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总算看清了这对母子的真面目。
一个嘴上不饶人却总讨不到好的怨妇,
一个好吃懒做挣不来钱的懦夫、废物!!
反倒是今天暴怒打人的何雨柱,让秦淮如对那个十八岁青年刮目相看。
自家房门被砸,竟激出他这般血性——打得贾张氏满地找牙,怼得易忠海颜面扫地。若是家人受欺,他怕是会与人拼命。
嫁给这样的男人才有依靠。
可惜木已成舟,终究是错付了此生。
木料运回家后,何雨柱匆匆扒了几口饭,督促何雨写完作业。
趁天光未暗,他在屋里架起木工凳,取出锯子、刨子、斧头、凿子等工具。
不一会儿,院里响起锯木声。
刚吃完晚饭的易忠海瘫在床上,双颊敷着凉水毛巾。
他向来注重颜面,顶着一张肿脸去上班不如要他性命。
饭前,一大妈已用剥壳熟鸡蛋为他滚过脸庞——这是土方,据说能消肿止痛。
可试过后,他觉得收效甚微。
看来还是用湿毛巾敷脸比较管用。
今晚就算熬夜,也得让肿起来的脸恢复原样,不能影响明天的工作。
身上还在隐隐作痛,具体是哪里疼,易忠海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稍微翻个身就疼得钻心。
“傻柱傻柱,你竟敢暗算我,这个仇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易忠海在心里疯狂呐喊。
隔壁传来刺耳的锯木声,让他心烦意乱。他伸长脖子往窗外望去,只见何雨柱家门外围了不少邻居,一个个都探着头往里张望,仿佛里面有什么稀罕物似的。
“哼,一个厨子还学人做木工?装模作样。他傻柱要是真会做门窗,我易忠海就跟他姓!”
易忠海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却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邻居们的惊叹声。
“嘿,何雨柱还真做出两扇门来了。”
“可不是嘛!谁说厨子干不了木匠活?你们看何雨柱这手艺,做出来的门多精致。”
“快看,门上还雕着花纹呢!”
在众人的赞叹声中,何雨柱利落地扫净门板上的木屑,熟练地安装玻璃、合页和门把手。
没过多久,两扇精美的房门就做好了。
何雨柱扛起一扇门板走到门口,三下两下就安装到位。另一扇门也是如此。
两扇门都装好后,他又仔细调整了门缝,给门轴上了油。
转眼间,两扇既美观又实用的房门就完成了,看上去大气又漂亮。
围观的邻居们都看呆了。
“我的天,柱子做的这两扇门也太好看了吧?”
“柱子这木匠手艺真是绝了!”
难怪何雨柱买了那么多木料回来,原来早就练就了一手出色的木工技艺。
要是我们家也能装上这么漂亮的房门就好了。
邻居们纷纷称赞,眼里写满了羡慕。
按理说,两扇门都该刷上木漆,等漆干透后再涂一层防晒漆。但油漆挥发性强,气味刺鼻,何雨柱决定第二天早上再刷。反正他白天要上班,一整天不在家,正好让油漆在太阳底下晾晒,散散味道。
忙完活计,收拾好工具,打扫干净后,何雨柱又去隔壁看了雨水,安顿妹妹睡下。
回到自己屋里,关好门,他用温水浸湿毛巾,擦了擦身子。
收拾停当,何雨柱躺上床,倒头就睡。
许是白天扇贾张氏耳光太过痛快,夜里他竟梦见自己还在扇她巴掌。
一觉醒来,何雨柱照例完成签到。
这次系统给的奖励都是吃的喝的,没有技能类。
今天他起得特别早,先给两扇门刷上木漆,才去洗漱做饭。
等早饭做好,木漆已经干了,他又给门刷了层防晒漆。木漆能防木材开裂,防晒漆则能避免漆色在长期日晒下褪色。
这年头的油漆质量实在不敢恭维,气味刺鼻,直冲脑门。
幸好昨晚没刷漆,否则这一夜怕是别想睡安稳。
叫雨水过来吃饭,送妹妹上学后,何雨柱给两扇新门换了把新锁。
收好钥匙,他在院里故意提高嗓门:我倒要看看谁还敢砸我家门?下次再犯,可就不是赔五十块钱能了事的,直接送进去吃牢饭!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敢接话。
贾张氏缩在自家屋内,透过窗子恶狠狠瞪着何雨柱,咬着牙低声咒骂:“傻柱,你这混账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不但要砸烂你家屋门,还要掀了你家房顶,非逼你卷铺盖从这院里滚出去不可!”
秦淮如站在一旁,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暗想:“话说得再狠,你倒是再去砸一次试试?看傻柱不收拾你才怪。”
何雨柱送妹妹雨水到学校后,蹬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食堂。
刚走进后厨,李副厂长的秘书小王便找了过来。
“何师傅,李副厂长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何雨柱熟门熟路走进李副厂长办公室,笑着招呼道:“李副厂长,您找我?”
“柱子,咱们自己人不用客气,随便坐,想喝茶自己泡。”李副厂长挥了挥手,王秘书识相地退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早已不是当初的愣头青,他心知肚明李副厂长为何特意找他。他也不推辞,径直用办公室的茶杯茶叶给自己沏了杯茶。
李副厂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自点头,对何雨柱这般不见外的态度颇为受用。
“柱子,听说昨天你跟杨厂长出厂办了趟公差?”李副厂长开门见山,话里有话。
“是的,李副厂长。昨天我随杨厂长去给一位领导做了顿饭。”何雨柱毫不遮掩。以李怀德的手段,必然早已掌握他昨日的行踪。此次叫他过来,无非是要敲打他,让他认清该站在哪边。
“哦?原来是跟杨厂长去给领导做饭了,这是好事。反正昨天厂里也没有接待任务。”李副厂长语气轻松,心里却很不痛快。
好个老杨,实在太不讲究!何雨柱明明是我李怀德这边的人,你带他出去给领导办事,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哼,简直过分!
