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被珈宁的话语逗笑,挑眉道:“珈儿的意思,是爷比你更好看?”
珈宁假装没有听到胤禛自恋的话,自顾自地逗着孩子。
过了会儿,珈宁发现胤禛依旧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自己和孩子,不知在想什么,眼里红红的布满血丝,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
“四爷,要不先去别的屋里歇会吧,这几天您肯定累坏了,珈宁看着心疼。”
“怎么?有了儿子就不要爷了?”
胤禛前倾身子轻轻抬起珈宁的下巴,带着丝危险气息,眯眼不满地在她耳边低语道:
“亏爷这几天几乎不眠不休地守着你,现在儿子在这,你居然要赶爷去别的地方,爷偏不!”
珈宁哭笑不得,这人,自己不过是关心他,怎么在他话语中自己好像忘恩负义一般。
( ?°? ?° ?)
怀里的元寿突然哼唧两声,眉头一皱,有要哭的趋势,珈宁立刻有些手忙脚乱。
胤禛静静在旁边看着,有些幸灾乐祸似地,悄声挪愉道:“原来世间,竟有你这样笨的额娘,这个时辰,他应是饿了。”
珈宁瞪了胤禛一眼,忙又转过脸继续看元寿,见他对着嘴边的手指就要就吮吸,心道,果然是饿了。
她迅速解开自己的衣襟,将“粮食”放进婴儿的口里,胤禛皱了下眉头,但终究没说什么。
元寿虽然没有牙齿,但却本能地着急大口吮吸着,小手兴奋地抓住就珈宁的手指。
原来,给宝宝喂母乳的感觉如此奇妙……
珈宁看着眼前融合了她和胤禛面容的可爱婴儿,突然觉得穿越一场或许是上天的恩赐。
人生几十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家了。
怀孕和生产的苦难,在这一刻都无足轻重,她只想记住此刻的幸福和甜蜜。
胤禛靠在床边,伸手环过珈宁的肩:“怎么一直傻笑,咱们元寿,就这么好看?”
“嗯!”
珈宁微笑地点了点头:“胤禛,我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我就这么当额娘了么?”
胤禛好笑地捏了捏珈宁的脸:“民间都说一孕傻三年,却原来是真的。”
“我可以亲自喂养元寿吗?”
“你现在不就在喂吗?”
“我是说以后,我想亲自喂养他,亲自带他,可以么?”
胤禛轻叹一声无奈道:“你才刚生产完,体虚,爷怕累着你。”
他低头看了眼吃饱喝足又睡着了的儿子,心底也是一片柔软。
“爷已经跟福晋说过了,就把元寿养在梧桐院,他的房间在你隔壁,晚上就让秦嬷嬷先带着,你白天若是想他了,随时可以抱来给你。”
“也好,四爷想的很周到。”
珈宁没再反驳,她刚生产完,确实虚弱,左右孩子都在自己院里,先恢复身体要紧。
她望着元寿的睡颜,眼角止不住的笑意,只觉得心中的幸福感层层漾开了去,整个人好似被蜂蜜包裹,甜的发腻。
“格格累了,把小阿哥先带下去睡吧。”
听到胤禛的吩咐,珈宁轻轻地在元寿小脸上亲了一口,依依不舍地把襁褓交给秦嬷嬷抱着。
带下人们都出去了,胤禛看珈宁的目光依旧望着门口的方向,出声问道:“隔个房间而已,就这么舍不得?”
“那是我怀胎十月,用命生下的孩子,自然是难以割舍的。”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躺在床上,隔着被子搂住珈宁:“我知道你爱他,我也爱他,但你若一味这样,他以后恐会养成娇纵性格,反倒对他成长不利。”
珈宁默默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才出生几天的奶娃娃,只知道吃饱了不饿,睡饱了就吃,谈何娇纵?”
她见胤禛想要反驳,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四爷,您想说的道理我都懂,珈宁不是无原则慈爱,等他启蒙了,功课自会严厉,不会慈母多败儿的,您放心。”
胤禛握住珈宁放在嘴边的手,有些无奈又疲惫道:“你这丫头,看来是身体无碍了,爷三天没合眼了,今个儿可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珈宁看他确实掩饰不住地疲倦,心疼地抬手帮他按开微皱的眉头:“乖,赶紧睡吧。”
随后,自己也躺在他臂弯,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起睡去……
第二天珈宁醒来,发现旁边已经没人了,翠荷听到动静端着水走进来,有些心疼道:
“格格,先洗漱吃点东西吧,生完孩子果然体虚,这一觉都快睡到晌午了。”
“居然睡了这么久。”
“格格,您都不知道。”
翠荷边把毛巾递给珈宁,边轻声说道:“昨天都没来得及告诉您,您昏睡的这几天,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翠荷眼圈有些泛红:“这几日,四爷亲自守着您,里屋除了太医号脉,谁都不让进去,奴婢连您是生是……都不知道,只能在门口跪向老天默默为您祈福……”
珈宁看翠荷流下眼泪,自己也有些动容:“傻丫头,都过去了,这不是好好的么。格格我心里有执念走不了,我可是等着看你跟狗儿大婚呢。”
翠荷噙着眼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格格刚好一点就取笑奴婢。”
突地,她话锋一转,悄声道:“主子,四爷对您是真好,听到您大出血四爷脸瞬间都白了。
连小阿哥看都没看一眼,要不是四爷喂您的那个药丸止住了血,恐怕一屋子人都得给您陪葬……”
翠荷想到胤禛当时那双猩红狠厉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四爷去上朝了?”
“嗯,四爷今早上是满带笑意地离开的,还特意嘱咐奴婢们不要打扰您休息。
格格,您说四爷会不会因为小阿哥请封您为侧福晋?”
“不会。”
珈宁回答的斩钉截铁,丝毫不带犹豫。
“哦,为何不会?”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胤禛身着朝服踏进房门,眼神中带着疑问和探究。
“四爷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珈宁看了翠荷一眼,示意她退下。
“你昨日刚醒,爷不放心,先回来看看,等会还要去户部处理些差事。”
胤禛坐在床边,拉过珈宁的手,脸色隐有几分复杂:
“为何觉得爷不会请封你为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