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转向帐内的谋士们，语气稍缓：“贾诩、庞统、法正、郭嘉、荀攸、沮授、程昱等，你们随大军北上——前线的战局瞬息万变，需要诸位在帐中出谋划策，咱们一起拿下这北境之战。”
几位谋士相视一眼，纷纷起身应下。贾诩捻着胡须，目光深邃；庞统抱着胳膊，嘴角挂着自信的笑；郭嘉则轻摇折扇，眼中闪着机敏的光——这些皆是华夏顶尖的智囊，此刻尽数随军，连帐内的武将们都觉得心头更稳了几分。
随着最后一项分工明确，这场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的军事布置终于落下帷幕。将领们没有多做停留，各自攥着分到的军务文书，快步走出大帐，有的去清点兵马，有的去核查粮草，帐外很快响起马蹄声、传令兵的呼喊声，整个军营都动了起来，像一台拧紧了发条的机器，朝着北境的方向运转。
而与此同时，下邳城的《华夏日报》编辑部里，一篇简短的消息正被排上版面——头版角落的位置，用不起眼的字号写着：“凉州金城郡羌汉民众因土地划分起争执，军队已前往调解，预计短期可平息。”文字旁没有配任何图片，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一件寻常的地方琐事。
没人知道，这短短几行字，是华夏为麻痹鲜卑人布下的烟雾弹，而一场决定北境命运的大战，已在这平静的表象下，悄然拉开了序幕。
朔风裹着雪粒撞在羊毛大帐上，发出沉闷的“呜呜”声，帐内火盆里的炭块烧得通红，映得案几上的《华夏日报》边缘泛着暖光，可头版“凉州羌区冲突升级，百姓大会议事三日，授权五万边防军驰援”的标题，却让帐内气氛冷了几分。
司马懿捻着纸页，指腹反复划过“赞成票占比七成二”的墨迹，眉峰拧成死结，连颔下胡须都绷得发紧——他想起去年冬天，鲜卑那支偷袭边境的小部落，就是栽在这看似“慢半拍”的华夏制度手里。
“军师又在琢磨这报上的门道？”轲比能放下青铜酒碗，兽皮甲上的霜花遇热化出细水痕，他粗粝的手掌按在羊皮地图的“漠南防线”上，指腹重重戳了戳，“去年那回，咱们部落偷袭他们的边境，本以为他们要吵上几天才能调兵，结果三天就有部队抄了咱们的冬营地——这百姓大会定事，怎么有时快有时慢？”
司马懿抬眼，先扫过帐角挂着的那张羊皮卷——那是探子从边境商栈截来的《华夏边境防御法案》，边角被炭火熏得发焦，上面“百姓大会掌授权，大丞相掌执行”的字迹却依旧清晰。他指尖点在《华夏日报》角落“漠南留兵按最低警戒额配置”的小字上，沉声道：“大人忘了？去年并州匈奴一个部落首领失去了特权，他想利用华夏调兵程序复杂趁机起兵劫掠百姓后，再逃离并州，然而，他部队刚刚起兵，就被驻扎在并州的魏延部荡平。
后来才知道，华夏国策是：凡是有起兵造反或者侵入华夏的军事力量，无需要百姓大会授权，即刻还击，事后上报百姓大会。
这正是华夏的灵活之处，万不可大意，华夏大丞相曹铄这个人是一个鬼才，他设计的制度影响了我们这些人利益，可是这种制度对于华夏那些底层的贱民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轲比能眉头一挑，伸手抓过报纸扫了两眼，“那羌人冲突是假的？可上个月从凉州逃来的牧民说，华夏军和羌人确实打起来了。”
“冲突是真，但时机不对。”司马懿俯身凑近地图，指尖从凉州往漠南划了道弧线，“探子递回的情报里提过，华夏有支快速反应反部队，四日能机动千里，全靠移动粮站补给。如今他们把‘驰援凉州’的事登得满城皆知，就是想让我们觉得，大丞相的心思全在西边，草原边境守军单薄——若我们把五十万大军全压去边境，他们说不定就从凉州调那支快反部队，抄我们的牧场后路。”
轲比能的脸色瞬间沉了。他想起去年那支被抄了冬营地的部落，就是因为没防着华夏部队的机动速度，如今再听司马懿这么说，后背竟渗出些冷汗。
他攥紧腰间的环首刀，指节泛白：“可我们五十万大军一起南下，他们就算调兵，也得等百姓大会点头吧？上次他们平西南叛乱，百姓大会吵了两天才定下来——我们趁这间隙，说不定能踏破幽州！”
“大人漏看了法案里的战时条款。”司马懿从袖中摸出另一张泛黄的纸，是《战时条款》的副本，他指着其中一行字，“这里写着，遇外敌大规模入侵，大丞相可先调兵，事后补备案。去年那支快反部队动的时候，就是走的这条规矩。”
帐外的风突然变急，毡帘被吹得“啪嗒”拍响木柱。轲比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下巴淌到兽皮甲上，却没心思擦——他想起华夏收拾旧朝廷残余时，就是靠这种“规矩里藏着灵活”的法子，如今对付鲜卑，怕是早把每一步都算好了。
“那我们就先断他们的粮道。”轲比能突然一拍案几，霜雪从帐顶簌簌落下，“探子说那快反部队离了移动粮站就动不了，我们先派小股骑兵袭扰东线粮道，逼他们调兵护粮。等雪化草青，五十万大军再南下，就算大丞相要调兵，也没兵可派！”
司马懿望着案几上的《华夏日报》，指尖划过“大丞相曹铄主持议事”的小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手里攥着的情报堆里，记满了华夏这些年的门道——百姓大会的投票规矩、快反部队的机动路线、战时条款的灵活用法，可越琢磨，越觉得这被制度管着的大丞相，比旧朝廷的皇帝更难对付。帐内的炭火“噼啪”爆了个火星，落在报纸的议事记录上，烧出个小黑点，像极了这场决战里，藏不住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