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吴所畏,这么爱哭,又这么好哄,池骋心软软的。
这就一小孩儿,怎么谈恋爱,谈的明白吗?
吃根冰棍就开心得尾巴要翘起来,一点心机都没有,都不知道后期怎么修炼成那么滑头的一个人。
池骋接着吴所畏拖过的地方开始拖地,后者就和蛇箱蹲在一起,溜圆锃亮的眼睛就看着他拖。
那个精致小箱子吴所畏没细看,就觉得温度凉,多摸了两把箱体玻璃,手感舒适,就直接抱进了怀里,看池骋干活看得津津有味。
他全然不知道小醋包在里面支楞起小身子,蛇头正对着他的手指,嘴巴大张着露出尖锐蛇牙,特凶地隔着玻璃在撞。
吴所畏还在想:该!反正都是他害的,就该他拖!
不知道的还以为吴所畏仰着个小脑袋在崇拜他,而池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大少爷没干过家务活,不过刚才观察吴所畏的动作可是相当到位,一遍顺下来竟然也是干干净净无需返工。
“行了吧。”
池骋把拖把扔进了卫生间洗了好几遍手,出来一把把吴所畏拽起来,拉着手就要走:“饿了,去吃点好吃的。”
“不行不行,卫生间还没打扫呢!”
池骋:“?”
他手里被塞了一个马桶刷。
池大少灵活的大脑鲜少地短路了一下,但看着吴所畏那期待拜托的神色,心里那股火苗顿时熄灭了。
行吧,就给他捉弄吧,纵容了。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自顾自点了下头:“成。”
谁特么让他家大宝扫厕所刷马桶,一会儿弄死他丫的!
池骋一鼓作气很快刷到了最后一个,屏住呼吸快把自己憋死。
等清理完,他气得手上一用劲儿,那脆弱的小刷子直接折成两半摔进马桶里,吴所畏本来还把冰冰凉凉的小箱子抱在怀里,听到这动静立刻探出脑袋,门边斜斜的露着一张惊愕小脸。
“喂,池骋,你搞完…?”
了字没说完,池骋捏着鼻子冲出来,搂着他就亲:“人工呼吸,给我人工呼吸,我快死了。”
这回还是有分寸的,为了防止吴所畏炸毛,舌头搅了一圈就退出来,动作快到吴所畏还没挣扎就结束了。
吴所畏嘴里甜甜的,玉米混着浓郁奶糖味,一下子把池骋的嗅觉和味觉全都治好了。
但池骋莫名的就是不喜欢这个糖。
他头一回亲的时候就想问,现在越发烦躁着急:“你还爱吃奶糖?”
吴所畏爱吃什么他可是摸得门儿清,绝对没有奶糖这一项!
吴所畏大概能明白池骋多半是喜欢他,虽然喜欢得又突然又莫名其妙的,整得挺吓人,他也不乐意搞叽,现在被这么一问却突然心虚了。
这是上回好不容易和好后岳悦给的,给了一大袋,他宝贝得很,一天只吃一颗。
吴所畏虽然对这个味儿不感兴趣,可一想到是岳悦送的,心情飘的酥的快上天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心猿意马、飘飘欲仙,当着池骋的面就发春了。
池骋自嘲地冷笑出声,拎着吴所畏后脖领就走,一下子就把他从美好幻想中拽出。
指尖狠戾磋磨着硬骨头,吴所畏脖子上那截凸起的脊椎都快被摁平了!
“疼疼疼!”吴所畏痛呼着,“挪开,别发疯,池骋!嗷!”
池骋朝他脖子上狠咬一口:“还有更疼的没给你使,别逼我。”
“看来我给的刺激还不够多,你还有心思想别人,奶糖还有没有?”
这一路被拽着,吴所畏跑得乱七八糟,蛇箱一颠一颠地,里面的小醋包被晃得晕头转向,小小一只蛇更生气了。
吴所畏眼冒金星,都快看见太奶了,猛地一垂头就和蛇箱里的“小装饰”对了个正着,小醋包正狂躁地吐着芯子,发出不小的“嘶嘶”声。
黑白花的小鼻嘎,蛇嘴大张起来也怪瘆人的,吴所畏呆愣过头,后知后觉大叫起来:
“啊啊是真蛇啊!”
吴所畏吓得松了手,又想起来这是池骋的东西,连忙堪堪兜住,可滑动的玻璃门开了道缝,小醋包猛地蹿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吴所畏老是大惊小怪的,池骋就没注意,任他东西南北叫,该怎么逮着还怎么逮。
“别叫了,我问你还有没有。”
池骋还陷在这让人抓狂的问题里,直到手指上卷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他才停下来。
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
小醋包尾巴缠着池骋,蛇头嵌进了吴所畏颈侧,不偏不倚就在那圈新鲜牙印的中心,正死咬着不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