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个行走的狐狸精!
男人们的眼珠子像被磁铁吸住,黏在她身上撕不下来。
林成眯起眼紧盯女人。
对方似有所感,冲他勾唇一笑。
“一杯**,唔该。”女人倚着吧台对酒保说。
“喂,眼珠子要掉出来了!”**拽了把林成,“想扑上去食咗佢?”
“你唔想?”陈百龙反呛**。
“想,不过今晚冇福消受咯。”**猥琐一笑,摸出药瓶晃了晃,丢颗药丸进酒里灌下肚。
“你喺酒吧食**?!”陈百龙瞪大眼。
“约咗三个妹仔嘛,虽然冇呢个正,但一箭三雕好过干瞪眼啦!”**突然捂肚子哀嚎,“顶唔顺,闪先!”
“废柴!”陈百龙目送**窜出酒吧,转头得意道:“我早把他药换成泻药了,还一箭三雕?笑死!”
笑声突然卡壳——怒气冲冲的女人正杵在他面前:“死佬,又偷饮?”
“大、大妹?**下午就call你过来盯梢?!”
陈百龙狠狠咬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个混账!”
他嘴上还在辩解:“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跟同事喝两杯怎么了?”
站起身时,他压低声音对林成介绍:“阿成,这是我妹妹小惠。”
“能跟你混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小惠狠狠瞪了林成一眼,拽着陈百龙就往外拖:“赶紧走!”
“走走走……”
陈百龙耷拉着脑袋,像条蔫巴的狗似的跟在小惠身后。
**这俩活宝不愧是黄金搭档,互相挖坑从不手软。**
说是来酒吧放松,转眼间卡座就剩林成独自晃着酒杯。他目光扫向吧台,正巧撞上那道灼人的视线。
玻璃杯在空中隔空相碰,发出无声的脆响。
林成撑着桌沿起身,酒杯在指间转了个圈。在周遭男客们艳羡的注视下,他径直坐到那位烈焰红唇身旁。
“美女,怎么称呼?”他侧脸露出招牌式的痞笑。
女人静默地凝视他数秒,指尖突然发力。
琥珀色液体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滑落,在下颌悬成晶莹的水珠,最终坠入深不见底的沟壑。
“……飘红。”嗓音像浸了冰块的威士忌。
“好名字。”他忽然倾身逼近,“姑娘不是本地人?”
“哦?”她红唇微勾,眼底浮起玩味。
林成骤然贴到她耳畔,热气拂过耳垂:“我知道你是什么。”
飘红后仰半寸,睫毛在霓虹灯下投出毒蜘蛛般的阴影:“先生真会开玩笑。”
“十二条人命。”他指间不知何时多了道黄符,“我这人虽不算正派,但超度恶鬼——”
“牛鼻子!”她面容陡然扭曲。
啪!
符咒裹着掌风将她抽得凌空旋转,桌椅在爆裂声中四分五裂。
她歇斯底里地尖啸,声线似钢锥刺入耳膜,令人痛苦地捂住双耳,颅脑胀痛欲裂。
飘红怒视着林成,挣扎着想要起身反击,却发觉胸口不知何时被贴了道符箓。那黄纸宛如千钧山岳,将她死死压在地面动弹不得。
正当有人蠢蠢欲动想当护花使者时,林成戟指飘红鼻尖厉喝:胆敢背着老子偷汉子?今日非收拾你不可!
话音未落便欺身上前,啪!啪!两记耳光甩得飘红如断线风筝般翻滚。
围观者本欲阻拦,听闻叱骂又缩回手脚。看飘红那身妖艳装扮,说她水性杨花倒无人质疑。原先想英雄救美的男子转念窃喜,索性坐下看起好戏。
当众掌掴美艳女子,这般场景着实稀罕。
林成在飘红怨毒的目光中逼近,揪住她长发将人提起,又明目张胆地将符纸拍在她前额。
回去再慢慢料理你!
他拽着飘红大步流星离开酒吧,徒留满室意犹未尽的窃窃私语。
那婆娘活该挨揍,瞧那 ** 样,换谁都得气成绿头王八。
穿成这样来酒吧钓凯子,偏被自家汉子撞见,笑死个人。
邻座忽有人嘀咕:我认得他们,好像是警署的...
差佬老婆就不能偷人?立即有人呛声。
倒也是。方才贴的是啥?瞧着像道士画的符?
你家婆娘要这般招摇,你也得求神拜佛!
...............
林成拽着飘红疾行。这送上门的女鬼他自然不会留情,却在拐角处骤然变色——迎面走来坤哥几名马仔。
这些时日坤哥团伙常被请去油麻地警署,负责审讯的陈大伟带着林成没少收拾他们。此刻狭路相逢,对方笑得咬牙切齿:林sir,好巧?
坤哥这两天还好吗?
多谢林sir关心,坤哥吃得好睡得香,连便秘都好了。
那就好,替我向他问好。林成拽着飘红准备离开。
等等,林sir,这位美女不介绍一下?几个古惑仔故意刁难,想看看这位警官如何应对。
救命!我不认识他!快救我!飘红突然尖声呼救。
局面瞬间失控,林成被逐渐围拢的古惑仔们逼得进退两难。
......
