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北国银行,一股与璃月港喧嚣截然不同的、带着至冬国冰冷奢华气息的氛围扑面而来。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华丽的吊灯,训练有素的愚人众守卫,无不彰显着这里的特殊地位。
公子将三人带到一间僻静的会客室,屏退了左右。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公子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仿佛刚才的紧张对峙从未发生。
空和叶辰依旧保持着警惕,派蒙则躲在空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
“首先,”公子看向空和叶辰,特别是目光在叶辰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我得澄清一点。我和那位在蒙德用不光彩手段拿走风神之心的‘女士’罗莎琳,可不是一路人。我讨厌阴谋诡计,更喜欢用手中的武器和力量来解决问题,享受战斗带来的乐趣和刺激。”
他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所以,你们大可不必把对女士的怒火转移到我身上。我帮你们,纯粹是觉得你们很有趣,而且……我们有共同的‘麻烦’。”
“共同的麻烦?”空皱眉问道,“你指的是帝君遇刺?”
“没错。”公子点了点头,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岩王帝君在请仙典仪上陨落,这件事震动整个提瓦特。至冬国作为璃月的贸易伙伴,自然也高度关注。女皇陛下不希望看到璃月陷入混乱,这不符合至冬的利益。而我,奉命调查此事。”
他身体微微前倾,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凝光那个女人,第一时间就把矛头指向你们这两个‘外来者’,这手法太粗糙了,背后肯定有更深的原因。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合作,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合作?”叶辰冷冷开口,“和愚人众合作?”
“别急着拒绝嘛。”公子笑了笑,“在璃月,单打独斗可查不出真相。你们需要情报,而我,恰好掌握了一些……或许能帮到你们的信息。”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关键的名字:“比如,一位对璃月的历史、典故、乃至各种隐秘传说都了如指掌的人。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你们寻找真相的路会顺畅很多。”
“谁?”空立刻追问。
“钟离先生。”公子说出了这个名字,“他是‘往生堂’的客卿,学识渊博,堪称璃月活的百科全书。更重要的是,他为人公正,不涉党派,值得信赖。”
“往生堂?”派蒙眨了眨眼,“是不是那个……胡桃的往生堂?”
“哦?你们认识胡堂主?”公子有些意外,随即笑道,“那更好了。钟离先生正是胡堂主最倚重的客卿。怎么样?要不要去见见他?我可以为你们引荐。”
空和叶辰交换了一个眼神。公子的提议确实有吸引力。他们初来乍到,对璃月一无所知,确实需要一位可靠的向导。钟离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一位沉稳的长者。
“好,我们跟你去。”空最终做出了决定。眼下,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线索。
“爽快!”公子站起身,“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三碗不过港’找他,这个时间,他通常在那里听书品茶。”
一行人离开北国银行,在公子的带领下,来到了港口附近一家颇具特色的茶馆“三碗不过港”。店内人声鼎沸,说书先生正在台上唾沫横飞地讲着故事。
在一个靠窗的安静位置,他们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钟离先生。
他身着棕褐色长袍,袖口和衣摆绣着龙鳞般的暗纹,身姿挺拔,气质沉稳如山。他看起来年纪不大,面容俊朗,但一双金色的眼瞳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岁月与智慧,古井无波。他正端着一杯茶,静静聆听着说书,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自成一派宁静气场。
“钟离先生!”公子熟稔地打招呼。
钟离闻声转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公子,然后落在了空、派蒙和叶辰身上。他的眼神在叶辰腰间古朴的龙渊剑上停留了刹那,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异色,随即恢复平静。
“公子阁下,还有这几位朋友,”钟离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请坐。”
不知为何,在看到钟离的第一眼,空和叶辰心中都莫名地生出一种感觉——这位先生,绝非寻常人物。璃月的谜团,或许真的能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