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桃山的训练场上便多出了几个挥汗如雨的身影。
训练一开始并非直接接触高深的剑技,而是最为基础却至关重要的体能锤炼。简单的折返跑热身之后,真正的考验来临。
源翼清、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四人皆光着上身,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他们的双腿都被粗糙的麻绳牢牢捆绑住,而绳子的另一端,则连接着八块半人高的沉重岩石!
桑岛慈悟郎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的一面小旗帜旁,对他们宣布训练内容:“上午的训练内容很简单,拖着你们身后的石头,走到老夫这里来!中途不准解开绳子,不准停下休息!开始!”
善逸看着身后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巨石,脸都绿了,发出一声哀叹:“啊啊啊……又是这种训练……”
与他相反,伊之助则兴奋地双眼放光:“我一定是第一个到的!你们就跟在后面吃灰吧!”
源翼清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绳索上传来的沉重拉力,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咧嘴露出一抹充满战意的笑容:“谁快谁慢,比过才知道!”
炭治郎则一如既往地踏实认真,他调整着呼吸,鼓励道:“伊之助和翼清都干劲满满呢!我也会努力的!”
“开始!”桑岛慈悟郎一声令下。
四人几乎同时发力!
“呃!”源翼清刚一抬腿试探性地拉了拉,脸色就微微一变,心中暗惊,“我天,怎么这么重!”
那巨大的岩石仿佛生根在了地上,每一次拖动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量。
他立刻运转起呼吸法,独特的呼吸节奏带动全身肌肉高效运作,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感瞬间充盈双腿。他稳定地开始向前拖动两块石头,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他转头看向同伴。平日里看起来最不靠谱的善逸,此刻竟然一马当先!他虽然也是龇牙咧嘴、表情痛苦,但拖动巨石的速度却明显比他和炭治郎要快上一线。
善逸的腿部爆发力确实不容小觑,睡着的他实力恐怕也接近柱了!
紧随在源翼清身后的是炭治郎,以及扎实的基础,也在稳步前进。而刚才还嚷嚷着要拿第一的伊之助,则落在了最后面,气得他嗷嗷直叫。
下午的训练则转向了呼吸法和剑技的修炼。
伊之助对这种剑术训练毫无兴趣,嚷嚷着“无聊”,一溜烟跑进深山里去探险了。炭治郎和善逸则接到鎹鸦传来的消息,附近村镇似乎有鬼活动的迹象,两人便结伴前去调查搜集情报。
训练场上,只剩下源翼清和桑岛慈悟郎。
桑岛慈悟郎神色严肃地看着源翼清,沉声道:“源小子,看好了!雷之呼吸,不同于其他任何呼吸法。它舍弃了一切复杂的变幻与防御,将所有的精髓都凝聚于一点——那就是极致的速度!无与伦比的爆发力!”
他顿了顿,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强调道:“所以,它的宗旨只有一个字——快!更快!最快!快到极致!快到让鬼根本看不清你的动作就已经被斩下首级!这就是雷之呼吸追求的道!”
源翼清认真地点点头。这一点,他在之前的战斗中也深有体会,使用“雷之呼吸·壹之型”的时候,他的速度确实会有飞跃式的提升。
“那么,首先从最基础的呼吸方式开始……”桑岛慈悟郎开始详细讲解和演示雷之呼吸独特的呼吸技巧和动作要领。
源翼清凝神静气,将所有杂念抛开,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修炼之中。他知道,半个月的时间极其短暂,他必须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几天后的清晨,善逸和伊之助早早地便出门执行任务去了。源翼清和炭治郎刚吃完简单的早饭,正在屋外的空地上进行热身活动,为接下来的修炼做准备。
阳光透过桃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空气清新。
源翼清正活动着手腕,目光随意地扫向通往山下的小路。忽然,他的动作顿住了。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沿着山路,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那人身材不算高大,却异常精悍结实,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和服,戴着熟悉的火男面具,背上似乎负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裹。
源翼清定睛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专属刀匠,铁河珍日藤先生!
几乎是在认出刀匠的瞬间,源翼清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心虚和想要逃跑的冲动!
他立刻想起来,自从无限列车一战,自己的日轮刀被猗窝座毁掉之后,他一直使用的都是鬼杀队为他配发的、最普通的制式日轮刀。
铁河珍先生此刻前来,毫无疑问是来给他送重新锻造好的新日轮刀!
这本来是件天大的好事,但源翼清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原因无他,每一位刀匠都将自己锻造的日轮刀视为心血之作,尤其是像铁河珍这样的名匠,更是对刀具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和爱护。
同时,铁河珍先生明显非常喜欢源翼清日轮刀的颜色,而自己竟然把他倾注心血打造的刀给弄断了,而且还是在连续的两次任务里!
虽然是为了对抗上弦之叁这种级别的强敌,但面对这位严肃认真的刀匠,源翼清还是本能地感到头皮发麻。
“完了完了!”源翼清心里哀嚎一声,反应极快地一把拉过旁边还在热身中的炭治郎,语速飞快地低声道:“炭治郎,听着!等会儿铁河珍先生问起来,你就说我不在!千万别说见过我!”
不等炭治郎反应过来,源翼清就身形一闪,极其敏捷地蹿上了旁边的屋顶,迅速找了个视觉死角趴下,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炭治郎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愣,他顺着源翼清刚才看的方向望去,也认出了正逐渐走近的那位刀匠,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铁河珍先生。
再联想到源翼清那副做贼心虚、溜得比风还快的样子,炭治郎瞬间明白了过来——翼清这是怕因为弄断了刀而被铁河珍先生责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