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特意换上了一件素雅的碎花衬衫，对着镜子仔细梳理着头发。想到今晚何雨柱要来，她的脸颊不禁泛起红晕。昨天何雨柱在她耳边说的那些羞人的话，让她一整晚都没睡好。
“妈，今晚你和爸带着多多去大姐家吃饭吧，我学校还有点事要处理。”文丽故作镇定地对母亲说。
文母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点点头：“知道了，你爸早就念叨着想外孙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文丽松了口气，母亲自从知道她和何雨柱的关系后，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一开始十分震惊和愤怒，但在看到何雨柱对文家无微不至的关照后，也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文丽精心准备了几个何雨柱爱吃的菜，红烧肉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香气。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了，何雨柱应该快下班了。
而此时，何雨柱收拾文件去文丽家的小院，办公桌上的的专线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那是区委直通市委的加密线路，平日里极少响起，一旦来电，必是天大的事。他顿住脚步，拿起坐机话筒的瞬间，就听到胡泽书记那带着几分急促的声音：“雨柱同志，立刻回市委一趟！有重要领导要到东风区视察工作，具体事宜咱们当面说！”
电话里没有提“重要领导”是谁，但胡泽那从不失稳的语气里透着罕见的郑重——能让一位副国级的市委书记如此紧张，这位领导的级别，绝对超出了常规的想象。何雨柱心里一凛，立刻下楼，叫了司机开车直奔市委，连给文丽捎个口信的时间都没有。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东风区都要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容不得半点差错。
赶回市委大楼时，常委会议室的灯已经亮了。市里几位市委常委早已到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胡泽书记坐在主位，手里捏着一份文件，眉头微蹙。见何雨柱进来，他立刻转过身，将文件递过去：“雨柱，你先看看。这次来的是中央的老首长，明天上午到，重点考察你们区的工业发展和民生改善情况。时间紧，任务重，咱们必须拿出十二分的精神，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何雨柱接过文件，快速扫了一眼。文件上没有写首长的名字，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规格让他心头一震——随行人员包括国务院办公厅的秘书、发改委的专家，还有几位省部级干部。他抬起头，语气坚定：“请胡书记放心，东风区一定圆满完成接待任务！”
“好！”胡泽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们区的工作做得扎实，这也是老首长点名要来东风区的原因。但越到这种时候，越要谨慎。何雨柱答应着，连忙赶回区里。
区里是连夜召开的区委会，研究接待工作。
何雨柱：“这样，咱们分个工，我总负责，统筹全局；盛民同志负责考察点的现场布置，确保每个环节都到位；王泽同志，你除了负责分管的民生板块，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带秘书处的同志，把汇报材料准备好！……”
王泽立刻站起身：“保证完成任务！”他心里清楚，汇报材料是给首长看的第一印象，容不得半点马虎。而且，能在这种级别的考察中负责材料工作，对他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会议结束后，何雨柱才有时间给文丽打了电话，文丽是处级校长，家里自然装了座机。文丽早梳妆打扮好，焦急的等着何雨柱，电话打来，知道何雨柱不能来了，文丽心里涌起浓浓的失落。
何雨柱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秘书处。他坐在办公桌前，铺开一张白纸，手里的钢笔不停地写写画画，很快就拉出了汇报材料的大纲：从东风区这几年的经济数据增长，到中兴轿车厂、食品厂等重点企业的发展历程；从基础设施建设的成果，到民生保障的具体措施；甚至连未来五年的发展规划，都列得清清楚楚。
“材料要突出三个重点，”何雨柱把大纲递给王泽，语气严肃，“第一，要体现咱们区‘实事求是’的作风，数据要准，案例要实，不搞虚的；第二，要突出‘创新’，不管是轿车厂的技术引进，还是食品厂的产业链延伸，都要讲清楚咱们是怎么突破困难的；第三，要体现‘民生’，老百姓的收入增长了多少，就业问题怎么解决的，这些都是首长最关心的。”
王泽接过大纲，认真地记在笔记本上：“我明白。您放心，我一定亲自把关，每个字都仔细核对。”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区委大楼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里。秘书处的同志们几乎没合过眼，打印机不停地运转，一份份修改后的材料摞成了小山。王泽更是连轴转，白天要去各个考察点督查准备情况，晚上回到办公室，还要逐字逐句地修改汇报材料。有时候，他会拿着材料去找何雨柱，两人对着一份数据争论到深夜。
