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王清牧无语的看着在他身边的月亮。用着那黑洞洞的眼睛扒着窗户悄咪咪的盯着房子里的王清牧。
给王清牧看的一阵不自在。
没办法的王清牧就拉开窗帘，这货还挺委屈。
“你委屈啥。”
只见天空之上浮现大字
“这地方太安静了没人陪我说话。”
“咋跟个小孩子似的？”
忽然看到远方的一片地区。
便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区域
“那里你覆盖了吗？”
月亮摇摇头，半空的字又一次浮现
“我缩小了范围，现在只在学校内活动。”
听到这里王清牧当即站到二十七楼的顶上，来了个标准的跳水动作。
自由落体到一半又控制灵气倒飞到天上。
不知飞了多高俯瞰着下面的小县城。
飞到一片被田地包围的小村落里。
只是没有了人烟，没有了生长的庄稼苗，倒是有绿油油的草地。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记得这里本该有吵嚷的下棋大爷，那里本该坐着说闲话的老太太，远处应该是村里的某个二傻子在呆呆的看着某件东西。
轻轻推开家里的铁门。
家里还是那个家里，一切都没有变化，菜园里没了蔬菜，倒是多了不少野花。
葡萄树还是那样自己结出果实，但因为结的太多，所以葡萄比较小，鼻尖还落出一阵烂葡萄的味道，一部分葡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小小的苍蝇。
王清牧便在曾经奶奶的针线盒里找到剪子，将剩下的好葡萄全摘下来。
在旁边的水管里清洗一遍，放入口中。
还是那么的清甜。
虽然样子远不及城市里的葡萄，论甜度也没有城市里的甜。
但它甜的恰如其分，不腻不齁。
虽然坏了不少，但把好的摘完也装了好几大袋子。
准备拿去给秦祥林，厉还他们去分一下。
菜园里竟然还有几颗玉米棒子，不知道怎么长出来的。
掰下来煮了几根，留了几根。
又撸起袖子将家里里里外外全收拾一遍。
找到了一个个儿时的东西。
撒泼打滚求奶奶买的紫灯。那时候让奶奶难堪好一会儿。
还有爷爷给买的文具，一捆捆绑好的铅笔，被摆放整齐的彩笔。
不过因为王清牧太费东西，所以爷爷也就不整那些了，这些也就被忘记了。
记得爷爷还吐槽过，还是你姐姐听话。
还有一个破旧的东屋，那里供奉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老君像，还有一个用大字写的整整齐齐的南海老母。
可是在王清牧记忆里隐隐散发金光的老君像已经被侵蚀的看不出样子了。
那南海老母的大字也有些淡了。
收拾出的垃圾里倒是发现几张家神图。
做的很简陋，花花绿绿的。
这才觉得家里少了什么。
这种纸很容易被侵蚀，最后留下的只有破烂的烂纸。原本贴这些画的地方还落了一层棕色的纸灰
每年都会换。
王清牧不会弄那个爷爷弄过的那种粘画的面糊糊。
就找了一卷胶带，将画贴上去。虽说没有过年。
天地，灶王爷，财神，土地……
一个个贴上去，总觉得少很多东西。
原来没了临近过年贴画时的硝烟味道，还有断断续续的炮响，还有散发味道的土黄香还有……
现在没有了。
不过弄完这一切的王清牧还是心情大好。
“回头把厉还爷爷还有阳狗，科蛋他们带过来一起过个年。”
接着是院子。
到了前院他才注意到，原来它们还在。
那两棵香椿树，可惜的是春季过了，已经不能吃了。
别的蔬菜可能在任何时候都有，但香椿可就不一定了。
或炸或凉拌都不错。
将垃圾装在奶奶常骑的脚蹬三轮车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骑了。老是把控不好方向。
磕磕绊绊的终于是掌握了，这东西一个星期不骑就忘了咋骑了。
瞪着车去往村西的垃圾堆倒垃圾。路上啊！
槐香那个勾人。
那一条街上全是槐树。
原本安静到极点的环境，除了吱嘎的生锈车链不堪重负的叫喊外。
耳边似乎多了一阵蝉鸣，又有一阵午后的鸽子叫声。
让王清牧有些困倦。
小时候王清牧就很喜欢走这段路，槐花很香。
那时候还小还轻，在从地里回家的路上走不动了就让奶奶用背篓背着。
站在背篓里晃晃悠悠的。
奶奶还开玩笑说
“俺家牧牧就是俺在山里背回来的。”
那时候王清牧真信了，伤心了好一会儿。
忽的有响起某个出名的瞬间。
他可是村里出名的熊孩子。
这条街是主街，庙会，大集都在这里。
他的出名程度是所有的摊贩老都知道的。
老王家的孩子爱打滚。
看上什么东西不给买就打滚。
现在想想挺尴尬的。
闻着槐香，轻轻扬扬的驶过。
这个三轮车质量不错还能用，记得好像是比他大个五岁。
总之家里的好多东西似乎都比他大几岁。
路上又发现地里似乎有一从从小堆小堆的玉米棒子。
果断偷……拿走。
野蛮生长没人要就是我的，留着给爷爷他们分，原本还担心不够分嘞。这下够了。
扒开外皮嫩的。还有一条小虫子。
不赖没有打农药，也证明好吃。
毕竟他能苦了自己吗？
忽然的明亮让虫子不知所措，王清牧顺便超度。
给你吃了我不就没的吃了。
王清牧找了一会终于找到到自己家地里面，看到那个坟头。那里还有一块分辨用的石头。
直接躺在上面，俯瞰这蓝天。
“爷爷，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死。都说你挺能的，可能就是没有出现过。可能真的不再了吧！
俺还想着你能搞一个幕后操刀的人嘞？多帅。”
忽然有些沉默。
“你……还是没有在梦里看看我。”
“原本想着等高考完就回来看你，在村里住一个暑假。
势呀势的玩，晚上捉蝎子，白天找小时候的同校儿耍。就是变的太快嘞。我丢么反应过来。
姐姐走嘞，爸爸妈妈走嘞，奶奶不在嘞，叔叔伯伯，婶子……都不在嘞。
不过姑姑还活着嘞。
今天我说不定还能给你带了孙媳妇过嘞……
爷爷，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俺。俺嘞记忆……”
依旧寂静。
“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