李副厂长话头一转,笑着问何雨柱:“柱子,听说你新买了辆自行车?”
“是的,李副厂长,上周末刚买的。”
“我妹妹还在上小学,每天得接送她。以前实在不方便,就想着买辆车,既能省下送她上学的时间,也能让我上班更省事,所以就买了。”
“李副厂长,多亏您给的那张自行车票,不然我哪买得上?”
何雨柱语气诚恳,满怀感激。
李副厂长听了很是受用。
他笑着回道:“柱子,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妹妹生活不容易。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能帮一定帮,别见外。”
这话意思很明白——何雨柱是他李怀德的人,往后他罩着。
何雨柱赶紧起身连声道谢。
先不论李怀德为人如何,单说他懂得识人善用,对何雨柱来说就足够了。
“对了柱子,这周六厂里没招待任务,你跟我去一趟我岳父家。他喜欢鲁菜,你好好准备,给他做顿午饭。”
李副厂长笑眯眯地说道。
何雨柱连忙点头。
“没问题,李副厂长。给您家人做饭,我随叫随到。”
李副厂长对他这态度很满意。
这才像他提拔起来的人,知道感恩。
他得牢牢抓住何雨柱,绝不能让杨厂长挖了去。
何雨柱离开副厂长办公室时,手里多了一小包茶叶——不是李副厂长主动送的,是他厚着脸皮要来的。
李副厂长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最后还是分了他三分之一。
其实何雨柱心里清楚,李副厂长早就乐开了花。
这说明何雨柱跟他亲近,才敢在他办公室里这么“放肆”。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何雨柱心中暗自欢喜,不知不觉间他已变得处事圆滑,同时赢得了两位厂长的赏识。
更让他惊喜的是,通过杨厂长的关系,他结识了一位高层领导。
等到周六,他还要去给李怀德的岳父做饭,那可是李怀德最重要的后台。
何雨柱对自己的厨艺充满信心,相信一定能征服李怀德岳父的味蕾。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离开丰泽园到轧钢厂工作已近半年,却还没回去看望过当初在丰泽园学艺时的师父赵山河。
赵山河不仅是他在丰泽园的师父,还是他父亲何大清的师弟。
当年何大清抛下他们兄妹跟白寡妇去了宝定,赵山河没少痛骂何大清,也没少关心照顾何雨柱。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暗自懊悔,上辈子怎么就疏远了这层关系?这本是条重要的人脉。
下班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接上妹妹,来到一家供销社。
他买了两条大前门香烟、两瓶五粮液,又买了一盒大白兔奶糖和两包点心。
这个年代的大前门香烟,堪比后世的中华烟。
五粮液在当时的口碑和受欢迎程度都远超茅台。
大白兔奶糖更是上海食品厂的独家产品,享誉全国,曾是外国元首访华时的国礼。
这些礼物总共花了他几十块钱。
何雨水心疼不已,埋怨哥哥太浪费。
雨水,你误会了。这些是送给师父的谢师礼。你想,我在丰泽园跟着师父学艺,现在出师挣钱了,是不是该好好感谢师父?
听哥哥这么解释,何雨水觉得有理,可还是心疼花了这么多钱。
何雨柱带着妹妹来到师父赵山河家时,赵山河刚回家不久,正喝着茶抽着烟。见徒弟专程来看望,他十分高兴。
但当他看到何雨柱带来的五粮液和大前门,还有雨水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和点心时,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柱子,可不能这样乱花钱。你工作还没多久,父亲也不在身边,妹妹还得靠你照顾,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能来看师父,我就很知足了,快把这些东西退回去吧。”
赵山河是打心眼里疼爱何雨柱。这孩子才十几岁就没了爹娘,独自一人既要供妹妹上学又要照顾她生活,实在不容易。
“师父,您这话说的。东西都买好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再说了,也没花多少钱。我就是想您和师娘了,下班顺路过来看看。”
何雨柱不由分说,执意将两瓶酒、两条烟,还有大白兔奶糖和点心都放在了桌上。
赵山河的妻子马冬梅嘴上埋怨何雨柱乱花钱,心里却很是欣慰。老赵带过这么多徒弟,唯独何雨柱带来的礼物最丰厚,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孩子懂得尊师重道。
赵家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十来岁,比何雨柱小几岁;女儿和雨水年纪相仿,两个小姑娘很快就玩到了一起。马冬梅拿出自家的糖果给雨水吃,又让两个儿子给师兄倒茶。
赵山河关切地询问何雨柱在轧钢厂的工作情况。得知他通过了八级炊事员考核,现在专门负责厂里的小灶和招待宴席,不禁为他感到高兴。
“唉,我那个师兄真是糊涂,”赵山河叹了口气,“放着这么好的儿女不要,非要跟着别的女人跑去宝定。等着瞧吧,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马冬梅瞥了丈夫一眼,示意他少说几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该提起何大清扫了孩子们的兴致。
师徒俩聊了一会儿,马冬梅笑着问何雨柱:“有对象了没?”