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塔托斯克基地的警报声差点掀翻天花板，不是因为精灵出现，而是因为主控屏幕上滚动的红色数字——「3mol」。
“3mol？！又是这个魔鬼单位！”操作员们哀嚎着瘫在控制台前，手指还在键盘上抽搐，仿佛上周抄方程式抄到抽筋的后遗症又犯了。
五河琴里咬着棒棒糖，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手里的指挥棒差点戳穿屏幕：“士道！你到底在学校惹了什么事？！”
全息投影里，士道缩在房间角落，面前堆着小山似的稿纸，哭丧着脸：“我就是……封印了四糸乃而已啊！谁知道星海老师突然罚我抄3mol遍方程式……”
“3mol是6.02x1023x3！上次10mol我们全基地连轴转抄了七天，打印机都烧了三台！”琴里气的棒棒糖都咬碎了，“这次3mol？你想让拉塔托斯克直接改行当印刷厂吗？！”
这时，神无月恭平突然推了推眼镜，摆出标志性的 pose：“司令官！属下认为这是锻炼团队凝聚力的绝佳机会！不如我们……”
“闭嘴！”琴里一脚把他踹开，转向屏幕里的村雨令音，“令音，你怎么看？”
村雨令音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星海老师……好像很懂怎么‘量化惩罚’呢。”她调出星海愿雏的资料，目光停在“物化生天才”那一行，“3mol刚好是上次的三分之一，不多不少，像是在测试我们的极限。”
士道欲哭无泪地举起一张抄废的纸：“你们快想想办法啊！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h?+o?=h?o’了！”
突然，基地的打印机集体发出嗡鸣，自动吐出一叠叠印好的方程式。众人愣了一下，只见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条匿名消息，带着个俏皮的笑脸表情：「帮你印了1mol哦～剩下的自己加油～」
琴里盯着那条消息，突然眯起眼睛：“这个Ip……是来禅高中的化学实验室？”
全息投影里，士道的房间窗户被轻轻敲响，星海愿雏的脑袋探进来，手里还抱着一摞打印纸，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士道同学，老师是不是很贴心？剩下的2mol记得自己写哦，不然就失去惩罚的意义啦～”
基地里一片死寂，操作员们看着突然多出来的1mol“外援”，再看看屏幕上还在跳动的数字，突然觉得——这位化学老师，好像比精灵还难对付。
琴里捏碎了手里的棒棒糖棍，咬牙切齿：“给我查！这个星海愿雏到底是什么来头！”
拉塔托斯克基地的警报声刚歇，村雨令音捧着咖啡杯，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星海愿雏的资料页，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令音？在想什么？”琴里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刚把神无月拖去修打印机，语气里还带着火气。
令音慢悠悠地啜了口咖啡，声音平淡无波：“司令官，或许我们可以邀请星海老师加入拉塔托斯克。”
“哈？”琴里差点被棒棒糖呛到，“那个罚士道抄3mol方程式的化学老师？你疯了？”
“她用一片馍片就让四糸乃放下了戒心。”令音调出操场的监控回放——画面里，四糸乃抱着兔子手偶，小口啃着星海愿雏给的馍片，连四糸奈都罕见地没炸毛。“四糸乃对陌生事物的警惕性很高，ASt的抑制剂、我们的安抚程序都没用，却对她的‘分子料理’毫无抵抗力。”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资料里“物化生全领域精通”的标注，声音压得更低：“而且，她似乎很清楚如何与精灵‘建立连接’——用最轻松的方式。”
琴里皱起眉：“就因为她会做馍片？”
“不止。”令音点开另一段录像，是星海愿雏“不小心”用发电机干扰折纸装备的画面，“她能精准计算ASt装备的弱点，也能拿捏士道的行动时机。拉塔托斯克需要这样的‘变量’。”
