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李家育秧苗移栽和稻田养鱼获得大丰收后,村里人都在期盼着来年能像李家一样获得丰收。如今,又到了一年中至关重要的育秧时节。
清晨,阳光才刚刚洒进村子,村长李顺、李有根、赵老三等村民就来到李家院门前,他们都想来问问要怎样育秧苗,育秧苗之前需要做些什么。
“有才,你可不能藏私啊!”
“是啊!李老头,上次我们没赶上,这回说什么你都得带上我们。”
李老头急忙将村民们迎进屋,又让李母给众人端上了茶水。“不急,不急。先坐下喝口水,我这就让晚丫头出来给大家细说。”
“这育秧苗,重要的就是秧床……种子可以先用温水泡一泡……”李晚将育秧苗之前整理秧床、育种、撒种等环节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给村民们进行了详细的讲解,还将昨天连夜整理出来的《稻谷育种大全》交给了村长李顺。
“村长爷爷,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育种方法,您可以让村里识字的人给大家讲讲,也可以让人誊抄后卖给其他村的人。”李晚有些担心其他村长都来学育种。要是来一个讲一遍,还不得累死,所以她昨天连夜将育秧苗和移栽的方法整理了出来,至于是给还是卖,那就让村长做主吧!当然,她也没忘了给大舅舅、姑姑和沈安和都准备了一份。
“各位叔伯、婶子,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吗?如果记不下来也别着急,”李晚望着院里的村民,“过两天,我家也要育苗,你们可以跟着一步一步的来。”
众人散去后,李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除了以前开家长会和幼儿园演讲的时候外,她还没面对过这么多的人。危急时刻不算
一周后,李晚早早起身,简单洗漱后,便来到自家院子,检查育秧所需的工具。看着那些摆放整齐的竹篮、锄头和水桶,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期待。这时,村长儿媳张婶挎着菜篮路过,看到李晚忙碌的身影,笑着打招呼:“晚丫头,开始忙育秧啦?去年就多亏你的法子,我家那几亩地收成可好啦!今年还得跟着你好好学。”
李晚直起腰,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回以灿烂的笑容:“张婶,您客气啦!这育秧讲究个‘三分种七分管’,咱们搭把手,今年保准收成更上一层楼!对了,您家的稻种泡上了吗?得用温水浸种三天才出芽快。”
“哎哟,差点忘了!”张婶一拍脑门,“还是你心细,我这就回去弄!”
来到育秧田边,李晚蹲下身子,指尖轻触湿润的泥土:“沈安和,你摸摸这土,潮而不黏,正是下种的好时候。”一旁跟着的正是赶来帮忙和学习的沈安和。
他学着李晚的样子抓了把土,疑惑道:“李晚姑娘,为啥咱非得费劲儿育秧移栽?直接撒种多省事?”
“这里头学问可大了。”李晚拿起一把稻种,在掌心摊开,“育秧能集中照顾幼苗,提前抢农时。就像养孩子,小时候精心护着,长大了才能扛得住风雨。”她忽然压低声音,“你记不记得去年隔壁村直接撒种,结果遇上倒春寒,稻苗冻死大半?”沈安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正当他们忙得热火朝天时,村里有名的“老把式”陈叔背着手踱过来,瞥了眼秧床:“晚丫头,你这秧苗撒得也太密了吧?老辈人说‘稀秧密谷’,你这是要坏规矩?”
李晚不慌不忙递上一把尺子:“陈叔,您量量——行距三寸,株距两寸,看着密,其实比老法子每亩能多育两千株壮苗。您忘了?我家稻田就是按这个法子移栽,亩产多了两成呢!”陈叔摸着胡子讪笑:“你这丫头,总能琢磨出新玩意儿。”
当然,育秧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没过几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袭击了村子,气温骤降。李晚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阴沉的天空直跺脚:“不行!得赶紧护住秧苗!”她扯开嗓子喊道:“大伙拿上塑料布和竹竿,去育秧田集合!”
村民们举着工具匆匆赶来,七嘴八舌议论着。李婶搓着手着急道:“晚丫头,这冷风呼呼的,秧苗能保住吗?”李晚抄起一根竹竿示范:“能!咱们搭‘人’字棚,四周用土压实,再盖上双层塑料布,里头再点几堆火增温。”
“用柴火吗?”有人问。李晚立刻回应:“柴火不行,会烧到塑料布,用谷壳或者木屑、秸秆都可以,大家别舍不得,先保下秧苗要紧。”
在众人齐心协力下,保暖棚终于搭建完成。李晚裹紧棉袄,在棚外仔细检查每一处缝隙。沈安和递来一碗姜汤:“喝口热乎的,你都守了一整夜了。”她接过姜汤,目光却始终盯着棚内:“等开春了,咱试试在秧床上撒些草木灰,这样既能肥田又能防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