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吉大的脑海中已然对这女子的身份勾勒出了一个阴森可怖的模糊轮廓——难不成,这个身着绿衫的女子,竟是那株盘根错节、历经千年沧桑的古树所化的树精!这一毛骨悚然的推断,如同暗夜中的幽火,瞬间点燃了姬吉大心中那团炽热且充满好奇的火焰,令他对这绿衫女子的兴趣愈发浓烈。所以,当这绿衫女子陷入那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危险境地时,姬吉大怎可能冷眼旁观,任由邪恶将她吞噬。
起初,姬吉大也和周围那些心怀猎奇与恐惧的围观者一样,眼巴巴地盼着亲眼目睹这场弥漫着诡异气息的车祸。只不过,与那些被强烈期待冲昏头脑的人不同,姬吉大心中早已洞悉真相——他能清晰地看见,正是这个绿衫女子在施展那邪异至极的“鬼推车”法术。在他看来,车子一头撞上小山,落得个车毁人亡的凄惨下场,仿佛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结局。
然而,命运的齿轮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悄然转动。当车子距离那座阴森的小山仅仅剩下十几米的距离时,一个宛如来自九幽炼狱的诡异物体,从车子里诡异地滑了出来。此刻,姬吉大的脑海中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它,只能用“东西”这个苍白无力的词来勉强称呼。这个东西明明散发着死物特有的腐朽气息,可动作却灵动得好似暗夜中的鬼魅。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缠上了在后面埋头推车的绿衣女子,那冰冷而坚韧的触感,仿佛是死神伸出的利爪,毫不留情地将她往车子里面拖拽。
就在那东西紧紧捆住绿衣女子的瞬间,那辆原本已经紧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叫的车子,依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恶魔之手推着一般,疯狂地向前冲了十几米,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停下。此刻,车子的车头距离小山头最外延那块布满青苔、狰狞如恶鬼的石头,仅仅相差几厘米。如此惊心动魄、令人毛骨悚然的过程,恰似一剂强效的兴奋剂,正中那些围观者的下怀。他们瞪大眼睛,口中发出阵阵惊恐又兴奋的唏嘘声,仿佛在欣赏一场来自地狱的表演。然而,当他们发现这场恐怖秀已经落幕,再也没有什么新鲜刺激的场面可供观赏时,大多数人都带着满脸的失望,如同落败的幽灵般渐渐散去。
就在这时,姬吉大果断出手了。既然他已经弄清楚,那股令人胆寒的恐惧源于这个绳状的死物,那么,制造出这邪恶之物的主人——屠灵,似乎也不再像之前想象的那样高不可攀、恐怖至极。更何况,此时身边还有这个疑似千年树精的绿衫女子,说不定能与她联手对抗这来自黑暗的邪恶力量。为了拯救绿衫女子,更为了能与这位神秘莫测的千年树精搭上关系,姬吉大不再畏首畏尾,不再顾虑旁人异样的目光。他如同一位指挥着阴兵鬼将的鬼王,厉声命令黄寡妇立刻变成那副最为凄惨、令人魂飞魄散的吊死鬼模样,将剩余的围观者统统吓走。
几乎在同一时间,小红和小宫这对姐弟如同两道凌厉的闪电,联手死死地拉住了那根捆住绿衫女子的邪恶绳子。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那绳状东西的另一头连着的屠灵,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硬生生地从车子里拽了出来。那轰然巨响,正是屠灵撞破车门时发出的声音,足见小红和小宫姐弟二人出手时的力道,犹如排山倒海之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掀翻。
然而,胜利的天平并未完全倾向小红和小宫。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太过惊悚,屠灵在那一瞬间,如同被寒霜冻结的恶鬼,迟疑了半秒钟。就是这短暂的半秒钟,让他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但这个来自黑暗深渊的恶魔,怎会轻易认输。在短暂的迟疑过后,他瞬间激发了那绳状东西隐藏的邪恶威力。只见那东西白光一闪,犹如一道来自地狱的闪电,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足以穿透灵魂的惨叫,小红、小宫和那绿衫女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夜空中回荡。那惨叫,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地狱中受尽折磨时发出的哀号,让人听了头皮发麻、脊背发凉,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无尽的痛苦深渊之中。
姬吉大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不仅头皮发麻,心中更是如被万箭穿心般剧痛。自从小红和小宫归顺于他之后,姬吉大便将他们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妹妹,那份亲情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生根发芽。如今看着他们遭受如此惨绝人寰的痛苦,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绞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马脸和胖妞操控的纸鬼,如同一群饥饿的厉鬼,张牙舞爪地扑向了摔倒在地的屠灵。然而,这些纸鬼虽然看似气势汹汹,但它们的力量在屠灵面前,却如同儿戏一般微不足道。那屠灵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些纸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仿佛在嘲笑它们的不自量力。
黄寡妇在成功地将所有围观者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之后,也如同一只愤怒的母夜叉般冲了过来,加入了这场惨烈的战斗。然而,那凶神恶煞的屠灵,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黄寡妇那吊死鬼般的恐怖形象,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这一眼,如同火星掉进了火药桶,瞬间点燃了黄寡妇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暴跳如雷,发出一声震破夜空的怒吼,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
然而,这还不是姬吉大最担心的事情。那根绳状的邪恶东西在白光一闪之后,并没有停止它那夺命的攻击。它如同一条来自地狱的飞蛇,扭动着身躯,继续凶狠地缠向那三个受伤惨叫、痛苦不堪的鬼物。小红、小宫和绿衫女子只能凭借着自己灵活的反应和非人的速度,在这黑暗的战场上拼命地躲避着那夺命的攻击。但他们的处境就像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被那无情的波涛吞噬。看来,再次被那绳状东西击中,似乎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