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时愿张着手指透过缝隙捂着眼睛。
万斯年慢慢上前,将她小手往下带。
“朝这打。”
妈妈,这里有变态!
时愿不想摸大老鼠哇。
“万斯年我操!你药剂吧干啥…”
“再骂.塞.你嘴里。”
时愿眼尾染着红色,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看他,声音温柔极了。
“真的这么喜欢我?”
万斯年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眼底的变态阴暗藏不住。
时愿往老鼠嘴里使劲按了进去。
突然万斯年眼眶通红:“你……”
时愿举起小手无辜道:“报一丝,我摸大蒜了。”
在他扑过来咬人的前一秒,时愿笑眯眯的选择了回档。
推开大门,万斯年在灶台前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这回她才不傻了。
时愿抱着怀里的首饰,蹦蹦跳跳的回屋了。
原本灶台前站立的身影,突然蹲了下去,眼尾染着薄红。
修长的手指攀在边沿,好像承受什么痛苦的事情。
时愿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回忆自己这一路上的英勇事迹,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不远处万斯年杵在门框边,不知看了多久。
他额前碎发垂着,遮住了大半眼睛。
周身是散不开的阴郁。
时愿觉得他一点也不阳光,好像谁欠他钱一样嘟噜脸。
“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万斯年抬脚进屋:“来叫你吃饭?”
他指腹摩擦着她的唇瓣,朝着她露出笑颜。
万斯年平日里眉眼垂着,总像蒙着层化不开的阴云,可这一笑,眼尾微微上挑。
眉眼间好似阴雨天突然破开的一道光,好看得让人忘了呼吸。
万斯年盯着她红润的小舌头,眼神暗了一下:“一会洗手…吃饭!
转身快速出了屋子。
时愿刚要说他欲擒故纵,突然察觉不对劲。
好辣!
这死变态他摸辣椒了。
她踮着脚往桌边蹦,抓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嘴里灌。
“万斯年你个狗东西!”
她含着水含糊地骂,眼尾通红,那张温柔的小脸此刻叽里咕噜的扭曲在一块。
不用想,一定是在问候万斯年。
刚灌完半壶水,院门口传来脚步声,她赶紧抹了把脸,摆出恶狠狠的表情吓死他。
万斯年手里端着碗凉丝丝的蜂蜜水正站在门口,眼底满是笑意。
时愿想他一定背地里偷摸乐去了,现在都没藏住。
“过来。”
他朝她抬了抬下巴,却主动往前走了过来,把碗递到她面前。
时愿盯着那碗蜂蜜水,犹豫一会。
看着她一副怕自己给她毒死惜命的模样,万斯年抬手抿了一口。
果然下一秒时愿就接过碗大口喝起来,边喝还边拍万斯年想要扶着碗的手。
护食的很。
万斯年盯着她喝水滚动的脖颈忍不住开始乱想。
时愿喝完,看他呆愣的模样,推开他就往外走。
“傻吊,瞅你爹干啥。”
“我知道自己美,但也是你做梦都得不到的女人。”
万斯年闭眼,果然,就应该给她毒哑。
没办法性格确实有问题,但她实在漂亮,问题不大。
她当然永远是对的,如果错了,请去看前面八个字。
……
时愿闲下来的一天从家里淘腾出一堆桃木剑。
万斯年洗衣服时,身后脚步声响起,时愿不经意间路过拿着木剑捅他一下。
看他回头,又唰一下跑开。
过会他去劈柴,身后的脚步声又来了,不用说肯定又是路过,不小心正好摔在他身上…
她像个疑心病的暴君。
方圆几里的活物遇到她都得跑。
连院角那只不怕人的老母鸡,见她举着桃木剑晃悠,都得扑腾着翅膀往柴房钻。
看她的目光像身后追着只黄鼠狼。
时愿将一把木剑都丢在桌上:“怎么都没用?”
她始终不信他这么阴一个大男的,居然是可以是人?
越想越不踏实,时愿踮着脚扒着窗沿往外瞅,正看见万斯年蹲在院角收拾。
这宽肩窄腰的背影。
这身材这长相,吸溜。
她正看得入神,万斯年像是背后长了眼,缓缓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时愿才想到自己的正事,看他冷淡阴森森的表情。
小木剑又揣怀里了。
他为了活着勾引自己,绝对的,自己一点都不上当,就不可能是纣王。
时愿靠在枕头上,逐渐昏昏沉沉,折腾一晚上她也累了。
直到窗外的阳光已经爬过被子,时愿才迷迷糊糊起床。
身边万斯年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都睡到第二天了?
可怎么越睡越累。
身体比不上老的,精神比不上小的,一个健步如飞,一个精神四射,只有她活人微死。
突然身旁出现熟悉的木牌更像是在嘲笑她。
“恭喜你,活过第二天。
今日任务:请于城中村长家中,为待嫁新娘求得婚礼祝福婚书。”
时愿睁着眼发呆待机,昨天不是活了,今天怎么又要重新活。
说归说,她还是收拾好自己,抄起根桃木剑往腰后一别。
刚推开院门,就见一道肥胖的黑影从老远跑过来。
呦,这不王猛!
他跑起来一扭一扭的,胡子拉碴的脸蛋通红。
时愿看向虚弱的单眉,嗓子哑了的路池雨,哭唧唧的刘洋女,以及瘫在地上的刘洋男。
怎么除了自己和段斐大家都这样了。
还有段斐也不对劲,他今天怎么一直不敢看自己。
单眉抬不起手:“我选的是病痨家的小儿子,我以为柔弱的人应该不会太激烈运动。
没想到越生病越注重养生锻炼,一晚上我举铁了多少次!要不是那哑铃自己断了,我胳膊今天就废了。”
路池雨摆摆手她哑的说不出话。
不用想刘洋女肯定是晚上熬夜绣花,刘洋男更是搬货没停下。
“那王猛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屠夫身份,又身体强壮不至于累到啊?”
周围人看向他满是不解。
王猛大脸飙泪:“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不是吧?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