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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长史的布裹甘子

长安城里的皇帝爱吃益州产的甘子,每年入秋,益州的长史都要亲自督办贡礼,派快马日夜兼程送进京去。往年的甘子都是用细纸一层层裹着,既透气又能防磕碰,从没出过差错。

这年新上任的长史是个爱钻牛角尖的,看着案上堆得像小山似的纸裹甘子,忽然皱起眉头:“陛下吃的东西,用这糙纸裹着,也太不恭敬了!”属吏们吓得忙问怎么办,长史一拍桌子:“换细布!挑最软的蜀锦余料,每颗都单独裹上!”

主意是定了,可长史从此就没睡过安稳觉。每天天不亮就去库房查看,生怕细布裹得太紧闷坏了果肉,又怕运输途中布丝勾破果皮。眼看贡期将近,他更是茶饭不思,连走路都揣着颗裹布的甘子,时不时掏出来摸一摸。

这天衙役来报,说京城派了位御史来巡查贡礼事宜,姓甘名子布。长史正拿着颗甘子发愁,听见“甘子布”三个字,手里的果子“啪嗒”掉在地上。他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连拍腿:“完了完了,肯定是布裹甘子的事被告发了,这是专门来查我的啊!”

等甘御史到了驿站,长史连官服都没穿整齐就跑过去,“扑通”一声就想下跪,被甘子布一把扶住。还没等御史开口,长史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辩解:“大人明察啊!我换细布裹甘子,全是为了显恭敬,绝不是故意糟蹋贡品,就是……就是没算到布会磨着果子……”

甘子布听得云里雾里,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长史多虑了!我姓甘名子布,可不是来查甘子的。我早听说益州甘子甘甜,正想尝尝呢!”长史这才明白自己闹了乌龙,脸涨得通红,忙让人端出最新鲜的甘子。这事很快就在益州官场传开,连驿站的驿卒都偷偷笑了好几天。后来人才知道,这甘子布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写的文章比益州甘子还出名呢。

萧颖士错骂狐女

天宝初年的一个秋日,才子萧颖士游完灵昌,要去胙县访友。胙县的官员们听说他来了,特意摆了践行酒,你敬一杯我劝一盏,耽误到日头西斜才放他动身。出了县城没走三五里,天色就暗了下来,路边的树影拉得老长,风一吹“哗哗”响,怪吓人的。

萧颖士正催着马往前走,忽然听见身后有女子的声音:“郎君留步!”他勒住马回头,借着微弱的天光一看,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穿件红衫绿裙,骑着头小毛驴,驴背上还搭着个布包袱。女子赶上来,脸上带着怯生生的神色:“我家就在南边二十里的胡家庄,这黑天半夜的独自赶路,实在害怕,能不能跟郎君同行一段?”

萧颖士皱了皱眉,问她姓什么。女子轻声说:“我姓胡。”这两个字一出口,萧颖士心里“咯噔”一下——他平日里最爱听些志怪故事,常听人说黄昏时分有野狐变作人形媚惑男子,尤其是姓胡的,十有八九是狐妖变的。再看这女子穿得红红绿绿,偏偏选在天黑时拦路,越想越可疑。

他顿时沉下脸,朝女子“啐”了一口,厉声骂道:“死野狐!也不看看我是谁,竟敢来媚惑萧颖士!”说完一甩马鞭,驾着马就往前狂奔,吓得那女子连忙躲到路边,毛驴都惊得打响鼻。萧颖士一口气跑到胙县南的胡家老店,浑身是汗地跳下马,闯进店里就喊店家打热水,连外衣都来不及脱,只顾着喘气。

没过多久,就听见店门“吱呀”一声,刚才那个红衫女子牵着毛驴走了进来。店里的老店主迎上去,嗔怪道:“这么晚才回来,路上没出事吧?”女子一肚子委屈,指着里屋说:“别提了,刚才碰到个疯书生,上来就骂我是野狐,差点把我吓死!”