“这里的表述不对，”何雨柱指着材料里的一句话，“‘基本解决就业问题’，太模糊了。要具体，比如‘近三年累计新增就业岗位个，失业率从8.5%降至2.1%’，用数据说话，更有说服力。”
王泽连忙记下：“您说得对，我这就改。”
“还有这里，”何雨柱又翻到另一页，“提到轿车厂的时候，不能只说产量，还要说咱们的技术优势。比如‘自主研发的发动机油耗比同类产品低15%’，这样才能体现咱们的核心竞争力。”
这样的细节修改，几乎贯穿了整个材料准备过程。王泽渐渐明白，何雨柱对材料的严苛，不仅仅是为了应付考察，更是为了让首长看到东风区真正的实力。他也越来越佩服这位大舅哥——何雨柱虽然是“厨子出身”，但对经济工作的理解，对政策的把握，比很多科班出身的干部还要精准。
材料终于定稿的那天凌晨，王泽刚想趴在桌上眯一会儿，何雨柱又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递给王泽：“别睡，把材料再背一遍。明天汇报的时候，不能照着念，要脱稿，要像讲故事一样，把东风区的发展讲给首长听。”
王泽接过咖啡，心里一暖。他知道，这是他大舅哥对他的栽培。何雨柱这两天也没休息好，眼底的红血丝比他还重。他没有多说什么，拿起材料，开始逐段背诵。从经济数据到企业案例，从民生措施到未来规划，他背得滚瓜烂熟，连一些细微的数字都记得分毫不差。
何雨柱坐在一旁，听着王泽的背诵，时不时提点一句：“这里的语气要再缓和些，讲民生的时候，要让首长感受到咱们的温度；讲技术的时候，要体现出咱们的自信。”
等王泽背完，天已经亮了。何雨柱又拉着他，聊起了国际国内的局势。从美苏冷战的格局，到国内各省份的发展差异；从工业现代化的重要性，到农村改革的潜在方向，何雨柱侃侃而谈，很多观点都让王泽耳目一新。
“现在咱们国家的工业基础还比较薄弱，”何雨柱靠在椅背上，语气深沉，“东风区能有今天的发展，靠的就是‘借船出海’——引进先进技术，再消化吸收，最后实现自主创新。比如轿车厂，咱们一开始是借鉴了国外的车型，但现在，咱们已经能自主研发新车型了。这就是咱们的优势，也是咱们要向首长重点汇报的。”
王泽认真地听着，手里的笔不停地记着。他忽然明白，何雨柱不仅仅是在教他怎么汇报，更是在教他怎么看待问题，怎么把握大局。这些东西，是他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也是他未来走上更高岗位必须具备的能力。
第二天上午，东风区的入口处已经布置妥当。警车开道，沿途的道路干净整洁，两旁的树木修剪得整整齐齐。何雨柱和胡泽书记站在最前面，目光紧紧盯着远方。当那队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的时候，何雨柱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他认出了为首的那辆车，那是中央领导专用的车型。
车门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下来。何雨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竟然是那位老首长！何雨柱心情激动，他连忙上前，恭敬地问好：“首长您好，我是东风区委书记何雨柱，欢迎您到东风区考察！”
老首长握住他的手，笑容和蔼：“早就听说东风区有个年轻的何书记，把一个落后的区带成了全市的经济排头兵，今天终于见到了。”何雨柱激动地说：“感谢首长夸奖，这都是市委市政府正确领导的结果，也是全区干部群众共同努力的成果。”
“不骄不躁，好！”大首长赞许地点点头，“那就请何书记带路，让我们亲眼看看东风区的变化。”
简单的寒暄后，考察正式开始。第一站是中兴轿车厂。走进生产车间，老首长的目光立刻被那条自动化生产线吸引了。何雨柱在一旁介绍：“首长，这条生产线是咱们自主改造的，原本需要50个工人，现在只要10个，生产效率提高了3倍。而且，咱们生产的轿车，油耗低、价格亲民，上个月的出口销量突破了5000辆。国内各单位定购量己达1500台。”
老首长点点头，走到一辆刚下线的轿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试了试座椅，又看了看内饰，满意地说：“不错，既实用又舒适。年轻人有想法，敢干事，值得表扬！”
接着，一行人又去了食品厂。走进方便面生产车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味。秦淮茹早就等在那里，她手里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方便面，递给老首长：“首长，这是咱们厂生产的‘秦师傅’方便面，现在不仅在国内畅销，还出口到了东南亚，上个月的出口额突破了100万美元。”
老首长接过方便面，仔细看了看包装：“很好，把小产品做成了大产业，既解决了就业，又为国家创了汇，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成绩。”
随后，考察团又去了机床厂、机修厂，还看了东风区的新区规划。当看到新区里整齐的居民楼、配套的学校和医院时，老首长停下脚步，问身边的王泽：“小王，新区的居民都是从哪里搬来的？住在这里，他们满意吗？”
王泽立刻回答：“首长，新区的居民大多是原来住在老城区居，按照1:1.2的比例让他们都住上了新房。而且，咱们还配套建设了3所学校、2所医院，还有菜市场和超市，老百姓的生活很方便。上个月我们做了一次调研，满意度达到了98%。”
老首长笑了：“好，好！发展经济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你们做到了这一点，不容易。”
下午，下午，视察组来到新城区规划展厅。巨大的沙盘上，东风区未来的发展蓝图一览无余。
何雨柱亲自讲解：“这是我们规划的新城区，将分为行政办公区、商业服务区、文化教育区和生活居住区四大板块。预计五年内完成基础设施建设，十年内形成规模...”
