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毕业宴前的团队会：承诺“开学延续合作”，员工主动留联系方式
六月的傍晚，夕阳把学校门口那家小面馆的玻璃门染得暖融融的。林辰提前半小时到了，把靠墙的四张桌子拼在一起，又跟老板要了两壶凉白开，倒在十几个一次性杯子里——这是他和兼职团队的“会议室”，从五月初组织大家发传单、做家教中介开始，几乎每周都要在这里聚一次。
陆续有人进来，都是穿着高中校服的熟面孔。最先到的是张昊，个子高高的男生，手里还攥着刚打印出来的家教反馈表，进门就笑着喊：“辰哥，这周李姐家那孩子数学小测提了15分，她特意让我给你带了袋荔枝！”说着把沉甸甸的保鲜袋往桌上一放，顺手拿起杯子灌了半杯水。
紧随其后的是周萌，扎着马尾，怀里抱着一摞叠得整齐的传单——这是上周没发完的，她特意从家里骑车带过来，怕耽误下次用。“辰哥，最后这批传单发完，咱们这个月的任务就超了吧？”她一边找位置坐下，一边抬头看林辰，眼睛亮闪闪的，“我妈还问呢，开学要是你还组织兼职，能不能叫上她同事家的妹妹一起。”
林辰笑着点头，等最后一个人——负责统计工资的赵晓雅进来，把门关好，才清了清嗓子开口：“今天叫大家来，一是咱们这个月的兼职快收尾了，算算账、发了最后一笔奖金；二是……后天就毕业宴了，之后大家可能要去不同的城市上大学，得跟大家说句实在话。”
桌上瞬间静了下来，几个原本笑着剥荔枝的人也停下了手，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神。张昊挠了挠头，声音比平时低了点：“辰哥，你是说……开学之后，咱们这兼职团队就散了啊？”他这话一出，周萌也皱起了眉，小声嘀咕：“我还想着开学继续做家教呢，你给的时薪比外面辅导班高不少，我妈说能帮家里省点学费……”
林辰看在眼里，心里有点暖。这群人都是他从同班同学、隔壁班熟人里挑的，一开始没人信“发传单能拿高于市场价20%的工资，还能凭成绩拿学习补贴”，是他一个个找过去说，又先预支了一半工资，才凑齐了这十个人。这一个多月下来，没人偷懒耍滑——张昊为了帮学生补课，推了自己的毕业聚会；周萌怕传单被雨淋湿，抱着纸箱子在公交站躲了半个多小时；赵晓雅每次统计工资，都要反复核对三遍，怕算错一分钱。
他把早已算好的工资表推到桌子中间，每张纸上都写着名字、工作量、应发工资和额外奖金——张昊因为学生成绩进步快，多了200元“教学奖励”；周萌因为传单发放率最高，多了150元“效率奖金”。“先看工资，有问题现在提。”林辰说着，把一沓现金从包里拿出来，都是提前去银行换的零钱，按工资表上的数字分好，摆成一小摞一小摞。
没人提问题，倒是赵晓雅指着自己那栏，抬头问：“辰哥，我这‘统计补贴’是不是多算了50块？我这个月就核对了八次表，之前说的是每次20块，应该是160，你写了210。”
“没多算。”林辰把属于她的那沓钱递过去，“你每次都帮大家提醒发工资的时间，还帮王磊垫过一次公交钱——这些都是额外该给的。咱们团队不光看工作量，也看大家互相帮衬的情分。”
赵晓雅愣了愣，接过钱攥在手里，小声说了句“谢谢辰哥”。
等所有人都拿到工资，林辰才继续说：“刚才张昊问开学后团队散不散——不散。”他这话一出口，桌上瞬间炸了点小动静，周萌眼睛一下子亮了，张昊也坐直了身子。“我报的是本地的二本，工商管理专业，开学之后时间比高中松，能继续管咱们的兼职。”林辰顿了顿，看着每个人的脸，说得认真，“不管你们是留在本地上学，还是去周边城市，只要想继续做——发传单、做家教中介，或者以后我再找新的兼职路子，都优先找你们。”
“真的？”王磊一下子站起来，他成绩不算好，家里打算让他去邻市读专科，正愁开学后没零花钱，“辰哥，我去邻市也能做吗？比如帮你联系那边的辅导班？”
“当然能。”林辰点头，“以后咱们可以搞点跨市的合作——比如你在邻市帮着找想做家教的学生，我在本地对接家长，赚了钱咱们按比例分。就算不能线下一起干活，线上也能搭伙。”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辰星兼职团队联系方式”——这是他昨天晚上特意准备的，“我把我手机号、qq号都写上面了，你们每个人也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填上去，不管开学去了哪，换了号都记得说一声。”
没人犹豫，周萌第一个拿过笔，把自己的手机号、qq号，还有即将去的大学名字都写得清清楚楚；张昊不光填了自己的信息，还特意在后面加了句“暑假可随时干活，全天有空”；赵晓雅则细心地把每个人的信息都核对了一遍，怕有写错的数字。
等笔记本传了一圈，又回到林辰手里，页面已经写得满满当当，字迹歪歪扭扭的，却透着一股子认真。张昊剥了颗荔枝递过来，笑着说：“辰哥，有你这话我们就放心了。以后不管在哪，你叫一声，我们肯定来。”
“就是啊辰哥。”周萌也跟着说，“之前我哥在外面做兼职，老板总拖欠工资，就你每次都按时发，还多给奖金——跟你干踏实。”
林辰接过荔枝，咬了一口，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窗外的夕阳更沉了，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红扑扑的。他看着桌上挤在一起的杯子，看着每个人手里攥着的工资，看着写满联系方式的笔记本，突然觉得，前世创业时缺的那些“人心”，这辈子好像从这一刻起，就慢慢攒起来了。
“行，那这事就定了。”林辰把笔记本收好，揣进怀里，“后天毕业宴大家好好玩，暑假要是想干活，随时找我。以后不管是兼职，还是学习上有啥事儿，都能找我聊——咱们不光是老板和员工，也是同学，是搭伙过日子的兄弟姊妹。”
没人说话，却都点了点头。张昊又拿起一颗荔枝，分给旁边的人；周萌把没发完的传单叠得更整齐了；赵晓雅则把空杯子收在一起，跟老板打了声招呼说“麻烦您收拾下”。小面馆里没了之前的安静，又热闹起来，说的都是暑假要干多少活、开学要去哪个城市、以后要怎么跟林辰一起做兼职的话，声音不大，却满是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