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着脸蹲在船舱里,鼻孔里的纸团早被海水泡烂,脸上还沾着盐渍 —— 想起刚刚被人用渔网从海里捞起来的场景,我就羞愤欲死!又过了两天,楚媚敲了敲舱门,笑着喊:“殿下,东海国到啦”。
甲板上早已热闹起来,远处的东海港口挤满了人,青色的旗帜上绣着海浪花纹,在风里猎猎作响。
鲛珠站在船舷边,指着站在最前边的身影:“那是我母皇,鲛澜女帝。”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瞬间眼前一亮 —— 鲛澜女帝穿着深蓝色的龙纹长袍,裙摆缀着细碎的珍珠,走动时泛着莹光;她的眉眼比鲛珠更显端庄,眼角带着淡淡的细纹,却丝毫不减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是帝王气度,偏偏唇色温润,又添了几分柔和。
“欢迎百花太子远道而来!” 鲛澜女帝笑着走上前,声音清亮。百姓们齐刷刷跪下,齐声喊 “太子殿下万安”,声音震得海面都泛了涟漪。
我看着这阵仗,之前坠海的丢脸事瞬间抛到脑后,赶紧上前两步,一把攥住鲛澜女帝的手,笑得格外热情:“女帝陛下真是风姿绰约!东海有您治理,百姓安居乐业,连海风都透着祥和,怪不得鲛珠殿下这般聪慧大方,一看就是您教得好,母女都是人中龙凤,真是让本太子大开眼界!”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东海百官目瞪口呆,心里鄙视:卧槽?比我们还会舔?!
鲛澜女帝被我攥着手,脸颊微微泛红,赶紧抽回手,笑着打圆场:“太子殿下过奖了,快随朕入宫,晚上给太子殿下接风洗尘。”
东海皇宫的晚宴格外隆重,殿内数十桌摆满海鲜 —— 清蒸龙虾、鲍汁捞饭,还有晶莹的海葡萄,看得人食指大动。
鲛澜女帝坐主位,我和鲛珠分坐两侧,百官依次入席,气氛刚热起来,就有人重重拍向桌面。
“臣有话要说!” 一个穿紫袍的女子站起来,金冠束发,眉宇间满是傲慢,正是潮汐侯苏湄 —— 她祖上随初代女帝打天下,手握兵权,在朝中势力极大,连鲛澜女帝都要礼让三分。
苏湄眼神扫过我,语气带刺:“百花太子远道而来,本该欢迎,可东海遭海啸之祸,百姓仍在水火之中,罪魁祸首是那条蛟龙!臣恳请陛下即刻下令,派军击杀蛟龙、取龙珠安百姓!”
鲛澜女帝脸色一沉,玉筷顿在碗沿:“苏湄!今日是为百花太子接风,此事日后再议!”
“陛下!” 苏湄却往前迈了步,声音更硬,“蛟龙一日不除,东海一日不得安宁!难道陛下要为外来太子,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吗?” 这话明着顶撞女帝,暗着说我是 “外人”。
我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苏湄面前,没等她反应,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啪” 的脆响在殿内炸开,满殿瞬间鸦雀无声。
“你、你......”苏湄捂着脸,眼神满是难以置信,手指着我。
“你什么你?”我撸了撸袖子,一副地痞流氓相。
“你敢打我?!”苏湄此时怒火中烧。
“老子打的就是你!” 我又扬手甩了她两耳光,打得她嘴角淌血,发髻都歪了。“你食东海俸禄、承侯爵之位,却当众顶撞陛下,无视皇家威严,是为不忠!你苏家世代蒙受皇恩,你不学祖上忠君报国,反而处处与陛下唱反调,是为不孝!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也配称潮汐侯?”
我指着苏湄,声音陡然拔高:“陛下!我恳请治她大不敬和意图谋反之罪 !”
苏湄被骂得目瞪口呆,心里骂道:你他妈的又不是东海国的人,凭什么弹劾我?!
百官也都低着头,心里直嘀咕:这百花太子真能瞎掰!不过他说的......好像又挺有道理!
“说得好!” 鲛珠突然站起来,指着苏湄怒喝,“苏湄,你可知罪?!” 她早恨苏湄专横跋扈,如今见我替母皇出头,心里痛快得不行。
苏湄这才反应过来,估计是被我打懵了,膝盖一软 “扑通” 跪下,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是臣一时糊涂说错话,求陛下开恩!”
鲛澜女帝看着她狼狈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痛快,却还是沉声道:“此事作罢!百花太子是东海贵宾,百花国前不久还支援我国粮食金银,这份恩情,你们都要记在心里!再有人放肆,休怪朕无情!”
苏湄赶紧谢恩,两个家奴慌忙上前扶她,临走时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满是怨毒。
我冷笑一声 —— 还想跟老子玩?老子玩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