萧颖士在里屋听得清清楚楚,探头一瞧,老店主正给女子擦汗,那模样分明是父女俩。店主看见他,笑着打招呼:“郎君刚到?这位是小女,去邻村走亲戚回来。”萧颖士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水都没喝就偷偷换了间房,第二天天不亮就偷偷走了。后来这事传到他的朋友耳朵里,每次聚会都要拿出来笑他一番。

郗昂一语犯三贤

长安城里的郗昂和吏部尚书韦陟是多年的好友,俩人常凑在一起喝酒聊天,聊到兴起就无话不谈。这天俩人又在韦陟府上小酌,几杯酒下肚,话题就聊到了本朝的宰相们。韦陟呷了口酒,笑着问:“你说说,本朝这些宰相里,谁最无德啊?”

郗昂酒劲上来,脑子一热,张嘴就说:“那还用说,韦安石啊!”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对——韦安石是韦陟的亲叔叔啊!再看韦陟的脸,“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手里的酒杯“咚”地砸在案上。郗昂吓得酒都醒了,连句“对不起”都没敢说,拔腿就往外跑,帽子都跑掉了。

刚跑到街上,就撞见了御史吉温。吉温看他跑得气喘吁吁,头发都乱了,连忙拦住他:“郗兄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郗昂惊魂未定,抓着吉温的胳膊就说:“坏了坏了!我刚才跟韦尚书聊宰相,本来想说吉顼无德,结果嘴瓢说成韦安石了!”

这话刚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劲——吉温是吉顼的堂侄啊!吉温的脸也变了,甩开他的手,冷冷地哼了一声。郗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错话了,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又跑,这次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他想着找宰相房琯避避风头,房琯为人宽厚,肯定不会跟他计较。

到了房琯府门口,他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房琯正坐在院子里看书,见他这副模样,连忙起身慰问。郗昂哭丧着脸,刚想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问到“谁最无德”时,脑子一抽,又说了句:“是房融啊!”房融正是房琯的父亲!

房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袖子一甩就进了屋,把他晾在院子里。郗昂站在原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朝堂,大臣们都叹着气说:“郗昂这张嘴啊,一天之内得罪三个权贵,也是古今少有了!”从此韦陟就跟他断了来往,再也没跟他喝过酒。

张长史骂错县衙

临济县令李回娶了庐州长史张某的女儿,婚后却总嫌弃妻子出身不高,对她冷冷淡淡。张长史听说后气得直跺脚,当即告老还乡,收拾了行李就往临济县赶——他要亲自去县衙骂女婿一顿,替女儿出这口气。

张长史一路风尘仆仆,走了半个多月才到临济县地界。可他年纪大了记性差,记错了县界,不知不觉走到了隔壁的全节县。看见路边有个衙役模样的人,他上去就问:“这是临济县衙吗?李回县令在不在?”衙役点头说:“是县衙,县令在里头呢。”

张长史一听,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推开衙役就往大堂闯,一进厅就拍着柱子大骂:“李回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把女儿嫁给你,你竟敢薄待她!你良心被狗吃了吗?”全节县令赵子余正在后堂批公文,听见前堂吵吵闹闹,偷偷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一个老头指着大堂骂得唾沫横飞。

赵子余心里犯嘀咕:最近县里常有野狐作祟,变作人形捣乱,这老头该不会是狐妖变的吧?他悄悄叫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吏卒,低声吩咐道:“这老东西怕是狐妖作祟,把他捆起来打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撒野!”吏卒们领命上前,不由分说就把张长史按在地上,举着鞭子就抽。

张长史被打得嗷嗷叫,却还嘴硬地骂个不停:“李回你敢打老丈人!我跟你没完!”直到被打得实在动不了了,赵子余才让人停手,蹲下来问:“你到底是谁?敢来县衙撒野!”张长史喘着粗气说:“我是李回的老丈人,庐州长史张某!我来骂他薄待我女儿!”