屏幕上，星海愿雏正蹲在化学实验室里，对着一堆烧杯自言自语，手里还捏着块没烤好的馍片。琴里盯着那张看似无害的笑脸，突然想起上次10mol方程式抄到崩溃时，基地网络莫名多出的“解题捷径”——当时以为是系统bug，现在想来，时间点未免太巧合。
“让她加入？怎么说服她？”
令音推了推眼镜，嘴角难得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或许……可以用‘定制版分子料理食材’当诱饵？”她调出一份清单，上面列着各种稀有化学试剂，“比如纯度99.99%的食用级结晶果糖，或者能发出荧光的可食用色素——这些，拉塔托斯克的实验室刚好有。”
琴里看着清单，又看了看屏幕里还在跟稿纸搏斗的士道，突然觉得这交易好像不亏。至少……以后再被星海愿雏罚抄方程式，说不定能内部“打折”？
“行。”她拍板，“让士道去说！就说……加入我们，以后做馍片的材料管够！”
全息投影那头，正埋头抄方程式的士道突然打了个喷嚏，抬头看见琴里杀气腾腾的脸，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感觉自己又要被推去当“诱饵”了？
第二天早上，来禅高中的早自习铃声刚响，五河士道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纸箱冲进办公室，纸箱里塞满了写满方程式的稿纸，边缘还沾着他熬了通宵的黑眼圈印。
“星、星海老师……罚写……交上来了……”他把纸箱往桌上一放，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声音虚得像快飘起来，“剩下的2mol……我、我让拉塔托斯克的大家帮忙抄了……这是打印版和手写版的混合体……”
星海愿雏正用烧杯煮着什么，闻言探过头来，鼻尖差点撞到烧杯口的白雾：“哇，效率好高！”她随手翻了翻最上面的纸，看到密密麻麻的“2h?o?=2h?o+o?↑”，突然笑出声，“看来拉塔托斯克的打印机质量不错嘛～”
士道欲哭无泪：“老师，你就别调侃我了……对了，琴里让我问你，要不要加入拉塔托斯克？他们说……可以提供所有你需要的实验材料，纯度随便挑，还能定制荧光馍片的配方……”
“荧光馍片？”愿雏的眼睛瞬间亮了，手里的玻璃棒“哐当”一声掉进烧杯，“这个可以有！”她转过身，双手撑在士道的椅背上，星瞳里闪着兴奋的光，“加入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士道像抓住救命稻草。
“第一，实验室归我管，谁都不能碰我的烧杯。”
“第二，每次精灵出现，我要当‘现场观察员’，你们不能干涉我的‘化学采样’。”
“第三……”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让村雨老师跟我比一场文言文默写，输的人要给赢的人洗一个月烧杯。”
士道：“？？？”这条件怎么突然拐到文言文了？
办公室门口，抱着教案路过的村雨令音脚步顿了顿，镜片后的蓝色瞳孔微微收缩，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开——没人看见她握着保温杯的手指，悄悄蜷了一下。
星海愿雏看着令音的背影，突然对着士道眨眨眼：“成交吗？成交的话，罚写就当你过关啦～”
士道看着她眼里狡黠的光，突然觉得拉塔托斯克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比抄3mol方程式还热闹。但他还是猛地点头：“成交！”
毕竟，能让这位化学老师停止“量化惩罚”，怎么看都不亏啊！
拉塔托斯克基地的休息室里，甜香几乎要凝成实质。
星海愿雏系着印有元素周期表的围裙，把最后一盘黄豆粉面包从特制烤箱里取出来，金黄的面包表面撒着厚厚的黄豆粉，热气一熏，甜丝丝的味道瞬间飘满整个楼层。
“十香同学，快来尝尝！”她冲门口招手，眼睛弯成了月牙。
夜刀神十香早就被香味勾得坐不住了，像只小馋猫似的扑过来，抓起一个面包就往嘴里塞，脸颊鼓鼓囊囊的：“呜……好吃！比上次那家店的还软！”
“那是当然～”愿雏得意地晃晃尾巴（虽然没有尾巴），“我加了点生物酶改良面团发酵时间，还调整了黄豆粉的颗粒度，保证每一口都是‘分子级’的香甜～”
周围的操作员们看得直咽口水，却没人敢上前——上次十香护食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只有五河琴里抱着胳膊站在角落，看着那堆堆成小山的面包，嘴角抽了抽：“喂，你加入拉塔托斯克是来当厨师的吗？”
