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一瓶的“冰心玉露”跟烙铁似的烫手，我拿着不是，放下更不是。脑子里飞速计算着五十万巨款能买多少瓶，能撑多久……结果令人绝望，也就十几瓶的事儿！这还只是训练后的恢复药剂，还没算那根滋滋冒电的棍子的损耗费呢（我怀疑那玩意儿更贵）！
“老师……”我哭丧着脸，试图讨价还价，“这利息……能不能商量商量？比如……免息？或者，我给您打工抵债？端茶送水按摩捶腿我都能干！”
凌清霜正在收拾那根恐怖的电棍，闻言头也没抬：“端茶送水？你的时间应该用来修炼，而不是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至于按摩捶腿……”
她终于抬眸，清冷的目光扫过我还在微微颤抖的手：“……你确定你现在的手法能让人放松，而不是造成二次伤害？”
我：“……”扎心了老师！
“可是……我真的没那么多钱啊！”我几乎要哀嚎了。这烛龙血脉怕不是个吞金兽吧？
“穷？”凌清霜放下电棍，抱臂看着我，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灵魂拷问，“那就去赚啊。”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老师！我要是有随随便便一天赚三万的本事，我还至于去送外卖吗我？！”
“那是以前。”凌清霜走到茶几旁，拿起一份她之前看过的报纸，翻到某一版，用手指点了点，“现在，你有了。”
我疑惑地凑过去一看。
那是一个占据了不小版面的广告，设计得跟武侠小说秘籍似的，古香古色，上面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地下拳台”——都市武者交流赛，每周六晚，热血重燃！】
下面是一行小字说明：“不论出身，只论拳脚！胜者赢得奖金与荣耀！见证真正的都市强者诞生！”
最底下是奖金数额：周冠军：五十万华夏币！月冠军：两百万！更有神秘年度大奖！
旁边还配了一张极具冲击力的照片：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正将一个对手打飞出擂台，台下观众疯狂呐喊。
地下黑拳？！
我眼皮狂跳：“老师……您让我去打黑拳？！这……这犯法吧？而且听说那里面的都是亡命徒，下手黑得很！”
凌清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地下拳台’只是噱头。这是几个大家族和集团联合搞的半公开武者赛事，在特定圈子里是默许存在的，甚至有正规备案。目的是筛选民间有潜力的武者，加以招揽。算是给缺乏资源的散修一个快速获取资金和名声的渠道。”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规则相对宽松，受伤在所难免。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正好是检验训练成果、积累实战经验，顺便……赚钱的好地方。”
我看着那“周冠军五十万”的字样，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了一下。
五十万！打一场（可能好几场）就能赚一瓶……不对，是赚回训练成本！
透视眼+烛龙血脉+凌老师的地狱特训……去打这种面向“民间武者”的比赛，好像……优势很大？
风险肯定有，但收益也诱人啊！
“怎么样？”凌清霜看着我明显意动的表情，语气依旧平淡，“敢去吗？”
“有什么不敢的！”我被奖金刺激得热血上头，一拍胸脯（结果拍到被电麻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正好拿他们练练手！让您看看我这学费交得值不值！”
“很好。”凌清霜点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意外，“周六晚上，我带你去。记住，你的目标是赚钱，但不是唯一目标。观察不同流派的战斗方式，习惯实战的节奏和压力，学会控制力量，甚至……隐藏实力。”
她目光深邃地看着我：“烛龙血脉是你的底牌，不要轻易暴露。多用我教你的基础技巧和步法，配合你的‘观察力’，足够了。”
我用力点头，感觉找到了新的奋斗（搞钱）方向！
接下来两天，我训练得更加玩命了！一想到擂台上可能遇到的对手，以及那白花花的奖金，电击好像都没那么疼了！（主要是麻木了）
凌清霜也调整了训练内容，增加了更多模拟实战对抗和针对不同攻击方式的闪避训练。她甚至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些往届“地下拳台”的比赛录像，跟我一起分析那些常见对手的套路和弱点。
她的指点一如既往地犀利精准，往往一针见血。我发现这冰山老师不仅能打，战术眼光也毒辣得可怕。
很快，周六到了。
晚上，凌清霜换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色休闲装，戴了顶鸭舌帽，稍微遮掩了一下那过于出众的容貌和气质，但那双大长腿和清冷的气场还是难以完全掩盖。
我则穿着最普通的运动服，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她开车带我来到城郊一个看起来像废弃工厂的地方。外面看着破败，但一进入内部，却是别有洞天！
巨大的空间被改造成了充满工业朋克风格的格斗场，中央是一个标准的擂台，四周是阶梯式的观众席，此刻已经坐满了大半，人声鼎沸，各种气息混杂在一起，其中不乏一些气血不弱的武者。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烟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灯光聚焦在擂台上，主持人正用极具煽动性的语气介绍着即将上场的选手。
“怎么样？”凌清霜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问。她呼出的气息带着一丝冷香，扫过我的耳廓，让我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
“还……还行！”我强作镇定，透视眼下意识地扫过几个看起来就很凶悍的选手，快速分析着他们的气机强度和流动方式。
“去那边报名处签到，领取号码牌。第一场通常是海选混战，自己小心。”凌清霜指了指一个角落的柜台。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报名处走去。
感受着周围喧嚣的气氛和那些不怀好意或审视的目光，摸了摸口袋里那张代表着“负债”的银行卡。
妈的，为了还债！为了变强！为了……呃，黑丝老师的投资不打了水漂！
拼了！
今晚，这个擂台，我林夜，承包了！
（至少奖金要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