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徒弟？”
这个要求着实出乎莫语的预料。
而且，似乎……
似曾相识。
莫语脑海中，盗依水与冷夕瑶的身影逐渐重合在一起。
一样的冰属性功法，一样使剑，还有一样的绝世天赋……
该不会……
莫语望着盗依水的眼眸，顿时充满了疑惑。
【叮！警告警告，根据系统推演，宿主被莫语发现真实身份的概率为五成……】
【叮！警告警告，概率上升为六成……】
【叮！……七成……】
冷夕瑶：“！！！”
“怎么回事？”
接连不断的提示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他怎么就要发现了？”
“怎么办？”
“怎么办？”
“等等，师父……弟子……”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冷夕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颊瞬间变红，捋了捋发丝，将双手背在身后：
“你和我讲的龙女的故事里……就……就有这种情节的……”
声细如蚊，支支吾吾。
冷夕瑶面色绯红，低着头，脸上挂满了羞怯。
这绝对是她出生以来做过最大胆的决定！
为了打消莫语的怀疑，她想到了一个借口。
以如此娇羞的语气说这种话，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而且，还是当着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男子……
即便是冷夕瑶，也害羞不已……
如果此刻灵溪剑阁的人在旁边，肯定会惊讶的眼珠子都掉出来。
难以想象冷漠剑仙冷夕瑶，也会露出如此表情。
莫语微微一愕，然后心中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受自己讲的故事影响。”
“想想也是，依水姑娘怎么可能是冷夕瑶呢！”
“冷夕瑶可是清冷孤高的剑仙，对修炼之外的事情都兴致不大。”
回忆起这段时间与盗依水相处的点点滴滴，盗依水的性格与清冷孤高着实沾不上什么边。
虽然有时候的确有些冷淡，但也属正常。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盗依水脸上羞红的表情，绝对不是冷夕瑶做的出来的。
不可能是她……
总不可能问道大能闲着没事，专门换个身份陪自己闲逛吧？
莫语收起了不合常理的想法。
欸，等等。
依水姑娘刚说的，好像是龙女？
那不是自己改编过的神话版杨过小龙女么？
而且，还是……师生……恋……
她提起收自己为徒……
该不会是在……
表白吧？？
莫语想着想着，心跳一瞬间加速。
那有些可爱的娇怯模样……
有些让人心动……
【宿主宿主，美满值又增加啦！】
扑通扑通~
冷夕瑶心也在怦怦跳，好像要炸开：
“他怎么还没反应……”
“我……我都这样了……”
【叮！警告解除，请宿主以后不要再干类似的事情，否则本系统也帮不了你！】
机械般的声音落下，冷夕瑶重重舒了口气。
得救了。
“你……你不要误会……我就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说而已……”
冷夕瑶低头咬着嘴唇，如是说道。
在情感方面，她表现的宛若孩童。
莫语轻轻摇头。
两人的目标不同，即便互有好感，也不合适。
除非……
唉，还是算了……
“嗯，我明白。”
压下来心中的念头，莫语笑着转移话题，“依水姑娘，不如让我试一试，看能否使出这一招。”
冷夕瑶回过神来，轻轻吸气好几次，才平复心绪。
“嗯，给你，注意人剑合一。”
莫语接过万象仙剑，对准了不远处的一片山头。
“万象！”
“永寂！”
下一刻，莫语体内灵力涌向剑身。
清气与紫气交汇。
莫语的气势突然变得无比惊人。
冷夕瑶嘴唇微张。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莫语的表现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睁开双眸，莫语周身燃起虚无之火。
“斩！”
话音落下，寂静的虚空中。
无尽的寂灭之刃涌现。
瞬息之间，那一片山头直接人间蒸发！
“果然，你是最适合用这柄剑的！”冷夕瑶喃喃自语。
“当你踏足巅峰，这一剑或许足以让一切永寂……”
受限于修为，莫语使出的威力并不如冷夕瑶。
“依水姑娘，我使得对么？”
冷夕瑶莞尔一笑，“没有一丝的瑕疵。”
莫语心满意足收起万象剑。
他终于有一招像样的攻击方式了。
为此，得好好庆祝一下！
“依水姑娘，我们去喝一杯？”
冷夕瑶轻轻点头，“嗯，好。”
……
待莫语和冷夕瑶走后，山坳重新变得沉寂。
但，那被永寂湮灭的山头所在之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黑衣女子。
她眼中闪烁着浓浓震惊。
“这……真是不可思议……”
女子对着那废墟，沉默了许久许久……
“宫主，我找到莫语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开口。
身上魔气环绕，似在与某位存在沟通。
“如何？”
充满魅惑的声音在女子脑海中响起。
“我，看不透。”
“呵呵。”魅惑声音并未透露出惊讶，“若连你都能将他看透，那他也不值得本宫费尽心力去寻。”
“宫主，如您所料，星魔宫刚得知您故意放出的消息，便迫不及待派人寻找莫语。”
“如今他们留在人族的势力，几乎被斩杀殆尽！”黑衣女子语气中充满崇敬。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魅惑的笑声响起，但依旧没有意外之意，“这样一来星魔宫那家伙，在人族地域可就成瞎子了。”
“宫主，他的身边还有一名女子，但隐藏了身份。根据所使剑意，极有可能是灵溪剑阁那位绝世剑仙，冷夕瑶。”
“哦？”魅惑之音短暂停顿，第一次透出些许疑惑，“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冷夕瑶，修道两千九百三十二年入问道，自创寒霜剑意，号称灵溪剑阁最有望突破帝境之人。”
“她跟在莫语身边，又是为了什么呢？”
魅惑之音自顾自说着。
“宫主，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你什么也不用做，跟着莫语，不要让他发现，保护好他的安全。”
“待噬渊之门开启，魔族君临之日，本座自会来找你。”
“是，宫主，奴婢遵命！”
黑衣女子微微躬身，对着虚空膜拜，而后向着莫语二人消失的方向一闪而没……
……
与此同时，噬渊一处破碎小宇宙内，坐落着月牙弯状的宫殿：
月魔宫。
宫殿之中，一名妖艳妩媚的女子侧躺在精致床榻上。
那面容与身段，任何男人见了都会血脉喷张，无法自拔。
女子轻点薄唇，喃喃自语：
“莫语，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可真是让本宫好奇呢！”
念头微动，女子手中出现了一张画像。
画像上是一名俊秀少年，正是莫语。
“既然冷夕瑶也与你在一起，那她是否和我一样，脑海中也出现了奇怪的声音？”
女子若有所思。
【叮！请宿主不要胡思乱想。】
突然响起的机械声不仅没有吓到女子，反而让她勾起了嘴角。
“没有否认？”
“呵呵，看来得找机会与这冷夕瑶好好交流交流。”
【叮！请宿主不要透露系统的存在，否则将会被抹杀。】
女子摆了摆手，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抹杀么，呵呵。”
“本宫，其实早就想死了呢！”
“不如，你现在便将我抹杀了吧？”
脑海中的声音出乎意料陷入了沉默。
女子没有在意，继续欣赏着手中的画像，嘴角泛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