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孙怀英听到加藤雄彦的哀嚎,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文明执法的对象是老百姓,而不是试图炸掉半个幸福小区的老畜生。
讯问室内的加藤雄彦仅仅扛了十分钟,便开始乞求起来:“有什么问题,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老畜生,你的华夏语倒是真不错!”
林东将自己的双腿搁到桌上,坐在椅子上泰然自若地讥讽,“不急,上次关于华夏酷刑的讨论还没结束,我们继续。”
“啊……”加藤雄彦痛苦呻吟,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咬牙哀求道,“求你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很多华夏隐秘!”
林东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玩味地看着他,却并不答话。
“……”
加藤雄彦手脚受制,只能艰难地蜷曲身体,试图减缓身上的剧痛。只可惜,单单蜷缩身体根本抑制不住远超万蚁噬咬的疼痛。
加藤雄彦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眸,一字一句地威胁道:“你……你不担心山田家族的那个小女娃吗?”
听闻加藤雄彦的威胁,林东不禁心头一紧,但表面依旧云淡风轻,故意撇撇嘴,毫不在意地讥讽,道:
“呵呵,山田美惠子是你们岛国女人,只是我曾经雇佣的一个护卫,我担心什么?”
“咳咳咳……”
加藤雄彦咳出一口血水,强打精神道,“既然如此,我只能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呵呵,无所谓!”林东冷笑一声,随后闭上眼睛,悠然自得地哼起歌来。
加藤雄彦精神崩溃,讨价还价道:“山田家族的女娃被我禁锢在隐秘之地。若是超过24小时,没有接到我的消息,便会被秘密处死……”
“不用那么麻烦,你现在就让人动手,免得麻烦。”林东不耐烦地催促,并将自己的手机扔在桌上。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加藤雄彦浑身颤抖,眼眸里只剩下屈服和恐惧。
……
不论加藤雄彦如何乞求,林东都不再言语,闭着眼睛享受对方的哀嚎。
门外的孙怀英干脆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撰写材料,准备对付郑闯这个大汉奸。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林东才悠悠然地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先说说你所谓的华夏隐秘,若有价值,我可以减轻你的痛苦,若是无用,呵呵……”
“华……华夏最上乘的古武功法在京都的山本家族,这套功法能修炼出真正的幽冥之力,具有疗伤之效。在下修习的功法,只是山本家族的出售的试验品……”
“如此说来,真正的高手在山本家族,而非你们加藤家族?”林东盯着对方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山本家族从不在人前显露真正的实力,加藤家族只是他们的附属打手……”
加藤雄彦眼神坚定,没有半点异色。
“虽然不知真假,但多少有点价值。”
林东微微蹙眉,快速出手点在加藤雄彦的膻中穴,趁机注入了些许灵力。
冰凉的灵力确实让加藤雄彦稍稍好受了一些。
“就这些?”
林东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这些真假不知的信息,于我而言,并无太多的实际价值……”
“咳咳……如果我将收买的官员名单告诉你,能否放过我?”加藤雄彦急切地问道。
在先前生不如死的一个多小时里,他有了自己的判断:
林东能在中海市局刑讯逼供,显然有着极深的警界背景,加之郑闯透露的信息,他确定林东定会对‘汉奸名单’感兴趣。
“呵呵,老东西总算开窍了。”
林东故作满意地微微点头,随后好奇地问道,“你能提供相应的证据?”
“能!”加藤雄彦如蒙大赦,回答得斩钉截铁。
“先说来听听,到底是哪些人,等我衡量之后,在决定如何答复你。”
林东的回答饱含诱惑。
老奸巨猾的加藤雄彦自然不会尽信,但万蚁噬骨的折磨让他难以忍受。
“郑闯,现任中海治安局长,这是30年前,他在岛国留学时,山本家族收买的潜力官员。经过山本家族不计成本地资助,如今已有不小成就。”
加藤雄彦在被押回市局的警车上,见到了昏迷不醒的郑闯,故而率先供述郑闯的劣迹。
“郑闯在岛国还有一对儿女,山本大志和山本结衣。这是山本家族三小姐,山本雅美的孩子……”
“呵呵,果然是岛国,竟然舍得花如此本钱!”
林东撇嘴赞叹,继续追问,“除了郑闯,还有哪些?”
“燕京宋家……”加藤雄彦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地供述了三个政府官员。
林东的脸色阴沉得滴水。重生前他听闻过一些报道,据说岛国在华夏培植了很多间谍汉奸,没想到都是真的!
这些官员虽然级别不高,但听加藤雄彦的供述,显然具备很大的潜力,若是成长起来,将会后患无穷。
林东不清楚国家有没有应付手段,有没有施展反间计的可能,于他而言,如实上报才是上策。
“我可以提供足够的证据,只希望阁下兑现自己的诺言,放我离开。”加藤雄彦见林东陷入沉思,赶忙提出自己的要求。
“离开?呵呵,我何时承诺过放你离开!”林东不屑地讥讽。
“你……你竟然出尔反尔?”加藤雄彦脸颊扭曲,面目狰狞。
“且不说老子并未承诺放你离开,就算放你离开,你能活着离开华夏吗?你敢出去吗?”
听闻加藤雄彦的质问,林东的神情瞬间转冷。
“……”加藤雄彦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渐渐陷入沉思。
正如林东所言,以他目前的状况即便离开中海市局恐怕也休想活着离开华夏。这几十年被他暗害的华夏人可不只是官方军警人物,也有不少华夏的世家名人。
只要林东放出消息,这些大家族一定会派出高手将他抓走,到时候再来一遍酷刑,他这把老骨头恐怕……
加藤雄彦神色黯淡,声音嘶哑地乞求,道:“林先生,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