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料定,贺云天会替这个孩子挡刀,不然他会被这一车的乘客喷死。只要按照自己的计划,一刀扎不死他也能要的他半条命。
她的这把匕首上可是开了血槽的,现在在列车上,不能及时送到医院,人很难救得回来。
车厢里面的乘客发出惊呼声,大叫着小心。
贺云天都能看到这个女人贩子脸上充满笑意,她貌似已经想到了自己会成功,提前发出了会心的笑容。
他也露出了微笑,一鞭腿就抽在女人贩子的身上。她手里的匕首距离贺云天怀里的襁褓不足三公分,就是这三公分他也无法刺下去。
她感到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这是一股她无法理解的力量,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整个人被踢得撞在车厢上晕了过去。
这是贺云天对自身力量控制的一种表现,把这个女人贩子踢飞却没有直接踢死她。要是想要杀了这个女人,刚刚这一脚就能要了她的命。
两名便衣乘警上前拿出手铐,把女人贩子铐了起来,说道:“贺同志,谢谢你,我们现在要回去把她交给当地公安。”
贺云天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乘警的那节车厢,他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了乘警长,乘警长把孩子还有被抓的人贩子和扒手交给地方的公安。
对着带队的公安说道:“朱同志,人就交给你们审讯,我派两名乘警跟着你们,他们了解事情的经过。”
朱公安说道:“好,把人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保准把他们的老底挖出来。”
乘警长拿出一份文件,朱公安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应该是交接犯人的文件,贺云天也不太懂。
等到四人被押走,火车的车厢才被打开,到站的乘客才开始下车。要不是为了抓捕罪犯,他们之前就该下车的。
等到乘客下完车,又有一些新的乘客开始上车。
车站发出信号,列车的车门关闭,列车继续往终点站燕京反方向开去。
等到列车开了,贺云天说道:“几位乘警同志,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乘警长拦住道:“等一下,贺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我忘记了。等到案件审理清楚,我们要向你单位通报的,这对你以后晋升是有帮助的。”
他知道乘警长是好意,就说道:“还是算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乘客,这个功劳还是你们的。对了,同志,还没请教你贵姓?”
乘警长道:“免贵姓霍,霍去病的霍。”
听他这么一说,贺云天也笑了。看来他对老霍家的这位名人很是崇拜,冠军侯也确实对得起这份崇拜。
和乘警们分开,他回到自己的卧铺车厢。检查了一番,刚刚留下的小机关没有被破坏,他放下了心。
进入车厢,把外衣脱掉就盖上被子开始睡觉。这里不是家里,也不能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
时间慢慢的过去,列车一直往目的地的方向驶去。等到天亮的时候,贺云天一家就起来的。
别看他昨晚睡得晚,但是他的睡眠质量很高,一点没有疲惫的状态。
穿好衣服,把被子叠起来就轮流去洗漱。洗漱完他又拿着饭盒去了餐车方向,等到回来的时候,饭盒还是装在网兜里,手里多了一个装包子的白色布袋子。
这些包子都是从空间拿出来的,自己有吃的,没必要让家人跟着受罪。
一家人吃完饭,正要收拾残餐具的时候,他们车厢的门被敲响。
打开门一看,就看到霍乘警长站在车厢门口,他闻到了一股肉香的味道。
他说道:“贺同志,看来你们一家是吃完饭了,我还想着请你们一家吃一顿饭呢?”
贺云天看了一下他的脸色,稍微有些差,应该是没有睡好的原因。他小声的说道:“霍同志,还是要注意身体,你的脸色不太好。”
霍乘警长说道:“嗨,这年龄大了就是不行,哪像你们这些小年轻睡一觉就恢复过来。”他看着贺云天还是和往常一样,有些羡慕。
曾经他也如此年轻,知道这个年纪的人有着无限的精力。
他又说道:“贺同志,我中午请你们一家吃饭吧,算是感谢你对于我们的帮助。”
贺云天拒绝道:“不用,我抓捕那两个人贩子,也是他们想打我家人的主意,能够帮到你们也是巧合,你不用这样。”
他不想答应霍乘警长,他的工资就这么多,再看他的年纪也是成了家的。他要是请自己一家吃饭,就要花掉不少的钱。
这个时代的人,赚钱是很不容易的。自己一家花掉的钱,说不定是人家一周时间的口粮。他又不缺这一顿饭,没必要让人家破费。
再说抓捕那个人贩子,也确实是他们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要不是他们打童歌、童谣的主意,他最多就是举报给乘警,也不会亲自参与这件事。
时间慢慢的过去,列车慢慢的出了山海关车站。从这里开始,算是真的进入了关内。距离燕京也就不太远了。
一路上只要在经过津门这个大站,剩下的就是大站就是燕京站了。这列火车属于长途列车,在关外的时候还有不少人上下车,到了关内基本就不会停在小站。
关内的火车也比关外的多,乘客有更多的列车可以选择。
经过几天的时间,列车终于停靠在了燕京火车站。对于这个火车站,童镇远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当年他预感到不妙,把童歌、童谣送上了下乡的列车,此去以后可能都不会相见。中间没有隔多久,他们夫妻也被押上了前往边疆省的火车。
以为会死在边疆省,结果被平反之后又回到这里。随后他们夫妻又是一起从这里前往关外,找寻自己的女儿。
现在他们一家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婿。几次来到这里,每一次的心情都不一样,只有这一次才是最高兴的,他们一家终于团聚。
也就短短几年时间,却让童镇远感受到沧海桑田的真实。
他望着一旁拱了自家两颗小白菜的猪,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但他却还是很感激他。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却坚信自己夫妻能够活着从边疆省回来,这头拱了自家两颗白菜的猪应该在里面扮演了一些角色。
多重巧合在一起,那就是必然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