赵子余一听,吓得魂都没了,连忙让人给张长史松绑,扶到后堂请罪,又让人去请大夫。张长史的仆人趁乱跑到临济县,把事情告诉了李回。李回一听老丈人被打了,气得火冒三丈,带了几百个吏卒就要去全节县报仇。赵子余吓得紧闭城门,不敢出来。

后来太守听说了这事,把赵子余叫去训了一顿,又让他拿二十万钱给张长史赔罪。李回把张长史接到临济县,张长史见女婿为自己出头,气也消了,反倒没提他薄待女儿的事,住了几天就开开心心地回老家了。

萧俛错寻国医

贞元年间,萧俛刚考中进士,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可没高兴几天,就染上了寒热病,浑身发冷发热,头晕脑胀的。有人告诉他,太平里住着国医王彦伯,医术高明,治这种病最拿手。萧俛连忙披了件外衣,就让仆人扶着去求医。

当时天刚蒙蒙亮,太平里的巷子又窄又深,两家的门长得又像。萧俛晕晕乎乎的,没看清门牌号,就闯进了隔壁给事郑云逵的家。正好郑云逵家的仆人都出去办事了,郑云逵自己站在中门迎客。萧俛以为是王彦伯的仆人,连忙上前作揖:“先生您好,我刚考中进士,本来要参加期集,没想到突然生病,您快给我看看吧!”

郑云逵愣了一下,看他脸色苍白,确实不像装病,就笑着说:“公子先坐,我给你把把脉。”他拉过萧俛的胳膊,假装摸了摸脉,然后说:“看你的脉象,像是心家热风。对了,我姓郑,你要找的国医王彦伯,是我东邻。”

萧俛一听,脸“唰”地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连忙站起来作揖道歉:“实在对不起,我头晕看错门了,打扰先生了!”郑云逵笑着摆摆手:“无妨无妨,快去找王医官吧,早治早好。”萧俛羞得头都不敢抬,低着头匆匆跑出了门,到了王彦伯家,半天都缓不过劲来。后来他每次路过郑云逵家,都要绕着走。

崔清错呼姓名

崔清要去濠州当刺史,接替前任刺史李逊的职位。临走前,他去辞行户部侍郎李巽,李巽留他坐下喝茶聊天。俩人聊起濠州的事,崔清指着远处,随口对李巽说:“我真搞不懂,那个李逊怎么就不知道主动辞官呢?”说了一遍还不够,又连着说了两三遍。

李巽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端着茶杯说:“李逊愿不愿意辞官我不知道,不过我李巽就在这儿坐着呢,好像没得罪你吧?”崔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李逊”和“李巽”弄混了,而且还在人家面前说人家“不懂辞官”。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连忙站起来作揖:“实在对不起,我嘴瓢说错话了,侍郎莫怪!”

李巽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谁还没个说错话的时候。”可崔清觉得实在没脸再待下去,尴尬地拱了拱手,就匆匆离开了。后来崔清到了濠州,每次跟人提起李巽,都要特意强调自己当初说错话的事,生怕人家以为他对李巽有意见。

何儒亮误赴家宴

唐朝有个进士叫何儒亮,从外地进京赶考,顺便去拜访他的从叔。他只知道从叔住在这一带,却记不清具体门牌号。走着走着,看见一户人家气派不小,就上前敲门,对开门的仆人说:“我是你们家主人的同房侄,特来拜访。”

这户人家是郎中赵需的家,当天正好是冬至,赵需要办家宴,全家老小都在。仆人听说是“同房侄”,连忙进去禀报。赵需想着可能是远房亲戚,就笑着说:“既然是同房侄,就请进来一起吃宴吧。”何儒亮一听,心里还挺高兴,跟着仆人就进了屋。

屋里摆满了酒菜,赵需的姑姊妹、妻子儿女都在,热热闹闹的。何儒亮也没多想,坐下就跟着吃起来,还时不时跟旁边的人客套几句。等到宴席散了,他慢悠悠地走出大门,才忽然想起要问问从叔的名字,结果一打听才知道,这是赵需家,根本不是他从叔家。

赵需后来也弄清楚了,这个“同房侄”是何氏之子,不是自己家的亲戚。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把这事跟家里人说了一遍。何儒亮知道自己闹了乌龙,羞得整整一年不敢出门。长安城里的人听说了这事,都开玩笑叫他“何需郎中”,意思是他把“何”和“赵需”弄混了。

