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王浩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林辰终于听到了前面传来的喧闹声——那是其他参赛者的声音，有兴奋的欢呼，也有争执的吵嚷，显然已经有人到达山顶了。
“快到了！”王浩眼睛一亮，忘了腿上的疼，加快了脚步，“咱们赶紧上去，别让灵心草被抢完了！”
林辰也跟着加快速度，扶着王浩的胳膊，绕过最后一片树林，眼前瞬间开阔起来——这就是试炼山的山顶！
山顶是一片平坦的空地，大概有两个客栈大堂那么大，周围围着半人高的矮灌木，中间长满了浅绿色的草药，每一株草药都有三片心形的叶子，顶端顶着一点鲜红，像嵌在绿叶上的红宝石——这就是灵心草！
灵心草长得很密，大概有上百株，足够所有参赛者每人摘一株，可还是有人在争抢——几个穿着锦缎衣的少年围着一丛长得特别茂盛的灵心草，互相推搡着，谁都想摘那几株最大的，甚至有人伸手去抢别人手里的灵心草，场面乱哄哄的。
“别理他们，”王浩拉了拉林辰的胳膊，压低声音，“灵心草只要摘到就行，不用挑大的，长老说了，只要是完整的灵心草都算通过，咱们找没人的地方摘。”
林辰点点头，跟着王浩往山顶的东侧走——那里的矮灌木更密，很少有人注意到，灵心草长得虽然不算特别大，却都很完整，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就这里吧。”王浩停下脚步，指着面前的几株灵心草，“你摘左边这株，我摘右边那株，小心点，别把叶子弄断了。”
林辰蹲下身，仔细看着面前的灵心草——淡绿色的叶子摸起来软软的，顶端的红点有点扎手，茎秆很细，稍微用力就会折断。他屏住呼吸，用手指轻轻捏住灵心草的根部，慢慢往上拔，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噗嗤”一声，灵心草被完整地拔了出来，根部还带着一点湿润的泥土，叶子和红点都没受损。林辰心里一喜，小心翼翼地把灵心草放进布袋内层，用软布裹好，生怕被压坏——这株灵心草，是他能不能进灵风宗的关键，是他一路坚持的目标。
王浩也顺利摘到了灵心草，他把灵心草放进自己的包袱里，拉上拉链，对着林辰笑：“太好了！咱们都拿到了！现在只要安全下山，就能通过试炼了！”
林辰点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却没放松警惕——他想起之前灵风宗弟子说的“很多人因为着急下山，没注意陷阱，掉下去了”，还有山腰可能出现的妖兽，下山的路，说不定比上山更危险。
“别高兴太早，”林辰提醒王浩，“下山的路更滑，还有陷阱和妖兽，咱们得更小心，慢慢走，互相看着对方的脚下。”
王浩也收起笑容，认真地点头：“你说得对，我差点忘了。我腿有伤，下山可能会慢点，你多担待点。”
“咱们是兄弟，说什么担待。”林辰扶着王浩的胳膊，“我走在你后面，你要是没力气了，就跟我说，咱们歇会儿再走。”
两人整理好装备，确认灵心草放好，又检查了一遍武器——林辰的短剑还在腰间，王浩的木矛也没受损，驱兽粉和解毒散都在。山顶的喧闹声还在继续，有人已经开始往山下走，脚步匆匆，显然急于完成试炼。
林辰和王浩却没急着走，他们在山顶的矮灌木旁歇了一会儿，吃了点干粮补充体力，又喝了点水，确认王浩的腿能承受下山的重量，才慢慢往山下走。
阳光已经开始往西斜，照在下山的山道上，把路面染成了暖黄色。林辰扶着王浩，一步一步往下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他知道，只要顺利回到迎客亭，他就能成为灵风宗的弟子，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就能接张婆婆过来，让她过上好日子。
胸口的黑石凉凉的，像是在提醒他保持警惕，又像是在为他加油。林辰攥紧手里的短剑，扶着王浩的胳膊，坚定地往山下走——试炼还没结束，他不能掉以轻心，他要带着灵心草，带着对兄弟的承诺，带着张婆婆的牵挂，安全地走回迎客亭，走进灵风宗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