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是见过争贫困助学金时的状况的。
平时用着最新款水果手机、穿着A勾的都跳出来了。
说的一个比一个惨,落选了还要给班干部甩脸。
后来陈诚自己当班长那一年,也是正好班上名额够,就直接把申请的同学叫到一起说了一下平分,不分一二三等。
这样也避免了上去演讲拉票。
陈诚当时也想过要是超名额了,该怎么搞。
五六个名额超一个还好说,平分也不会差出一两百块,大家面上还能过得去。
可如果申请的人多了,陈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排演讲、投票决定一二三等助学金的归属。
这次来学校,陈诚就有预计的,不捐点,面上可能说不过去。
校长很高兴,每年一千万,基本上可以资助上千个贫困学生的生活费。
钱不多,但对学校来说,是个好的开始。
其实,不管国内还是国外,校友捐款都是学校经费的重要组成部分。
甚至,海外的一些大学,绝大多数经费都来自校友捐的基金会。
离开学校后,陈国生开着车,陈诚坐在后排看着窗外思索着流金的剧情。
蒋南孙,家庭优渥,养尊处优,性格温柔坚韧;
朱锁锁从小寄住在舅舅家,聪明伶俐,世故圆滑。
又在想着,自己该去哪里签到呢。
精言集团还是蒋南孙家在复兴路的老洋房。
精言集团可不是突然出现的公司。
从陈诚回国,研究港岛上市公司时,他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地产界的巨头。
到今天为止,精言都还是市值超过1800亿、总资产超过7500亿的地产巨头。
当然,房地产是重资产行业,精言的负债规模也高达5600亿。
也就是说,精言的净资产基本与市值持平。
这倒是很符合地产股的调性。
陈诚招呼了一声陈国生,找了个酒吧。
他现在不想回哪里,而是想静静。
乔晶晶还没搞定呢,这边蒋南孙、朱锁锁也遇上了。
说实话,他都喜欢。
陈诚走进酒吧,在柜台灯光稍暗的一侧随便找了一个位置。
朝着酒保招了招手。
“先生,喝点什么?”
陈诚随意扫了一眼酒架,“开瓶山崎12年吧。”
“先生,您要纯饮还是加点什么?”
陈诚挑眉,“加冰。”
酒保很快拿来了一瓶未开封的新酒,一个装有冰块的威士忌杯放在陈诚面前。
打开酒倒了一杯,“先生,您慢用。”酒保微笑着点头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陈诚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忽的又想起了自己的便宜师兄—苗彻。
没记错的话,精言还有他的二重身—杨柯。
陈诚嘴角笑了笑,便宜师兄那拽拽的气质,走哪儿好像都差不了。
陈诚眼珠子转了转,给苗彻打了一个电话。
“哎,师兄,最近怎么样?”
电话那头苗彻挑了挑眉,“师弟,可是难得给我电话啊。”
陈诚笑了笑,“出来喝点?”
苗彻哈哈摇头,“今天不行,在滨城出差呢。”
“有事儿,你就说吧,咱们也不是外人。”
苗彻丢下手里的审计文件,走向了窗边。
陈诚这样的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没事儿肯定不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的。
陈诚哈哈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怎么样,师兄来我这吧?”
“只要师兄答应,集团审计部就是师兄的。”
苗彻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思索着陈诚的话。
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动心了。
可始终有些放不下奋斗了这么多年的事业,或者说位置。
他这个位置,再进一步就要进总行审计部当副主任了。
但是,好像也就到头了。而且能不能再进一步,谁也说不准。
去陈诚那儿,基本就要完全押注真诚、或者陈诚的成长速度。
经过昨天的那篇报道。
苗彻也意识到陈诚的真诚,在资本市场已经初露锋芒了。
见他不说话,陈诚继续王婆卖瓜,“集团三个子公司,管理规模已经超过160亿,美刀。”
苗彻眼神一凝,“160亿……”苗彻从公开信息大致算了一下真诚的管理规模。
“看来师弟还有不少非公开的项目啊。”
陈诚神秘笑了笑,没有做过多解释。
越神秘,越有想象空间。
陈诚咂了咂嘴,转头说起了别的,“我最近在准备一个新的人工智能项目。”
“天使轮,我自己融了3亿美刀进去,占股30%。”
苗彻嘴角抽了抽,你们这些资本家真会玩啊。
注资三亿就吹出了一个估值10亿的空壳独角兽。
陈诚继续说着,“未来,我会倾斜更多的精力在这个项目上。”
“集团这边可就需要一个像师兄这样稳健的人,来帮我保驾护航了。”
陈诚顺便就给苗彻安利起了他的AI项目。
黎菲他都忽悠到了,这会儿忽悠苗彻,他是越说越有信心。
听他说完,苗彻都有些热血沸腾,“你确定你的技术,现在全面领先于同行?”
陈诚不假思索,“当然。不然我就不会又是投钱、又是自己亲自下场了。”
“师兄,我这个身家,不是有把握,你觉得我会冒险吗?”
苗彻嘴角抽了抽,陈诚说的对。
他这样成功的投资者,不是有必胜的把握,是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的。
苗彻想了想,做了决定,“谈谈你的条件吧。”
陈诚嘴角微扬,搞定。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
待遇参照赵辉,两人内部同级,只是赵辉有绩效奖励。
苗彻的这个绩效可不太好算,陈诚直接画了股权激励的饼。
苗彻心里也知道,股权激励这事儿短时间内肯定是个饼。
但是,只要陈诚提了,未来就是筹码。
陈诚喝了口酒,嘴角笑容更甚。
苗彻进了审计部,赵辉在金宸,连陶无忌都在那边了。
控股公司正式运作的话,金宸肯定会改名。
苗彻到位了,集团去壳向实,也就是今年的事了。
城中还真让他给挖空了,就剩下个苏见仁了。
陈诚蹙了蹙眉,忽然觉得有些厚此薄彼。
怎么说也是一起洗脚的哥们,完全不管他的死活,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想了想,给苏见仁发了个消息,提醒他跟吴显龙不要走的那么近。
至于听不听,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如果他自视甚高,完全听不进陈诚的劝告,那就是他找死,怨不得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