于頔改曲名

司空于頔是个爱较真的人,尤其讲究礼仪体面。有一天,他在家听乐工演奏乐曲,当奏到《想夫怜》时,他皱起了眉头,转头对身边的客人说:“这曲子名字也太不雅了,‘想夫怜’,听着就小家子气,得改个文雅点的名字。”

旁边有个客人听了,忍不住笑了,对他说:“司空有所不知,这曲子不是叫《想夫怜》,而是叫《相府莲》。南朝的时候,相府里长出了祥瑞的莲花,人们就作了这首曲子,取名《相府莲》。后来传着传着,口音变了,就说成《想夫怜》了。”

于頔一听,恍然大悟,连忙说:“原来是这样!要是《相府莲》,这名字就文雅多了。”他本来还琢磨着改个什么名字好,这下知道是讹传,就再也不提改名字的事了。后来每次乐工演奏这首曲子,他还会跟别人解释一遍名字的由来,生怕别人也像他一样误会。

下马陵的讹传

老辈人都说,董仲舒先生的墓在长安城东南,凡是他的门生弟子路过这里,都会下马步行,以示尊敬,所以这地方就叫“下马陵”。可时间长了,老百姓口口相传,口音越来越偏,“下马陵”就慢慢说成了“虾蟆陵”,听着就像蛤蟆聚集的地方,跟原来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

其实这样的讹传在各地都有。荆襄一带的人,把“堤”说成“提”,明明是河边的堤坝,却让人以为是提东西的“提”;晋绛一带的人更有意思,把“釜”说成“付”,要是外地人去买锅,说“买个釜”,当地人还以为是买“付”什么东西呢。还有关中人把“稻”说成“讨”,把“棱”说成“笙”,都是传着传着变了味的。老人们常说,这就是“习非成是”,错的话说多了,大家就都以为是对的了。

苑抽错被认亲

尚书裴胄在江陵做官的时候,和一个叫苑论的读书人关系很好。苑论考中进士后,俩人就没再见过面,只靠书信来往。后来苑论的弟弟苑抽要去京城赶考,路过江陵,想着哥哥和裴胄是好友,就去裴府拜访,行地主之礼。

苑抽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裴府的客人。客人听说他叫苑抽,就提醒他:“你这名字和你哥哥苑论就差一个字,裴尚书要是把你当成苑论,可就尴尬了。”苑抽一想也是,正好怀里揣着哥哥苑论以前的名帖,就对裴府的客将说:“我还有个别的名字,你就拿这个名帖进去禀报吧。”

当时天色已晚,客将急着下班,接过名帖就匆匆进去禀报:“大人,苑大先生来了!”裴胄一听苑论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连忙说:“快请进来!”苑抽刚走到庭院中间,裴胄就迎了上来,可一看他的模样,心里犯嘀咕:这苑论怎么跟我记忆里的不一样啊?

坐下之后,裴胄拱了拱手问:“足下是苑家第几子啊?”苑抽回答:“第四子。”裴胄又问:“那你和苑论是兄弟?”苑抽说:“他是我家大哥。”裴胄更糊涂了:“那你叫什么名字?”苑抽说:“我叫苑论。”裴胄愣了:“你哥哥也叫苑论?”

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吏们再也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苑抽这才红着脸说:“其实我本名叫苑抽,因为怕大人认错,才拿了哥哥的名帖。”裴胄也笑了,连忙让人摆酒招待他。这事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江陵城,大家都拿这事当笑话讲。

李文彬错说人名

举人李文彬很受舍人纥干泉的赏识,俩人经常来往,无话不谈。有一天,京兆府的同箓贺兰洎去世了,李文彬正好听说了这个消息,就急匆匆地去拜见纥干泉,想跟他说说这事。

纥干泉见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笑着问:“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啊?”李文彬喘着气说:“我刚才路过京兆府门口,听说纥干洎去世了!”纥干泉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皱着眉头问:“你没说错吧?”李文彬肯定地说:“没说错啊,好多人都在说呢!”

