果。
之后,拍卖师敲槌宣布本次拍卖会圆满结束。
唐糖抱着幽夜起身,天师山的几人也站起来,而马超在唤颜花一锤定音拍出去的时候就出去了。
李玄真道长和天师山的人寒暄几句,约定有空多联系,张青砚和张青玄有心想要唐糖的联系方式,但唐糖已经走出包厢了。@
出去时,唐糖刚走到拍卖行门口,就看到宫家父女正站在那里。他们两人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目光不时地扫过门口,当看到唐糖走出来时,两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唐糖见状,心中已然明了,这父女俩肯定是专门在这里等她的。她不禁有些无奈,这宫家父女到底想干什么呢?
还没等唐糖开口,宫家父女便快步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向她打招呼道:“唐大师,您可算出来了!您来青市,我做东,请唐大师赏脸一聚,不知可否?”
唐糖看着宫家父女那副热情的样子,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她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谢谢宫先生的好意,不过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恐怕没有时间赴宴了。”
唐糖的语气虽然很客气,但态度却十分坚决。她对于这宫家父女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尤其是当她知道他们与冥府有关系之后,更是对他们心存戒备。关系的普通人,她真心想要躲开。
宫廷玉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生气,他依旧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说道:“唐大师,我听说您这一次来青市,主要是为了购买玉料吧?”
唐糖心中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宫廷玉竟然如此消息灵通,连她来青市的目的都一清二楚。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是啊,我确实是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玉料。”
就在这时,李玄真道长从后面走了过来。他看到唐糖正在和一个面容有些熟悉的人交谈,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这个人不就是一开始在拍卖行遇到的那个吗!
李玄真道长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走到唐糖身边,低声问道:“唐大师,您需要我帮忙打发掉这个人吗?”
唐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用了,李道长。我觉得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可能想跟我套近乎,巴结一下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