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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那红褐色的铁锈与白色的粉笔灰混杂在一起,像一块凝固的、不祥的污迹,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正在城市阴影中悄然铺开的、意图不明的符阵。阿檐站在老码头的系船桩旁,江风带着水腥气吹过,他却感到一种源自地底的、冰冷的窒息感。标记者是谁?目的为何?这些问题如同缠结的水草,缠绕着他的思绪。

他需要一个切入点。一个能观察到这些标记点夜间变化,又不至于立刻惊动标记者的方法。

他想到了那些标记点的共同特征——它们都位于人迹罕至的角落,是城市巡夜路线图上必然经过的节点。而负责这片老城区的巡夜人,只有一位——据说干了快四十年的老秦。

是夜,天空又飘起了牛毛细雨,绵密,冰冷,悄无声息地浸湿着一切。路灯的光晕在雨幕中化开,变得模糊而朦胧。远处电报大楼的钟声敲了十一下,沉闷的钟波在湿漉漉的空气里传播,显得格外孤寂。

阿檐裹紧了旧雨衣,躲在一条窄巷的阴影里,目光盯着远处街口。雨水顺着骑楼的滴水兽滑落,在他脚边积起一小滩浑浊的水洼。

来了。

一盏昏黄的灯光,在雨雾中缓缓摇曳着靠近。灯光移动得很慢,很有规律,伴随着一种极其沉稳、甚至有些拖沓的脚步声。啪嗒…啪嗒…踩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带着一种与这个电气时代格格不入的、古老的节奏。

老秦的身影逐渐清晰。他是个瘦高的老头,背有点驼,穿着一件厚重的、颜色模糊的旧雨披,雨帽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手里提着一盏老式的、玻璃罩已经熏得发黄的马灯。那灯光并不明亮,甚至有些黯淡,但在无边雨夜和浓重黑暗的衬托下,却显得异常坚定和温暖,像一小块被精心守护的、活着的琥珀。

阿檐屏住呼吸,悄悄尾随。

老秦的路线果然极其固定。他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人偶,沿着一条几十年不变的轨迹,不紧不慢地走着。每隔一段距离,他就会停下,举起马灯,对着某条漆黑的巷弄深处或者某个紧闭的院门照一照,然后继续前行。

他的步伐,精准地覆盖了阿檐白天发现的所有标记点。

阿檐的心提了起来。是他?这个看起来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老巡夜人,就是那个用白色粉笔标记地脉节点的人?

老秦走到了第一个点——那个废弃的排水渠出口。他停下脚步,和之前一样,例行公事地举起马灯,昏黄的光线扫过那几块歪斜的青石板,照亮了上面那个白色的、漩涡状的符号。

阿檐紧张地观察着。

老秦的目光似乎在那符号上停留了一瞬。但他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没有掏出粉笔,也没有做出任何手势。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马灯的光芒笼罩着那个符号。

就在这时,阿檐敏锐地感知到,从那排水渠方向隐约传来的、那种令人心智空白的冰冷抽离感,在马灯光芒的笼罩下,竟然减弱了。仿佛那昏黄的、温暖的光,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无形的屏障,暂时中和了符号散发出的死寂波动。

老秦停留了大约十几秒,然后放下马灯,继续迈开拖沓的步子,走向下一个点。

阿檐紧随其后。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第二个点(老井)、第三个点(桥洞)……

每到一处标记点,老秦都会停下,用马灯照一照那片区域。而每一次,那盏看似普通的马灯散发出的昏黄光晕,都能让标记点散发出的不祥气息暂时性地消退一段时间。那感觉,不像是在加强或激活符号,更像是一种……安抚?或者压制?

而且,随着距离靠近,阿檐闻到了从马灯方向飘来的一股极其特殊的气味。

那不是普通的煤油味。而是一种更加厚重、油腻的香气,混合着某种陈年的、类似檀香的木料气息,以及一丝极微弱的、药草燃烧后的甘苦味。这气味让阿檐联想到那些香火冷落、梁柱被岁月熏成深褐色的古老祠堂,有一种令人心安的陈旧感,与周围雨夜的潮湿阴冷格格不入。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巡夜人会用的灯油。

在跟随老秦走过第四个标记点后,阿檐决定不再隐藏。他加快脚步,从阴影中走出,脚步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老秦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马灯提在身前,昏黄的光线向上映照,照亮了他雨帽下那张布满深深皱纹的脸。他的眼神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有一种历经风霜后的疲惫和麻木。他看了看阿檐,又看了看他来的方向,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点痰音,平静地问:“后生家,这么晚了,不回家,跟着我做啥?”

阿檐一时语塞,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他顿了顿,找了个最蹩脚的理由:“……睡不着,出来走走。老师傅,你这灯……味道很特别。”

老秦浑浊的眼睛在阿檐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看穿了他的谎言,但又懒得戳破。他提起马灯,看了看那跳动的、豆大的火苗,嘟囔了一句,声音低沉而含混,仿佛在自言自语:“……祖传的老方子调的油……安神,辟邪。”

他顿了顿,抬起眼皮,目光越过阿檐,望向远处沉沉的黑暗,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抱怨:“最近晚上……不太平。地底下的东西们……睡得不踏实,老是翻来覆去的……吵得人心里头发慌。”

阿檐心中猛地一凛。

老秦似乎知道些什么。但他知道的,显然不是“标记”,而是另一种更本质的东西——地底那东西的“不踏实”。

“睡得不踏实?”阿檐追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好奇。

“唔……”老秦含混地应了一声,似乎不愿多谈,转身准备继续他的巡夜,“老了,耳朵背,兴许是听岔了……这灯油烧起来,味道是重了点,闻惯了就好,心里头能静些。”

他提着马灯,拖沓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啪嗒…啪嗒…,身影逐渐融入前方的雨雾和黑暗之中,只有那一点昏黄的灯光,依旧稳定地摇曳着,像一颗微弱却顽固的心脏。

阿檐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冰冷地顺着脸颊滑落。

老秦不是标记者。他只是一个凭借祖传的、似乎有些特殊效果的灯油,本能地履行着职责,并隐约感知到地下异常的老派人。他甚至可能将那地底的嗡鸣,当成了某种寻常的“地气不宁”。

但他的存在,他的灯油,他那“安神辟邪”的说法,恰恰证实了那些标记点散发出的“空白”与“死寂”气息是真实存在的,并且能被某种古老的方法暂时缓和。

而那个真正的标记者,在布下这些令人不安的符号后,是否也正潜伏在附近的某个角落里,冷漠地观察着老秦这盏试图“安抚”的灯,以及自己这个尾随而至的不速之客?

阿檐感到一股寒意,比这夜雨更加刺骨。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掌心那已经被雨水晕开、变得模糊的红白污迹。

巡夜人的灯光能暂时“安抚”。

那这些白色的符号,它们的最终目的,究竟是想要加强这种“不踏实”,还是想要……彻底终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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