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面容染血的自由帮暴徒大声提醒,瞬间吸引了所有自由帮成员的火力!
无数道灼热的子弹轨迹如同蛛网般交织,尽数落在了他的胸膛、腹部乃至头部!
然而,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景并未出现!
子弹打在他身上,只是发出“噗噗噗”的沉闷撞击声,仿佛打在厚重的复合装甲上!
甚至连一丝血花都没有飙起,只有衣物被打得破烂,露出其下看似普通、却坚不可摧的……皮肤?
躲在人群后方,被李昂目光吓软的双腿的基里安见状,瞳孔骤缩,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用变了调的声音尖声大喝,
“该死的!!这家伙不是自然人!!他是个‘伪装人’!!他肯定植入了最高级的皮下护甲甚至是内骨骼!!上大家伙!!轰碎他的皮下护甲!!”
正在顶着枪林弹雨的李昂耳朵微微一动,精准地捕捉到了寸头男这针对性的叫喊。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前顶的步伐丝毫未停,只是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斜睨了过去,瞬间就在混乱的人群中锁定了那个上蹿下跳、不断发出讨厌声音的寸头男。
“啧,你好烦啊,”
李昂的语气带着一种被苍蝇打扰般的厌烦,
“先给我闭嘴吧。”
话音未落,右手那柄柯尔特蟒蛇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枪!
砰!
蟒蛇特有的浑厚枪声响起!
子弹脱膛而出,如同长了眼睛般,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先是“噗噗”两声,精准打穿了挡在弹道轨迹上的两名暴徒的腹部,带出一蓬血雨!
去势未减的子弹,最终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狠狠地轰在了正躲在人群后、自以为安全的基里安的胯下!!
噗呲!!
一声血肉爆碎的闷响!
基里安只觉得下体一凉,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落落,仿佛某个重要的部件离他而去。
紧接着,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撕裂灵魂般的极致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啊!!!!!!我的……!!啊啊啊啊啊!!!”
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下去,双手死死地捂向已经一片狼藉、鲜血狂涌的裆部,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抽搐,再也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指令,只剩下濒死野兽般的哀鸣。
李昂朝着寸头男开了一枪,便不再关注,脚步不停,如同瞬移般几步就追上了那个刚才出声提醒同伴、此刻正满脸惊恐连连后退的自由帮暴徒。
那暴徒看着如同死神般骤然逼近的李昂,吓得睚眦欲裂,手中的枪都忘了继续扫射。
在对方绝望的目光注视下,李昂左手那把捡来的改装左轮,由下而上,粗暴地、直直地顶在了暴徒的下巴软肉上!
冰冷的枪口几乎要戳进他的下颌骨!
李昂脸上带着那抹令人胆寒的狞笑,对着暴徒因恐惧而扭曲的脸,语气如同死神的低语,
“下辈子,记得……少说话。”
枪声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响起!
砰!!
威力巨大的左轮子弹瞬间击穿了他的下巴,带着破碎的骨骼和血肉,旋转着、翻滚着,以毁灭性的动能向上冲击,如同一个微型爆破装置,将他整个天灵盖都彻底掀飞开来!
红白之物如同喷泉般向上激射,又无力地洒落。
那暴徒连哼都没能再哼出一声,直接仰面倒地,只剩下一个空洞的颅腔!
……
“嘶……”
楼顶之上,精瘦汉子看到这残忍暴虐的一幕,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中充满了惊诧。
“oh shit!”
他低声对旁边的壮汉说道,
“佐伊那娘们的情报误差也太大了!这哪里是什么待宰的‘肥羊’?这他妈简直就是个‘战神’!”
壮汉抱着双臂,眼神凝重,
“枪法准得离谱,下手黑得没边,对第七区的混乱适应得如同回家……这家伙,很有可能是从其他大区过来,专门来‘趟雷’的…”
精瘦汉子闻言,神色更加严肃,
“那……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
壮汉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目光扫向街道另一个方向,
“再等等。枪声响了这么久,动静闹得这么大,老爹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 我们先看看老爹那边的反应,再做决定。现在下场,不明智。”
就在两人简短交谈的间隙,下方街道的战局已经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态势。
自由帮的暴徒在李昂如同鬼魅般的身法和精准致命的双枪肆虐下,早已折损大半!
残存的几人早已被吓破了胆,几乎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只是凭着本能胡乱开枪,脚步不断后退,试图逃离这片瞬间化为人间炼狱的街区。
李昂如同在自家后院散步,双枪口随着他手臂的摆动,如同两个高速旋转的陀螺,火舌在其中狂涌喷吐!
每一次短暂的停顿,都必然伴随着一声枪响和一名自由帮成员的倒地。
砰! 一个刚抬起霰弹枪的暴徒胸口炸开血洞。
砰!另一个试图躲到车后的家伙被子弹穿透车门,击碎了膝盖,惨叫着扑倒。
砰!砰!两个想要并肩射击的家伙,几乎同时被爆头,身体僵直着向后栽去。
自由帮的成员如同被无形镰刀收割的麦子,接连不断地倒下。
鲜血染红了肮脏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仅仅不到两分钟,之前还气势汹汹的十几名自由帮暴徒,此刻还能站着的,已经寥寥无几。
他们看着那个在尸堆中漫步、双枪硝烟未散的男人,眼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纷纷丢弃武器,转身就想逃窜。
然而,李昂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他如同最有效率的清道夫,开始逐个“点名”,枪声在逃亡的背影身后次第响起,如同为他们敲响的丧钟。
街道上,枪声渐渐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以及越来越近的、来自其他方向的一种低沉而有序的引擎轰鸣声。
老爹的人,终于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