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独立宣言》横空出世。
这份宣言的署名栏里,每一个名字都承载着不同文学领悟与公民期盼:
“吃点好的xx”
“轻咬一口荔枝”
“还差的远呢yshlm”
“高中就是狗屎”
“Ecstasyies”
“这个萌叽叽”
“少女心是蹦蹦跳跳(兔)”
“阳阳不是咩咩”
……
擅长用科幻寓言隐喻社会现实,曾隐居贫民窟,用文字记录底层公民苦难的纪实作家。还有用诗歌点燃青年热血的诗歌……
百名作家,以笔为刃,共同在宣言上落下了自己的笔名。
自由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我们要自由要独立!
大教堂的光从上方斜射到时愿紧握的拳头上。
她身前的台阶下,下面挤满了衣衫陈旧却眼神炽热的三等、二等、一等公民。
“诸位!”时愿的声音不算洪亮,却让现场迅速寂静。
“我们日复一日在矿场、在流水线耗尽筋骨,换来的却是连饱腹都难的微薄报酬,而制定规则的人,却用黄金装饰墙壁。
我们求的不过是平等,不过是自由。
可当平等被无视,自由被蹂躏,几千万公民不会屈服。
世界不会为胆怯者让路,会为勇敢者重新洗牌。
我相信再过一千年,人们也不会忘记,星际1548年。
因为这一年,整个星际燃遍战火,整个帝国分崩离析的时刻,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独立联邦诞生了。
联邦人类共同体服务于所有人!今日起成立人类联邦,让自由荣光永存。
它无需证明自己的伟大,它的存在就是最伟大的证明,我们未来生活的世界,就会是这场革命的产物,我们的世界观,价值观都会随之改变。
各时代变革无有不牺牲者,今星际革命,流血牺牲,自我辈始。
帝国说我们的公民不敢战斗,我想问!
你们想为自由而战吗?”
大教堂内的呼喊声响起:“想!”
这声应答不是零散的回响,而是公民们的怒吼。
时愿身边三个男人被派去保护她的助理不自觉地感到浑身燥热。
他扭头看向周围的工人,那些人一个个眼圈泛红,和时愿神情激动。
愤怒,激进,热血。
他在大家的脸上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表情,他还从来没有在低级公民的脸上看到这么多复杂的表情。
大多数时候,低级公民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麻木!
时愿将桌上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为了自由,为了联邦!”
“永不屈服!永不认输!”
低等公民们望着时愿摔杯的狠劲,仿佛看到了自己积压多年的委屈与不甘。
有人猛地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砸。
“永不屈服!永不认输!”
这声呼喊如同投入油桶的火星,瞬间引爆了全场。
“永不屈服!永不认输!”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震耳欲聋,原本松散站立的人们纷纷聚拢,眼神坚定地朝着时愿的方向望去。
有年迈的矿工颤巍巍地举起布满老茧的手,有年轻的流水线工人握紧了拳头,也有很多妇女,挺直了胸膛加入呐喊的队伍。
那名保护助理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从未见过低级公民如此鲜活而热烈的模样,他们不再是帝国口中麻木的蝼蚁,而是一群为了信念敢于抗争的勇士。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武器,只是此刻。
武器对准的方向,悄然从时愿身边可能发生暴乱的公民转向了远处可能出现的皇室哨兵。
她伸手一挥,高声说道:“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台下众人同样挥舞手臂,激动而又疯狂的呐喊:“属于我们!!”
龙傲天给予提示:【叮!拯救星际世界70%】
……
时愿的演讲直接给所有公民留下深刻印象,他们直到结束回去的路上还在念叨着,永不屈服,永不认输!
她刚走出教堂街区,巷口角落里,几具哨兵的尸体歪倒在地,制服完好,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迅速解决。
她看向身边保护她从未离开过半步的哨兵,静静思索。
会是谁呢。
“统帅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返回去吧。”
为首的哨兵同样观察到这样,警惕的看向四周。
时愿收回视线轻轻点头。
她推开家门的瞬间,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两道挺拔的身影。
客厅的灯光下,季扶尧正坐在桌边擦拭一把银色短枪,季才胥则坐在沙发上,扒拉她的水杯玩。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回头。
“妈妈!!”
季才胥像颗炮弹似的从沙发上弹起。
时愿抬眸示意他乖乖,对着门外的哨兵说道:“辛苦各位了,这里暂时没事,可以先行离开了。”
哨兵们得到她的示意,确认四周暂无异常后,带着队员们有序撤离。
直到楼道里的脚步声远去,时愿才轻轻关上家门,转身时,她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跪下!”
两只犯错时愿就会让他们罚跪,眨巴狗狗眼卖萌,想动手打又不舍得。
只能让他们罚跪严厉斥责。
看着他俩现在下跪这么熟练,更是气得头疼。
“死崽崽,知道这是哪吗?主星球,你们两个黑暗哨兵跑这里来是想死吗?”
“我好不容易给你们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敢过来!给我好好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两只低着头不讲话,时愿气不打一处来:“哑巴了,说话。”
季扶尧抬头仰视着时愿,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妈妈。
季才胥嘴里说出最浅显直白的话,让时愿恨不得给他抽成陀螺…
“…了,被你骂的。”
时愿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刚扬起手。
季才胥立刻闭眼仰头,一副心甘情愿挨打的模样。
季扶尧则绷紧身子,乖乖等打。
那巴掌终究没落下去。
即使没被打,那就是可以原谅。
两只小狗瞬间抬头,狗狗眼亮亮的。
他们把脖颈处牵引绳链子的一头放到时愿手心。
千万不要弃养小狗啊。
对它进行强化训练,后续安抚,甚至打压,最后它们剥离野性。
直到时愿能轻易拽住这条链子,不会受任何伤害。
训狗当然是小狗主动套上锁链,自己叼着牵引绳过来了。
不对狗凶就会引来它的蹬鼻子上脸。
时愿看着将自己扑倒在沙发上的两只,无奈的一边揉了一把他们的头。
少年的闷哼声在耳边回响。
季扶尧抽噎着:“妈妈,我们……我们想你了。”
我们已经不哭了,你将我们丢下我们也不哭了。
因为我们…是你的小狗,你只要以后不要扔下我们就好。
时愿察觉到脖颈处的温热泪珠,哭得梨花带雨的两个少年耷拉着狼耳,尾巴只敢低低的晃悠。
季才胥哭的更是大声:“一路上找妈妈,还有人说我们是流浪狗!”
“我不是流浪狗!我有家的!”
委屈和依赖的哭泣随着在时愿怀里贴贴慢慢退去,留下的是更为黏稠的亲昵。
方才被泪水中断的某些念头,在确认了安全和归属后,再次悄然滋生。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不同于悲伤的躁动。
时愿察觉到了变化,以及那两双再次抬头望向她的眼睛。
她没有推开,对小狗凶一点,才会乖。
但偶尔,也需要给足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