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月仙子！”江心玥嗔道。
旋即便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话说我那五芳斋里，有三样东西是要说的。”
“哦？”
萧清源很给面子。
故作疑惑的开口问道：
“那就让灵月仙子说说是哪三样东西？”
说到这些，江心玥语气里的轻快都浓郁三分。
“我的手段，自然是与旁人不同的。”
“这第一个，便是新。”
“灵茶就不说了，北方诸国能拿到灵茶我都能弄来。”
“糕点、茶点、也是一样。”
“北边的酥子，南边的干果。”
“天上地下的珍奇吃食，应有尽有。”
她语气有些骄傲的样子，人脉不俗。
这一点倒是让萧清源有些惊奇。
所谓茶点，自然不是普通糕点。
而是带着配方的各种灵食。
也不需要灵厨师便能制作。
这反倒是方便提前备好灵食。
关键便在各种配方之上。
其他也就是吃个新鲜。
“五芳斋是卖糕点的？”
萧清源想起江心玥时常捣鼓的各种糕点，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
然而江心玥跟灵菱夫人却抿嘴笑了起来。
“当然不是。”
“还有灵茶？”
萧清源表示不懂。
高档茶室嘛，他也有。
还是祖父的宝贝疙瘩。
江心玥抿嘴笑着：“吃茶是一方面，夫君可知能来五芳斋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修士？”
“是也不是，来五芳斋的，大多都是一些女修。”
“这就要说到第二点，讲究一个独！”
“我五芳斋的东西，只有我有，便是其他人知道秘方也无法复制。”
说到这里，她看了灵菱夫人一眼。
灵菱夫人恭敬道：“还是属下说吧。”
见萧清源点头，灵菱夫人这才开口：“五芳斋虽然开在楚国，但北方诸国都有很大名气。”
“可不光是雅舍而已。”
“最重要的，还是专门针对女修的一些东西。”
“比如养颜的珠粉与香料，都深受女修欢迎。”
“想调出特定味道极为困难，没有秘方根本不能炼制，差上一点便不可能达到应有效果，比丹药还难……
最高档的，还需要灵月仙子亲自出手才能配置……”
“珍珠粉，香料？”
灵菱夫人似是对江心玥很是推崇。
但看在萧清源眼里便更困惑了。
好家伙。
修士本就是向着完美的方向不断迈进。
高阶的修士本就少有丑的。
而低阶修士又没什么灵石。
在他看来，这块真有市场？
卖得出去？
他可是知道的很是清楚。
许多女修甚至并不在意容貌这些。
胭脂水粉便更没必要，便是练气修士皮肤都是吹弹可破的。
皮肉而已。
有一心追求更高境界的女修，甚至刻意让肉身向着衰老方向转变。
怕的就是有人因为容貌盯上自己。
更别提在妖兽山脉中极其容易暴露位置的香料了。
便是这珍珠粉或香料都是灵物，又有什么价值？
难不成这楚国的女修也会如此爱美？
为了相貌花费大把灵石？
看见萧清源的样子，江心玥顿时无奈一笑：“夫君这就太小看女修士对容貌的追求了。”
“珍珠粉能延衰老，美容养颜。”
“虽比不上养颜丹，但日积月累下来，效果也不容小觑。”
“尤其是许多四五十岁还没突破筑基的道友，在容貌上自然便有追求了。”
“不好好保养，等到突破了筑基可就难以挽回了。”
“而灵香便更受欢迎了。”
“还有可以凝神静气的熏香、摒除心魔的花香，增加悟性的药香等等……”
“这些东西搭配特定的吃食，甚至可以省去数月苦修。”
“搭配特殊的妙音法术，还有不小概率能让人突破瓶颈等等。”
“这也是五芳斋名字的由来。”
“茶香、膳香、花香、药香、灵香。”
“最后还要再加上琴……”
说到这里，江心玥又看向灵菱夫人：“说到音律，这方面菱夫人却是此道行家。”
“我这一点小小手段便又不够看了。”
听到这里，萧清源心中彻底了然。
说起这妙音坊，还是因为灵菱夫人师尊传下的音道传承。
因为传承缺失，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
但也是修仙百艺一种。
音道高手可以净化心魔。
也可以用音律惑人心智。
更厉害的，还有超大范围的法术攻击。
而江心玥后两种都会。
但第一种压制心魔便不行了。
这一点也是妙音坊曾经的主要收入。
但是到了今天，反倒是变得越发没落。
渐渐地，竟是沦为“卖艺不卖身”“挂羊头卖狗肉”的凡俗生意。
便是修士的数量都只是堪堪够用而已。
“如此说来，你们想要在魏国开设五芳斋？”
“还是重立妙音坊？”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
还是灵菱夫人率先叹了口气：“若是早上百年，我妙音坊还没有沦为如今这般境地之时，倒是还有重新发展的机会。”
“但是如今……”
说到这里。
萧清源便也懂了。
江心玥的人脉暂且不提，充其量也就是利用了魔宗渠道。
整个五芳斋最重要的就是她这个斋主而已。
所有的底蕴都带在身上。
便是重新在清玄开设也是简单。
而现在她想要的，就是借助妙音坊的体量，将生意做大做强。
妙音坊则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得到萧清源的支持罢了。
“不瞒主上，属下的妙音坊中有不修士，虽然她们大多都是贫苦出身，的天赋不算太高。”
“但一直也都是冰清玉洁的身子。”
“实际上只是被凡俗的一些产业败坏了名声。”
“属下不求能赚取多少资源。”
“只是想给下面的这些属下换一条路。”
“属下……寿元已经无多了……”
毕竟灵菱夫人只是假丹。
虽然是她师父主动献祭，帮助她炼化的自身金丹。
但一身寿命跟普通筑基也没多大差别。
这也是她鬓角控制不住发白的原因。
之前的时候，萧清源只当她是工具。
现在一看，她甚至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样子。
萧清源想到她最近拿出的大量灵石，连带着海量金银被她交到手里。
在他心中的地位倒是提升很多。
于是想了想，反手取出一白一红两枚丹药。
淡淡开口：“在我这里，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你这段时间的功劳不小。”
“现在我给你两个机会……”
他指了指手上的丹药：“这是两枚二阶正品寿元丹药，骨灵丹，血龙丹，是我亲自出手炼制。”
“每颗增寿一甲子。”
“你吃下丹药，可以选择废功重修，也可以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