纥干泉气得一拍桌子:“你这是在跟鬼说话吗?我好好地在这儿,什么时候去世了!”说完一甩袖子就进了后堂,把李文彬晾在原地。李文彬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闹了乌龙——贺兰洎和纥干泉都姓“纥干”(其实贺兰是复姓,此处为李文彬混淆),他把贺兰洎说成纥干洎了。

他吓得魂都没了,连忙站起来道歉,可纥干泉根本不理他。后来李文彬特意写了封道歉信,又带了厚礼去赔罪,纥干泉才原谅他。不过这事以后,李文彬每次跟纥干泉说话,都要先在心里把名字默念三遍,生怕再说错话。

苏拯的封书乌龙

光化年间,读书人苏拯和同乡陈涤住在一起。苏拯听说考功郎中苏璞和自己是同宗,就想去认亲,好拉近关系。他准备了一份厚礼,又写了一封书信,把自己的家世和来意都写清楚了,想托苏璞的熟人转交。

正好陈涤要去苏璞府附近办事,苏拯就把书信交给陈涤,让他帮忙封好送去。陈涤拿着书信,边走边想事情,一时大意,在信封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就交给了苏璞的仆人。苏璞收到书信,一看信封上写着“陈涤”,还以为是陈涤来攀关系,打开一看,里面却写着苏拯的名字和家世,顿时火冒三丈:“这苏拯也太无礼了,托人送信还敢写别人的名字!”

苏拯听说苏璞生气了,吓得连忙跑去解释,说都是陈涤一时大意写错了。他又重新写了一封书信,亲自送去赔罪,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当时的大才子吴子华听说了这事,笑着说:“这肯定是个误会,苏拯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故意写错名字呢。”苏璞这才消了气,跟苏拯认了宗党。不过陈涤因为这事,好几天不敢见苏璞。

窦少卿的墓牌乌龙

有个叫窦少卿的商人,家住在故都,经常去渭北各州做生意。有一次他带着仆人去鄜州、延州一带进货,走到半路,仆人突然得了重病,上吐下泻,根本走不动路。窦少卿没办法,只好把仆人寄放在路边的村店里,请店主帮忙照看,自己先去进货,约定回来再接他。

没想到窦少卿这一去就是一年多,走遍了鄜州、延州、灵州、夏州,生意忙得脚不沾地,差点把仆人忘在脑后。而那个仆人在村店里病情越来越重,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店主看他可怜,就问他叫什么名字,好立个牌位。仆人当时已经快断气了,只含糊地说了“窦少卿”三个字,就咽了气。

店主以为他就叫窦少卿,就在路边挖了个坑把他埋了,还立了块木牌,上面写着“窦少卿墓”。有个认识窦少卿的商人路过这里,看见木牌上的名字,吓了一跳,连忙去告诉窦少卿的亲戚:“不好了,窦少卿去世了,就埋在路边!”

亲戚们一听,哭得死去活来,连忙赶去村店,看到木牌上的名字,更是确信无疑。他们摆了酒席祭奠,又造了斋饭,风风光光地把“窦少卿”的灵柩迎回家里安葬。远近的亲戚都来吊唁,大家都为窦少卿的“早逝”惋惜不已。

安葬后一个多月,窦少卿带着满车的货物回来了。他刚到村口,就看见自己家挂着白幡,心里咯噔一下。进去一问才知道,大家以为他死了,还埋了个仆人。他哭笑不得,连忙去村店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又把仆人的尸骨迁回祖坟重新安葬。亲戚们这才知道闹了乌龙,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庆幸窦少卿平安归来。

张利涉的健忘趣事

唐朝的张利涉天生健忘,做什么事都得记在笏板上,不然转头就忘。他刚当怀州参军的时候,州里的官员们经常聚会,每次有人邀请他,他都要赶紧在笏板上记下来,生怕忘了。

有一回,刺史召他议事,交代说次日一早要带三名吏卒去城东粮仓核点存粮,务必仔细盘查,不得遗漏。张利涉一听,连忙掏出随身的小笔,在笏板背面匆匆写下“城东粮仓、三吏卒、核粮”几个字,反复念了三遍,又用手指戳着字确认无误,才躬身退下。

谁知当晚下了场小雨,笏板挂在屋檐下被露水打湿,第二天一早他拿起笏板一看,字迹晕开了大半,只剩“城东”“三”“粮”三个模糊的字。张利涉急得满头冒汗,攥着笏板原地打转:“城东……三……粮……这是要我做什么?”琢磨了半天,他拍着大腿自语:“莫不是让我带三人去城东买粮?”

