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台北市区时,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柏油路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念安还在湘琴怀里熟睡,小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稻草小人,嘴角偶尔微微上扬,像是还在回味乡下摘桃子的快乐。
车子稳稳停在江家别墅门口,直树先下车打开后备箱,江爸爸和阿才一左一右抬着装满土鸡蛋和腊肉的筐子,江妈妈则小心翼翼地抱着那袋用井水冰着的鲜鱼,嘴里念叨着:“可别让太阳晒着,不然鱼就不新鲜了。”
湘琴抱着念安轻轻走进家门,刚换好鞋,江妈妈就急匆匆地拎着鱼和腊肉往厨房跑:“这些好东西可得赶紧放进冰箱,外婆特意给的土鸡蛋,明天早上给念安做蒸蛋羹,营养得很。”
她打开冰箱,把腊肉和笋干分门别类塞进冷冻层,又将土鸡蛋一个个摆进蛋架里,生怕磕着碰着,最后把装鱼的袋子放进冷藏室,还特意调了低温,嘴里碎碎念着:“这样能多放几天,回头给阿金他们也送点去。”
江爸爸和阿才把剩下的东西放好,便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裕树早已打开了电视,正播着一部老电影,好美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慢慢削着皮。
“还是家里舒服啊,”阿才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乡下是清净,就是硬板床睡不习惯,还是家里的沙发软和。”
江爸爸笑着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可不是嘛,不过明年鱼塘扩大了,我还得常去盯着。”
湘琴把念安放进儿童房的小床上,给他盖好薄被,轻轻带上门走了出来。
直树正站在客厅窗边看着楼下的风景,见她出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累了吧?去沙发上歇会儿。”
湘琴靠在他怀里,看着客厅里其乐融融的景象,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真好,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
电视里的电影播到一半,好美放下削好的苹果,对裕树说:“裕树,我该回家了,明天还要去学校复习,期末考可不能马虎。”
裕树立刻站起身:“我送你回去,正好顺路买点明天的早餐。”
好美笑着点头,跟江爸爸和阿才打了声招呼:“江伯父、阿才叔叔,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玩。”
江爸爸挥挥手:“路上小心啊,让裕树送你到家门口。”
裕树和好美并肩走出家门,午后的微风轻轻吹起好美的长发,她侧头看着身边的少年,眼里满是笑意:“你说我们以后结婚了,也像直树哥和湘琴姐这样,经常带着孩子回乡下好不好?”
裕树握紧她的手,眼神认真:“当然好,到时候我们可以在乡下盖个小房子,春天看油菜花,秋天摘果子,多自在。”
两人慢慢走着,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说说笑笑,满是青春的甜蜜。
家里,江妈妈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桃子:“来,大家尝尝,这是阿金挑的,甜得很。”
阿才拿起一块咬了一大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嗯,真甜!还是乡下的果子味道正。”
江爸爸也拿起一块,一边吃一边说:“等明年,我们也在院子里种棵桃树,让念安在家就能摘桃子吃。”
湘琴和直树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桃子,看着江爸爸和阿才聊得热火朝天,江妈妈在一旁时不时插句话,屋里满是欢声笑语。
念安在房间里翻了个身,发出轻轻的呓语,一切都那么宁静而美好。
直树低头看着湘琴,眼底满是宠溺:“以后,我们常带念安回乡下看看吧,让他多感受感受这样的烟火气。”
湘琴抬头望着他,笑着点头:“好啊,这里有家人,有回忆,是我们永远的根。”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给每个角落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这充满烟火气的日常,便是他们最珍贵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