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王保保的精锐骑兵出现,徐达前锋小挫!
这个消息让朱元璋刚刚因攻克济南而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王保保,这个老对手,终于不再坐视南方势力北上,开始介入山东战事。
“扩廓帖木儿…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朱元璋盯着地图上黄河沿岸的位置,“其骑兵战力如何?徐达军报中如何说?”
信使回道:“徐将军言,遭遇之敌骑约五千,皆披重甲,冲锋迅猛,骑射精良,战术娴熟,确为百战精锐。我军前锋多为步卒,仓促遇袭,虽奋力抵抗,然地形不利,故小有损失。徐将军已稳住阵脚,并未贸然追击。”
朱元璋微微颔首,徐达处置得当。在北方平原遭遇精锐骑兵,步兵为主力的明军确实吃亏。
刘伯温道:“主公,此乃意料中事。王保保与搠思监内斗,然其绝不会坐视我军进取山东、威胁河北。此番派出精骑,既是试探,亦是警告。”
“俺岂会怕他警告?”朱元璋冷哼一声,“只是北伐以来,多遇守城之敌,野战,尤其是对阵精锐骑兵之战经验尚缺。此战虽小挫,却也是一记警钟。”
他立刻下令:“传令徐达,暂缓向河北进军,稳固山东防线,尤其是黄河沿岸,多设营垒,广布鹿角拒马,防范敌军骑兵突袭。同时,加紧训练骑兵,尤其是如何以步制骑之战法!”
(承)
徐达接到命令,依计行事。明军主力沿黄河一线构筑坚固防线,不再轻易冒进。同时,徐达从降军中挑选善骑者,与原有骑兵合并,加紧操练。他还总结此次遭遇战教训,演练步兵结阵对抗骑兵的战术,如使用长枪方阵、强弓硬弩、车辆阻隔等。
王保保见明军转入防御,并未继续派大军南下,似乎也在观察局势。山东战场暂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只有小规模的侦察和摩擦。
朱元璋在应天,则加速向山东输送粮草军械,特别是箭矢和长柄武器。同时,他采纳刘伯温建议,派使者携带重金,秘密前往北方,试图联络那些与王保保有矛盾的蒙古贵族或汉人军阀,进行分化瓦解。
(转)
这种对峙局面持续了月余。
这一日,徐达军报再至:王保保似乎与搠思监达成了某种暂时妥协,元廷内部压力稍减。其开始调动大军,集结于黄河北岸,似有南下与明军决战的意图!其兵力估计不下十万,且以骑兵为主。
大战阴云,再次笼罩黄河两岸。
“终于要来了吗?”朱元璋接到军报,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与其猜测王保保的意图,不如堂堂正正一战定乾坤!
“徐达可能应对?”他问信使。
信使回道:“徐将军已做好迎战准备,然坦言敌军骑兵势大,野战恐难占优。或可依托黄河防线,诱敌半渡而击,或待其来攻营垒,以逸待劳。”
(合)
朱元璋沉思良久,提笔给徐达回信,授予其全权:“将军临机决断,朕不遥制。切记:王保保骁勇,然其军远征,利在速战。我可依托地利,深沟高垒,挫其锐气。待其师老兵疲,或有可乘之机。若事不可为,亦可暂退守济南,保全实力,勿要浪战。”
他深知,与王保保的决战,将是北伐以来最严峻的考验,甚至可能决定整个北伐的成败。他信任徐达的能力,但也难免牵挂。
信使带着回信和朱元璋的殷切期望,再次北上。
就在朱元璋焦虑等待前线消息时,一封来自浙东的紧急奏报送到了他的案头。奏报称:已被安置在应天、封为淮王的方国珍,其旧部在浙东沿海似乎有异动,部分水军将领不服整编,与一些海商勾结,劫掠沿海,甚至打出为“旧主”鸣不平的旗号!
后方,竟然也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