他当即叫上三名相熟的吏卒,揣着银两就往城东赶。到了最大的粮铺,他一拍柜台:“掌柜的,要三担上好的米粮,赶紧装货!”粮铺掌柜见是官府的人,不敢怠慢,忙指挥伙计装粮。就在吏卒们扛着粮袋要走时,刺史派来的侍从急匆匆赶来,见到这场景惊得直跺脚:“张参军!刺史大人等你去核粮,你怎么在这儿买粮?”

张利涉举着笏板递过去,苦着脸说:“你看,笏板上就剩这几个字,我还以为是买粮呢!”侍从凑近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拉着他往粮仓去。刺史见他带着米粮赶来,又听了前因后果,气得发笑,指着他说:“你这健忘症,怕是要把笏板刻在心上才管用!”

这事很快在州府传开,同僚们每次见到他就打趣:“张参军,今日笏板上记了什么?可别再买粮去了!”后来他干脆在笏板上套了个油纸套,还特意叮嘱家人每晚帮他把笏板收进屋内,生怕再被露水打湿闹笑话。

王敬之误被认旧友

开元年间,书生王敬之从江南赴洛阳赶考,听闻洛州刺史卢焕为人宽厚,且与自己的同乡是好友,便备了薄礼登门拜访,想求些应试的指点。他身着半旧的青布儒衫,背着书箱,刚走到刺史府门口,就被出来迎客的卢焕一把拉住。

卢焕握着他的手哈哈大笑:“崔兄,可算把你盼来了!去年说好开春就来洛阳相聚,怎么拖到现在?”王敬之愣在原地,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卢焕不由分说地拉进府中。客厅里早已摆好了酒菜,卢焕拉着他坐下,就开始絮絮叨叨说起往年和“崔兄”同游长安的往事,一会儿说当年在曲江池畔赏荷,一会儿提在平康坊听曲,说得眉飞色舞。

王敬之几次想插话说明自己不是“崔兄”,可卢焕说得兴起,根本不给他人开口的机会,还一个劲地劝酒:“崔兄,这是去年藏的波斯葡萄酒,特意留着等你呢,快尝尝!”王敬之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喝酒,心里暗暗着急:“这崔兄到底是谁?怎会和我长得如此相像?”他偷偷打量卢焕,见对方眼神真切,不像是故意戏耍,便想着先应付过去,等对方说完再解释。

喝到半酣,卢焕突然拍着桌子说:“对了崔兄,你上次托我寻的那本《昭明文选》善本,我好不容易从藏书阁借来了,这就拿给你!”说着就要起身去内室。王敬之这下慌了,连忙拉住他,红着脸说:“刺史大人,容我说实话,我不是崔兄,我是江南书生王敬之,是来拜访您的!”

卢焕愣了半晌,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又揉了揉眼睛,恍然大悟:“哎呀!真是失礼失礼!你和我旧友崔损长得太像了,尤其是这眉眼和颧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正说着,府吏来报:“大人,崔损先生到了!”卢焕和王敬之同时转头,就见一个和王敬之身形容貌极为相似的男子走了进来,两人见面都吃了一惊,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卢焕拉着两人的手介绍:“这位是江南书生王敬之,要参加科考;这位就是我常说的崔损兄。”崔损也笑着说:“难怪刚才在门口听仆人说府里来了个‘我’,原来是遇到了容貌相似的贤弟!”三人重新入席,王敬之这才松了口气,把自己的来意说明。卢焕很是过意不去,不仅细细指点了应试要点,还送了他不少备考书籍。后来王敬之考中进士,还特意拉着崔损一起去感谢卢焕,三人成了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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