“怎么会～”愿雏拿起一个面包递过去，“这是‘团队融合计划’的第一步呀。你看，食物是最好的催化剂，能让大家的‘友好度’快速反应～”她说着，又往士道手里塞了一个，“士道同学也尝尝，补充点碳水化合物，不然下次抄方程式该没力气了。”
士道：“……”为什么又提方程式！
村雨令音端着咖啡走过来，目光在面包上停留了一瞬：“用基地的精密仪器烤面包，是不是有点浪费？”
“不浪费呀～”愿雏掰了半块面包递给她，“这些烤箱本来就是模拟极端环境的实验设备，烤面包刚好测试温度稳定性～”她眨眨眼，“而且，令音老师不觉得……用分析天平称黄豆粉，精确到0.001克的样子，很有趣吗？”
令音接过面包，轻轻咬了一口，镜片后的眼睛似乎亮了亮：“……是挺有趣的。”
远处，神无月恭平试图偷偷拿一个面包，被十香一记眼刀吓得缩回手，只能在心里流泪——为什么新来的老师只给别人投喂啊！
星海愿雏看着闹哄哄的休息室，偷偷掏出藏在围裙口袋里的小本子，在“拉塔托斯克融入进度”那页打了个勾，旁边还画了个啃面包的小猫咪（指代十香）。
嗯，看来用食物攻略这个基地，比玩天体简单多了～（差点说漏嘴）
休息室的长桌上还堆着半盘黄豆粉面包，十香正抱着最后一个啃得满脸是粉，含糊不清地嘟囔：“愿雏的面包……比士道做的还好吃……”
另一边，星海愿雏把自己埋在基地的懒人沙发里，膝头摊着平板，屏幕上正放着《JoJo的奇妙冒险——星辰十字军》。她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棒棒糖，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手指反复暂停在花京院典明吃樱桃的画面。
“嗯？用舌头卷樱桃梗还能发出‘磊落’声？”她坐直身子，从口袋里摸出颗樱桃（不知道什么时候藏的），学着画面里的样子把樱桃塞进嘴里，舌头在唇齿间捣鼓了半天，结果樱桃“啪嗒”掉在地上，被路过的十香一脚踩扁。
“愿雏你在干嘛？”十香舔了舔嘴角的黄豆粉，好奇地凑过来。
“研究‘梗’。”愿雏指着屏幕里变小的波鲁纳雷夫，“你看这个银色头发的，被变成小孩后躲在房间里，这就是‘体型反差梗’，对吧？”她突然抓起旁边的士道，“比如折纸同学平时冷冰冰，要是突然变小，肯定会躲在士道口袋里瞪人，这就很有戏剧性！”
士道：“……大可不必举例。”
平板里刚好放到迪奥（世界）和承太郎（白金之星）对拳的画面，“木大木大”和“欧拉欧拉”的吼声震得沙发都在抖。愿雏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原来战斗台词要重复才有气势！下次看ASt打架，是不是可以喊‘烧杯烧杯烧杯’？”
“别吧老师！”士道赶紧拉住她，“会被当神经病的！”
这时，村雨令音端着咖啡路过，瞥了眼屏幕上迪奥砸压路机的画面，淡淡开口：“‘喰らえッ！ロードローラーだッ！’——这句的重音在‘ロードローラー’，需要配合肢体动作增强压迫感。”
愿雏愣住了：“令音老师也看这个？”
令音抿了口咖啡，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很久以前……陪别人看过。”
五河琴里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着被JoJo梗洗脑的愿雏，又看了看突然接话的令音，突然觉得拉塔托斯克的画风越来越奇怪了。尤其是当她听到愿雏兴奋地宣布“明天给大家做‘欧拉木大主题便当’”时，她确定——这个化学老师加入基地，绝对是个错误。
“等等，便当就算了！”琴里赶紧阻止，“还有，不许教十香说‘木大’！”
可惜已经晚了，十香啃完面包，正学着屏幕里的姿势挥拳头，嘴里还含糊地喊：“欧拉……欧拉欧拉！”
愿雏满意地点点头，在小本子上写下：“梗学研究进度10%——已掌握战斗台词重复技巧。”她抬头看向士道，眼睛亮晶晶的，“士道同学，下次封印精灵时，我们试试喊‘封印封印封印’怎么样？肯定很有效！”
士道望着天花板，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被精灵打死和被老师的梗尬死，哪个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