大首长仔细听着，不时提问：“交通规划怎么样？教育资源如何配置？环境保护有什么考虑？”
何雨柱一一作答，思路清晰，数据准确。陪同的市委胡书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随后，考察团回到区委大楼，在会议室听取汇报。何雨柱坐在主位，手里拿着汇报材料，却没有翻开。他按照之前准备的，从东风区的基本情况说起，条理清晰地讲述了这几年的发展历程。他没有说空话、套话，而是用一个个具体的案例、一组组精准的数据，把东风区的变化展现在大家面前。
大首长听得十分认真，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当何雨柱汇报到通过发展集体经济，使全区人均收入三年翻了三番时，大首长打断了他：
“这个数据很了不起，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何雨柱从容应答：“主要是通过产业带动，首长。我们发展了食品加工、机械制造等多个产业，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同时大力发展农村集体经济，比如秦家村的罐头厂，就带动了整个村的致富。”
大首长满意地点头，目光中满是欣赏。
老首长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偶尔还会打断他，问一些具体的问题。
“雨柱同志，你们引进轿车技术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回首长，遇到过。一开始国外的企业不愿意把核心技术卖给我们，我们就先从组装开始，一边生产一边研究，用了两年时间，终于掌握了发动机的核心技术。现在，咱们的发动机技术，已经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
“那民生保障方面，你们是怎么解决无业人员就业问题的？”
“我们主要采取了三个措施：一是鼓励企业扩大生产，增加就业岗位；二是开展技能培训，帮助无业人员掌握新的技能；三是进行劳动输出，通过正规渠道安排无业人员外出务工，现在我区已经6000人次外出劳务，用工方保证金及工资提前打入政府，统一下发，保证了工人合法权益。”
何雨柱的回答既具体又实在，老首长听得频频点头。坐在一旁的胡泽书记，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何雨柱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东风区的汇报，给老首长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汇报结束后，老首长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和几位常委聊了起来。当他问到王泽的时候，目光里带着几分好奇：“小王，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常务副区长，谈谈你对东风区未来发展的看法吧。”
王泽心里一紧，他深吸一口气，想起了何雨柱之前跟他说的话。他定了定神，开口说道：“首长，我认为东风区未来的发展，要把握好三个方向：第一，要继续加大科技创新力度，把轿车、机床等优势产业做大做强，形成完整的产业链；第二，要加快城乡一体化建设，把农村的资源和城市的市场结合起来，让农民也能享受到发展的红利；第三，要加强生态环境保护，不能只追求经济增长，还要为老百姓留下绿水青山。”
老首长的眼睛亮了。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常务副区长，竟然有这么独到的见解。他又追问了几个关于经济发展和民生保障的问题，王泽都回答得条理清晰、言之有物。
“很好！”老首长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语气欣慰，“年轻人有思想、有担当，这是咱们国家的希望。胡泽同志，你们北京能有这样的年轻干部，值得骄傲啊！”
胡泽连忙说道：“首长过奖了。这也是雨柱同志带得好，东风区的班子，是一个有战斗力的班子。”
老首长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王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这样的年轻干部，是国家急需的人才。他原本还想着，要是何雨柱愿意，就把他调到中央来工作，但是胡泽多次跟他提过，现在不能动何雨柱，他深以为憾，但现在看来，东风区的班子里，还有王泽这样的好苗子。
考察结束的时候，老首长握着何雨柱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雨柱同志，东风区的工作做得很好，希望你们继续努力，把东风区建设得更好，为全国的区县发展树立一个榜样！”
何雨柱坚定地说：“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看着老首长的车队渐渐远去，何雨柱和王泽都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疲惫，却也看到了兴奋。
回去的路上，“大哥，今天谢谢你了。”王泽真诚地说。他知道，要是没有何雨柱这几天的悉心指导，他不可能在首长面前表现得这么好。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不用谢。你是个好苗子，好好干，将来肯定能有更大的作为。”
回到区委，胡泽拍着何雨柱的肩膀，笑着说：“雨柱，这次你立了大功！老首长在车里跟我说，东风区的发展‘接地气、有温度’，是基层发展的‘好样板’。以后市里会给你们更多支持，好好干！”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却想起了家里的亲人。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听筒里很快传来秦京茹温柔的声音：“柱子哥，忙完了吗？孩子们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