不远处,两名负责监视的帽子正在车里啃汉堡。
一小时后,一群古惑仔从建筑里走出来。
坤哥不在里面。胖帽子推了推眼镜,我去跟踪,你继续盯梢。
小心点。
胖帽子的跟踪技术实在拙劣,但奇怪的是那群古惑仔似乎毫无察觉,只是在街上兜圈子。
几分钟后,他们突然围住了一个人。
林sir?胖帽子认出被围的是同僚,立即现身亮出证件:帽子!怎么回事?
阿sir来得正好!这位林sir当街 ** ,我们正要见义勇为。既然您来了,请依法处理吧。古惑仔们七嘴八舌地指控。
胖帽子转向林成:解释一下?
回警局再说。林成脸色阴沉,对古惑仔的搅局极为不满。
我们也要去!古惑仔们不依不饶,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官官相护?
胖帽子点头同意,随即注意到林成的手:先放开她吧?
林成仍然死死抓着飘红的头发。她满脸伤痕,额头和胸口各贴着一张符纸。
松手她就不能走路了。林成冷冰冰地回答。
林成松开手,飘红立刻瘫倒在地。
什么情况?胖帽子一脸诧异。
回警局再说。林成依旧简短回应。
胖帽子心知林成和自己不同,将来极可能调入重案组,还是胡警司点名要的人,更是陈督察的搭档,前途不可限量。
即便这次真有什么问题,以他的背景也能轻松摆平。
胖帽子搓搓手,扶起飘红,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咧嘴笑道:走,回警局!
回到警局后,林成因涉嫌伤人,和几个混混一同被带去问话。
临走前,林成严肃叮嘱胖帽子:不管谁来,绝对不能撕掉她身上的符,等我回来再说!
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胖帽子拍着胸脯保证。
…………
胖帽子守在飘红身旁,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胸口。
帮我把身上的纸撕掉好不好?这两张符贴得我好闷,头也晕……飘红虚弱地央求道。
撕、撕掉?胖帽子咽了咽口水,搓着手。
一张符贴在飘红额头,另一张贴在胸口,要撕的话岂不是……?
想到这儿,他早把林成的嘱咐抛到脑后,颤抖着手伸向飘红的脸。
手指碰到她滑嫩的脸蛋时,他忍不住一声——原来飘红的舌头不经意间勾住了他的手指。
享受了几秒后,胖帽子迫不及待地撕下了飘红额头的符纸。
刺啦——
还有一张,快点儿……
马上!胖帽子两眼放光,颤抖着手朝她胸口探去。
几个混混大摇大摆走进审讯室,摆出一副良民无辜的架势。
贼天生怕兵,这本是常理。
但林成总觉得大佬坤在暗中谋划什么。
怎么回事?
满脸疲惫的陈大伟揉着太阳穴走过来:听说你抓了个女人,还当众动手?
唉,不是我说你,最近麻烦已经够多了……
金麦基和孟超这对活宝搭档揉着肩膀走出来,听见陈大伟的话立刻围上来,冲着林成嚷嚷:大佬坤那几个马仔的命案还没结案,最近又冒出不少 ** 案,你倒好,专挑这时候惹事!
就是!追姑娘要靠脸靠才华,动粗算什么本事?孟超插嘴道。
话音刚落,三个高大帅气的同事齐刷刷盯着他看。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金麦基搭着搭档的肩膀,一脸欣慰。
呸!我才是颜值担当,你顶多算个文化人!孟超甩开他的胳膊,满脸嫌弃。
有脏东西。
林成突然开口。
什么?陈大伟没反应过来。
金麦基和孟超却猛地一哆嗦,弯腰屈膝半跪在地,手里已经举起了 **:在哪儿?
神经兮兮!陈大伟照着两人脑袋各拍一下:我们是帽子!要讲科学懂不懂?
Sorry sir!
两人委屈巴巴地站起来。
啪!
头顶的灯管突然亮起,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
墙上的电扇停止转动,跟着灯光节奏左右摇摆。
阴风阵阵。
糟了!
林成低喝一声,转身就往外冲。
阿成!陈大伟下意识追出去,跑了两步发现金麦基和孟超还杵在原地。
你俩发什么呆?等着下象棋吗?
陈sir,闹鬼......能不能不追?孟超哭丧着脸,五官皱成个字。
少废话!快跟上!
陈大伟懒得跟他们磨叽,冲出办公室。
只见林成站在门口,陈大伟急忙问:怎么回事?
鬼——!身后突然响起金麦基和孟超的尖叫。
陈大伟回头一看,只见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用一米多长的红舌头缠住胖警员的脖子。
胖警员翻着白眼,眼看就要断气。
真是鬼?
陈大伟搜肠刮肚,似乎只有这个解释能说通眼前的情形。
不许动!陈大伟拔炝对准女鬼:放开他!
“陈sir,炝对鬼没用的”金麦基凑近压低声音道:“黄符才能镇住它们”
陈大伟低头扫视,发现地上散落着被撕碎的黄符纸。
“陈sir别担心”孟超挺起胸膛,一脸笃定:“阿成可是驱鬼专家。”
不知他为何要拍着胸口保证。
女鬼冷冷扫了两人一眼,他们立刻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